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孔凡這平靜的聲音，李維突然有種想安慰他的感覺。

    《告白氣球》的熱度躥升的很快。

    不說別的，他在快娛的涼秋賬號，關注已經突破了五十萬。

    雖說還有《少年》的加成，但評論中《告白氣球》的數據甚至還要更多一些。

    對於孔凡的這種情況，李維都想問一句。

    《告白氣球》都火的一塌糊塗了，你身為演唱歌手還能當隱形人，到底是怎麽辦到的。

    當然了，這話太紮心，李維默默的咽了回去。

    不過李維的關注的焦點，還是在於孔凡那句通告變多了。

    藝人體現身價的主要渠道是什麽，可不就是通告多不多嗎。

    李維默默的計算了一下。

    榮耀起始要求培養一線歌手。

    但孔凡的體質過於可怕，培養的成本可能不低。

    與之相比，李雨旋那邊的星途就順暢多了。

    原本的邊緣人物，現在已經一躍成為不遜色於孔凡的三線歌手。

    而且這還是她隻有一首代表作的關係。

    若是再有兩首代表作，二線很輕鬆，就算是一線也未必沒有希望。

    這麽算來……

    嗯，二號工具人大概隻能再用一兩回了。

    李維暗自搖了搖頭。

    兩首歌怎麽也到二線了，到時候合同分成恐怕要變。

    他什麽都可以接受，唯獨這點，他絕不讓步。

    不過這些都是在他的心裏想，嘴上則安慰著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將被拋棄的工具人。

    “放心吧，你的實力不弱，就算暫時出不了名，將來也一定會成功的。”

    聽著涼秋老師的安慰，孔凡也覺得鬥誌無限。

    涼秋老師親自打電話關心他，這這可不就是暗示他，將來會重用他嗎。

    憑涼秋老師的手段，隻要他自己努力，不就是二線嗎，就算是一線，他也敢想一想。

    腦子一熱，孔凡大聲道

    “涼秋老師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爬上去成為一線的，絕不會讓您失望！”

    李維沉默。

    一線？

    或許吧，但不好意思。

    我們怕是無緣繼續走下去了，真可惜。

    剛剛想到這裏，就聽孔凡繼續大聲說著

    “我決定了，隻要老師您願意繼續給我寫歌，就算是我成了一線，成了天王，合約也不變。

    不對……以後我和老師的合約，就八二開，永遠都不變！

    隻要是您的歌，我就用這個分成給您唱！”

    刹那間，李維眼神一亮。

    這個二號工具人，很上道啊！

    八二開的分成，還永久不變。

    對比一下七三開的分成，還是他占的三成。

    香啊！

    李維當即笑嗬嗬的說道

    “放心吧，有我在，你一定會成為天王歌手的。”

    聲音不大，孔凡聽在耳朵裏，卻覺得震耳欲聾。

    天王嗎？

    如果有涼秋老師幫忙的話，我或許也有這個希望。

    “對了，你不會反悔吧……”

    聊了幾句，正當兩人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李維突然開口。

    孔凡沒有絲毫猶豫。

    “當然不會，這是一個男人的承諾！”

    他不覺得涼秋老師在乎這點錢。

    在他的心裏，涼秋老師的天賦才情，已經不是金錢能衡量的了。

    兩個月，隨隨便便兩首歌，一首當月第一，一首逆天屠神，雖然六月還沒有結束，但《告白氣球》的上升趨勢不降反增，可以說前三已經無憂。

    這樣的涼秋老師，能在乎金錢這種俗物嗎。

    所以老師在乎的，隻能是承諾二字。

    但老師可以不在乎錢，可他卻不能不表明自己的態度。

    得到了滿意的回答。

    李維欣然掛掉電話。

    看來一線歌手的培養名額，可以確定了。

    而孔凡在掛掉電話之後，如同打了雞血一樣。

    不行，我得繼續努力！

    想著，幹脆走進了練功房。

    不知不覺之中，《告白氣球》已經超越第二名。

    看到這個情況，不少人都詫異無比。

    “這首《告白氣球》是哪來的，怎麽突然跑到第二了？”

    說這話的人記得，一個星期前，他還看過一次榜單。

    那個時候，前十裏麵根本沒有《告白氣球》的存在。

    “這歌很牛逼，建議聽一聽，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首歌，要不是聽了一下，都不知道自己錯過了多大的寶藏。”

    還有一部分《少年》的粉絲，重點則是在涼秋這個名字上。

    “你們還不知道吧，這首歌的詞曲，是由涼秋老師寫的，上個月的第一，就是涼秋老師的作品。”

    不少人其實都是很長時間才會關注一次榜單，直到有人這麽解釋之後，他們才想起來，自己的手機裏，還有一首《少年》。

    兩個月，兩首歌。

    兩個第一。

    而真正的六月第一，已經被他們排除在外。

    三線小歌手戰敗一線都已經是屠神了，天王歌手出馬，而且詞曲還是曲爹。

    對三線歌手來說，說一句核彈洗地都不為過。

    根本沒有同台競技的可能。

    人就是這樣，永遠都能記住第一是誰。

    但第二第三，知道的人就少了。

    而所謂的前十，在前三麵前，又是另一個次元。

    所以在《告白氣球》進入前三之後，迅速引發了另一股下載熱潮。

    單論增長的速度，甚至已經超越了排在第一的馮陽天王新歌。

    隻有三天時間，不，隻有兩天時間了。

    可是，《告白氣球》此時才好像進入了白熱化，下載量突然瘋漲。

    本來穩坐釣魚台的天王馮陽，此時心裏也多了幾分緊張。

    “情況不對啊，這《告白氣球》該不會超過我吧！”

    這幾天他出門，已經聽到好幾次《告白氣球》了。

    這種情況，完全就是網絡神曲的前兆啊。

    一時間，他的心也緊張起來。

    又過去一天，馮陽的眼睛瞪得老大。

    最後一天，兩首歌的下載量差距已經不到50萬了。

    他的新歌是一次嚐試，其中融合的東西很多，注定隻有一部分人會喜歡，所以哪怕有著天王光環和曲爹光環，下載量也不過堪堪破兩千萬。

    但就算如此，在這個沒有其他天王爭鋒的時間，他也覺得無人能擋。

    可是現在是什麽情況。

    這個《告白氣球》是什麽情況。

    這個涼秋又是什麽情況，名字怎麽有些熟悉。

    四十萬……

    三十萬……

    二十萬……

    馮陽呼吸都粗重的幾分。

    還有一個多小時了。

    他第一次感覺時間過得怎麽這麽慢。

    十五萬……

    十萬……

    差距還在縮短。

    “不會吧，不會吧！”

    無數在這個時間盯著的歌手或是普通人都興奮了。

    難道他們要在今天見證一個超級奇跡的出現？

    五萬……

    四萬……

    三……

    滴答，滴答……

    終於，十二點到了，數據凍結。

    “第一是誰？到底誰是第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