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傳授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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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麽一折騰,鄭澤天也感覺他這道體確實是***煩,遭天妒,莫名招惹因果,劫難無窮的,雖然這一回爭取了幾天時間,他是想可以消停一會兒安心修行的,但多半不會有這種機會,隨時都可能莫名其妙給卷入是非。

    而且現在鄭澤天也慢慢想起來了,他以前的脾氣,其實不太好的。不說為所欲為吧,至少和恭謙良善是半點都不搭邊的。遇到了事,就算一時隱忍,或遲或早他都會討回來,這樣肯定會被卷入無窮無盡的劫數是非中。

    雖然鄭澤天也不懼那些險阻,但他也不想完全被前世的本性所驅使,若是還要原模原樣得走一遍老路,淪落成那個瘋癲的魔頭,這轉世重生又還有什麽意義呢?

    看來得注意道心的修行了,不知道博古通今的巨子那有沒有什麽好辦法。虛星天

    化作一身道衣的李凡,一邊用袖子夾著那塊玉簡摩擦,觀摩'羅祖發瘋後親筆寫的天書',一邊答道,

    「道友想用這天書換一部堅守道心之法?不會吧,難道你會連清心靜氣的心經都沒有嗎?」

    鄭澤天則吧唧吧唧啃著蘋果,

    「以前倒也得過些,不過那時我走的是唯我之道,橫行天下,唯我獨尊。所以從來不屑於看那些廢話的,就借玉簡轉錄其他功法,或者直接改個名字賣錢了。」

    李凡聽得也是無語,

    「你這麽牛啊那繼續牛唄,幹嘛改道啊?怕發瘋?」鄭澤天搖頭歎道,

    「當年我是被仇家鏟滅滿門,苟延殘喘,一路在江湖散修,摸爬滾打,從沒過師門的庇護,恩師的接引,萬事不求人,樣樣靠自己,這樣曆經磨練才能煉出唯我的霸道。

    如今轉世在墨竹山修行,已經有了師門牽掛,結下這等的羈絆,又哪裏還能原樣複刻前世的心路,當然是走不了此道了。還請巨子賜教。」

    李凡一攤手,

    「好說,可我選的道是澤被蒼生,拯救世界。你也想一起來當正義的夥伴嗎?」

    「正義的夥伴那還是算了.」

    鄭澤天撇撇嘴,

    「以前我就覺得墨者比我還瘋,想不到巨子的道更離譜,請恕弟子接受不能。」李凡歎了口氣,

    「唉,算了,我也知道你大概沒興趣接我道傳的,不過道友隻要不毀滅世界就算幫了我大忙了。但不管怎麽樣,身為墨竹山弟子,這為人處世的正道之心還是得有些的。

    我這裏有《巨子十論》和《墨書六經》,雖不算什麽修行功法,卻收集了曆代巨子及墨者的傳記言談,教些為人處世的道理,道友你就隨便看一看吧,或許有所收獲。」

    雖然不信這個,不過既然做了墨竹山弟子,裝還是得裝一裝的。於是鄭澤天拜謝,「多謝巨子傳法。」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道友不是收了那兩個劍童結侶麽,你這是要人,還是要劍?」鄭澤天奇道,「怎麽,不能人劍雙收麽?」

    李凡歎道,

    「我也理解道友這種我全都要的心情,但你有所不知,這秘煉劍童以肉身侍劍,命喂劍魂,基本都活不了多久的。求得太過,隻會人財兩失。

    我說給你聽,此法最開始是用秘術鑄劍,鑄成如劍尖,柳葉大小的劍胚元胎,以仙蠶靈絲裹鋒,給侍劍童吞服腹內,孕養在丹田之內,等靈絲消化了,便吞服礪劍劍丸,配服精金丹砂,日夜吐納供養道息,孕育劍胎。

    初時劍胚不大,也不過是占用戰炁,服用丹丸金砂會有些許腹痛,還能正常修煉,察覺不出什麽大不同的。但隨著植入脊內的劍胎被道息孕育,逐漸礪出了劍鋒,刺入脊髓,開始自行吸髓取液,則劍童便坐立難安,日夜痛癢難耐,痛徹心扉骨髓,到了後期幾

    乎不能行走座臥,隻能躺在榻上修養,還得時刻小心,免得被體內劍炁開膛破腹的。

    而且不止如此,每隔三年,都必須再以秘法開膛取劍,溫瀾劍鋒,加籙劍印,打磨養護,否則有個閃失,劍位偏移,劍鋒便可能會直接破體而出,絞爛肺腑,將劍童斃殺當場。寶劍也可能破鞘而走,飛往他處的。

    此等煉法,實常人不能忍耐之苦,尋常一個劍童頂多隻能撐過兩次開腹養劍,而且往往第一次開膛取劍,就有大半當場殞命,活下來的也根基大壞,脊椎癱碎,癱在床上再不能移動,隻能由專人喂食養護,後頭撐個兩三年就不行了。完全是以人飼劍,凶殘至極。

    道友想要兩全其美的心情,我也可以理解。不過那兩個劍童服用劍胚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劍胎已成,隨時可以飛劍出鞘,之前跟在那真人身邊還有丹藥服用,可以壓製劍力,現在沒了供養,飛劍隨時都可能在腹內暴走,自行索取血肉精髓,什麽時候暴斃都不奇怪的。

    雖然我手上有劍宗秘法,和各種靈丹妙藥,自問醫術手術也不差,理論上是可以一路助那兩個丫頭養劍礪鋒,隻要她們能堅持到元嬰境界,孕育劍嬰,自然可以突破玄關,大功告成,從此人劍合一,隨心禦劍,如指臂使,煉成絕世的劍仙。

    可道友要知道,就算本派舍得出這些資源幫你養劍,此法第一需要的,是劍童本人堅韌絕忍,道心超絕,能忍著時刻劇痛和暴斃的風險,堅持修行才行,能走通這條路的,迄今為止世上也僅有一人罷了。」

    一個人麽.不過那個真的能算人麽?

    鄭澤天沉默良久,「那還有什麽辦法?要人怎麽說,要劍又怎麽說?」

    李凡道,「要人麽,我先開一服丹方,吃個幾年,先將劍炁散去了,再配合外用功力摧發,把劍胎打碎了化去就是,以後日夜精修,花個一兩百年工夫,煉化丹田這團劍胎,也算得一場仙緣。

    要劍麽,就盡早做個手術,把腹中劍取出來用,雖然她們兩個劍童被廢了功,根基精血難免有所折損,修為毀於一旦的,也總好過給劍胎長得太大,連性命也丟掉要強吧。何況我墨竹山煉體養生之法這麽多,以後慢慢休養,也沒甚麽大礙。」

    鄭澤天考慮考慮,「那要劍吧。」

    李凡奇道,「哦?那兩個不是你收的道侶麽,我還以為你會給她們取個仙緣,選擇要人呢?」

    鄭澤天搖搖頭,「不是這麽算的,那兩口飛劍到底是天覆山辛苦鑄煉的至寶,價值連城,豈有憑白丟失的道理?極真宗這種腔調,豈會輕易放過她們?

    現在不早早取出來,等人家騰出手來算賬了,嬋兒娟兒哪裏有命守得住這等仙緣?說不定什麽時候我不在身邊護著,她們就給人抓去開膛破腹了,哪怕把劍胎打碎了,頃刻之間也消化不幹淨,照樣可以把人直接丟爐子裏炸了重鑄麽。

    所以這種殺身之禍,還是盡早取出來為妙。就算無法再走玄門之道,我觀這禦靈之法大妙,也易於修煉,無病無災,一樣能得元嬰正道,沒什麽不好的。」

    李凡點頭,「好,我會安排血神子盡快再下界一趟,幫她們取劍的,不過提到這個,倒是有一件事要吩咐你去做的。」

    鄭澤天想了想,「可是追查天覆山劍宗之法的出處?」

    李凡感歎道,「和聰明人講話就是輕鬆啊。不錯,劍童之法這種邪術,養一口劍何止禍害千人,此法從沒有從本山流傳出去過,那就隻能是外山的傳承了。這樣指不定其他更慘無人道的殺人之術也傳下來了

    總之,天覆山之中恐怕有此道傳,那些人既然和你還有爭奪天書的因果,這件事不會這麽簡單結束的。如果有機會,就幫我鏟除這一脈道傳,不可讓此邪道流傳出去害人,損我劍

    宗的名聲。」

    劍宗有個屁的名聲,用正法殺人和用邪法殺人有毛的區別,難道被正法殺還開心些麽.

    不過看來巨子還真是九陰山本山的嫡傳,莫非是雁老弟的傳人?啊,莫非是那些狐狸.

    算了不管了,反正現在是巨子厲害,你說啥就是啥吧。「是,遵巨子令。」

    「嗯哦,還有一件事。」

    李凡把袖子一招,從袖中飄出一朵紫色曇花來,落到鄭澤天手裏。

    鄭澤天心有所悟,把額頭的黑蓮也放出來,一手拿一朵,與紫曇交相輝映。李凡道,

    「這是我根據道友這幾次回檔數據,最新觀摩體悟,用這虛星天時空大道所化的新功法,道友拿去試試效用,總不能白收你一部天書吧。」

    看著那朵花開花謝,不斷凋零盛開的曇花,感受其中奧妙無窮的道法,鄭澤天也是頗有些震撼。

    這就掌握了時空之力,有所體悟創新了麽!

    不過也是,現在一個人困在虛星天,巨子是真的閑

    於是存了個檔,又和巨子探討了一番禦靈之法,道心,劍童,又學了新的虛星紫曇功,鄭澤天也收獲滿滿,便醒魂入世,回到尊天魔法場之中。

    他自己也視著參照曇花之觀,用煞氣轉化虛星道力,搓著手指拈出一朵曇花來,可想不到這功法異常消耗煞氣,鄭澤天一時沒有準備,手裏的曇花即開瞬滅,眨眼睛就凋零了,根本不像巨子的曇花那樣可以保持花開,暫時還看不出有什麽特殊的功效。

    正當鄭澤天試圖研究這門新功法時,他突然聽到耳邊一聲輕響,好像有一絲電流從額前躥過,牽動神識,傳來一道神念。

    「錢陽璣發來電報,邀約辰時天虞山傳道堂會麵。'

    嗯?是那個偷了歸虛道衣的外門弟子教習?居然這回連他也沒死麽,不過原來電報是這麽傳的啊

    鄭澤天心不在焉,一時也懶得搭理他,又捏了朵曇花。

    這一回他有了準備,調用了更多的煞氣,讓曇花多堅持了一秒,可很快花還是謝了,依舊看不出作用

    「錢陽璣發來電報,邀約辰時天虞山傳道堂會麵。嗯?怎麽又發一遍,電報不要錢啊嗯?莫非

    鄭澤天突然有了個猜測,又掐了一朵曇花,等花瓣凋零了。錢陽璣發來電報,邀約辰時天虞山傳道堂會麵。

    嘶.

    這大概,不是重要的事情電報發三遍,是一條電報,隻發了一遍,但是重複了三次。就像他反複回檔一樣!

    時空之力!恐怖如斯!

    不過鄭澤天也不能繼續測試了,連拈三朵花,他分明感覺到周身法力耗盡,心跳氣喘,手足發顫,額頭脹痛高燒,頭暈目眩幾乎站不起來了。

    這種症狀他清楚的很,是典型的施法過度,精疲力竭,炁力神念消耗殆盡了。

    顯然,哪怕他已經是金丹修士,現在的境界依然還不足以駕馭曇花,操縱時空的。不過若換成巨子本尊來施展,那這還有誰是他對手,這真的是無敵了吧

    鄭澤天也見識過不少驚才絕豔的道子了,可是有一說一,如巨子一般驚世駭俗的還真沒見過。他前世雖然也開壇作祖,那是自創的確實不多,更多是把各家真傳,融會貫通,或者把別人的東西搶過來,為我所用。

    可這巨子,是真的自己開發出種種新法,傳授世人啊。真是閑的蛋疼,令人欽佩

    鄭澤天緩了口氣,曬著月光浴,吸收煞氣,緩了好一會兒,等東方日升才恢複了炁力,幹脆也不回去了,又迎著朝陽吐納,做完了早課,再嗑一顆九花丹,才回

    了些力氣。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幹脆騎上土螻,直接往天虞山課堂去赴約,見見那錢教習有什麽話可說。

    當然,其實他猜也猜的出來,那錢陽璣身為弟子教習,又約他辰時在天虞山傳道堂會麵,自然是動用關係接了講師的任務,借著來給內門弟子講課的機會,來詢問鄭澤天那'甘露'電報的事情,問他怎麽知道刺殺太監的事情泄密的。所以怎麽回答鄭澤天早都想好了。「巨子叫我發的。」

    「巨子???」

    錢教習一臉我信你個鬼。鄭澤天麵無表情,

    「巨子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他吩咐我傳話,我傳就是了,大概是想吩咐教習替宗門采集些甘露吧。」

    錢教習一時眉頭緊縮,他確實偷了巨子的東西,心裏忐忑,不由有些半信半疑。「你真的見過巨子?」

    於是鄭澤天變了朵蓮花給他看,

    「當然啦,我天賦異稟,通讀《大學》,巨子很欣賞我,特意現身給我傳法呢,不信的話教習直接去問巨子嘛,難道小子敢仗著巨子的名頭撒謊嗎。」

    錢教習一時吃癟,不由低聲嘟囔,

    「巨子有一年多沒現身了,我到哪兒去尋他」鄭澤天友善得建議道,

    「教習可以去取甘露啊,這種天才地寶,千年難得一見,或許是巨子有用吧。或者也可以通讀《大學》嘛,那樣巨子就會主動現身來見你了。」

    錢教習哪搞得到什麽甘露,更別提讀《大學》了,忍不住白了這小子一眼,

    「好了,鄭師弟,你小小年紀有如此天資功底,確實很了不起,不過修行要腳踏實地,修行出類拔萃,六藝之術也得跟上才行,今天我傳七星觀煉寶之法,去拿一份講義坐前排。」「是,教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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