第45章 失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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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王多魚反應過來,雙腳齊下,車胎磨著地麵停在斑馬線前。
“點再背也有個頭吧!我也該走走運了吧?”
“啪嘰!”王多魚剛說完,車前窗上突然出現了一灘白色的東西,範熟觀察了一下,白色的邊邊中間是黃色,按照這樣的出現方式,從生物學知識講,這是一灘鳥屎。
“糞,代表財運!”雖然這樣說,但是王多魚還是打開了雨刷器,看著兩個雨刷器沒辦法刮到的那一部分,連白色的小點都在雨刷器的作業範圍邊緣。
“看這財運多強勢,這是要遇貴人啊!”
王多魚剛說完,有人拍了兩下車前蓋,等車內的三個人將視線移過去,那人將手中的菜籃拋起,菜籃子裏麵的蔬菜落下來,掉在那人的身上,那人順勢四體朝地跪在了斑馬線上。
“哥,你這嘴開過光啊?真遇到跪人了!”範熟感歎著這個哥哥的運氣,否極啊!
“貴人哪?”莊強不愧是大聰明的朋友,還沒有反應過來。
“碰瓷的!”王多魚搖下車窗,“滾蛋,車裏有行車記錄儀啊!”
地上那人站起來,將頭伸進車內,看了一眼,“淨吹牛。”說完看著像是個讀書人的那人,又跪了回去等王多魚和莊強忍不住雙雙下車的時候,舉起了手,“八百!”
“剛才沒裝上是吧!”
“昂!”
說著王多魚和莊強默契的將這位“跪人”抬了起來,一下一下撞在車前杠上麵,“撞太假了,我幫幫你,八百?”
然後將這位“跪人”挪到剛才的“財運”上,摩擦起來。
“跪人”嘴裏喊著救民,而這又是大馬路上當然一起了許多人的關注,就這麽吸引了一個正義感十足的路人,一下將自己的小綿羊摔在一邊,舉著手機衝過來。
“住手!把人放下!”
王多魚和莊強也是十分聽話的就一起鬆了手。
“啊~”跪人五體投地掉在地上,眼睛也快要摔下去,但還是十分敬業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你們怎麽這樣欺負人啊?”普通話說著有些別扭的女人走到斑馬線上,指責的時候還不忘拿著手機拍攝。
王多魚拿腳在跪人的屁股蛋上麵踩了踩,腳下的跪人發出十分的叫聲,“看不出來啊,碰瓷的!”
“美女你是要發朋友圈嗎?”說著莊強單膝跪在地上,雙手上比著剪刀手。
“你們不要太囂張啊,撞了人,還打人,過不過分啊?”
王多魚想要過去解釋,卻隻得到女人的躲閃,沒辦法隻能再回去踩踩跪人,“你自己告訴大家,你幹啥的?”
範熟不知道什麽時候下了車,扶額聽著王多魚的話,讓碰瓷的人自己承認,果然不愧是莊強的死黨。
果然在正義心爆棚的女人的詢問下,跪人微抬了下頭,“我沒事,他們應該也不是故意的。”說著還露出了鼻子上剛磕碰出的血。
“我靠,什麽叫我們也不是故意的?”
不理王多魚的話,莊強在攝像頭下理直氣壯的出口“都別聽他顛倒黑白啊!我們就是故意的。”
王多魚指著自己的豬隊友,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本來還在觀望的人,聽著這麽囂張的話,立馬就站在了跪人的那邊。
看著熱情的觀眾,跪人反而被忽略了,站起來想要離開,範熟站在了他麵前,將手伸向了他的衣兜,雙指夾出錢包,打開看了一眼跪人今天的收入。
跪人本以為範熟也是個熱心人,還跟範熟笑著,哪成想範熟做出這樣的事,剛反應過來,卻見範熟直接朝他一笑,轉身做了個起跑的姿勢。
範熟起跑時的風將跪人吹得一歪,嘴裏蹦出來幾個有些變音的字,“抓小偷啊!”
跪人向前跑了兩步才反應過來,向後看去,是熱心人的懷疑的目光。
最後……
範熟坐在鐵板凳上,看著同窗室友。
戴眼鏡的跪人,碰瓷。
王多魚和莊強,故意傷人。
範熟自己,沒跑過警車,或者說沒用超過警車的速度奔跑。
“怒發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
範熟看著跪人被人叫出去後,王多魚抱著鐵欄杆無能狂怒,莊強本來背著臉,聽到王多魚的詩,悲從中來,到了極致忍不住長笑出聲。
“能聽見我內心的狂笑麽?”
此情此景,範熟忍不住從鐵板凳上站起來,上前抓住鐵欄,“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君不見……”
突然從外麵走過來一束光,“有人出錢和解了,放了吧。”
範熟攙扶著王多魚,莊強扶著牆出了捕快房的大院,就看到車窗裏熟悉的臉,老金。
“我們沒想和解,你就是花錢了,這錢我們也不可能還給你。你要因為之前的那幾個球感謝我,那就更不必了,這點骨氣我還是有的,你要非要感謝我,那你把我簽了也行。”
範熟看向自己新認識的這位哥哥,本來以為他要說的是,把之前的二十萬給他也行,卻沒有想到他說出的這麽一番話,看來這個哥哥對足球是真愛啊!
金先生的目的達到了,也就不再演下去,直接攤牌,“我其實根本不是什麽球隊老板,之前收買你踢假球,其實是對你的一個考驗。王多魚,範熟,接下來你們要聽到的事情,對你們可能太過震撼,你最好有心裏準備。”
金老板的豪車叫範熟三人帶到了西虹市靠海最高的樓前,跟著金老板,三人到了頂樓。
“王多魚,範熟,你們跟我進來。”
莊強往前走著,直接被一個胳膊攔住,睜大自己眼睛瞪向了攔下他的保鏢,不過也隻是看著,這個保鏢足有兩米高,胳膊就已經趕上了莊強的大腿。
範熟和王多魚跟著金先生走進去,目瞪口呆的看著裏麵的一切,金先生不愧是姓金,裏麵的顏色隻有一個,金。暗金,土豪金搭配在一起,卻又沒有暴發戶的氣息。
“這兩位是光明信托基金的殷先生和賴先生。”
“你們好,幸運兒。”雖然看著就不是好人,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範熟還是伸手和他們禮節性的握手。
握手完畢,範熟直接坐在了殷、賴先生對麵,王多魚沒見過這樣的場麵,手插在兜裏拘謹的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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