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路過的假麵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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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骨沉痛打擊的蘭斯洛特黑色身形漸隱漸消,整個身體即將崩散。
“噗!”
間桐雁夜突然跪到在地上,吐出大口鮮血。
“雁夜叔叔!”
間桐櫻抱著跪在地上的間桐雁夜,喊聲裏帶著哭腔。
而蘭斯洛特的身形卻逐漸穩固,回複之前黑色鋼鐵板甲的樣子。
“差點忘記你提供魔力了。”
間桐髒硯這個老陰比讓間桐雁夜作為禦主,參加四戰。
魔力全是他提供,但是具體指揮全是老逼登在做。
可憐的工具人。
說道可憐,郭騰突然想起,《fate zero》是虛淵玄。
是個正常人,在他的筆下,也變得身世坎坷,聲淚俱下。
也不看看隔壁的14歲的初中少女都成啥樣子了。
郭騰不禁搖搖頭。
然後再一骨棒壓在蘭斯洛特的身上。
偏正極作用下,重達40噸的白骨骨棒帶著巨大的動能,直接將蘭斯洛特砸進地裏,成為土撥鼠。
“噗!”
間桐雁夜再度吐出一口血。
“你還有什麽手段,讓我見識見識。”
郭騰自身五米外的地方,灑落一地厚厚的蟲屍。
密密麻麻,讓人覺得非常惡心。
死之權限非常好用。
一切生命力量低於郭騰的存在,在觸碰到他的死之權限後,就會立刻死亡,連靈魂也剝除的那種。
間桐髒硯的臉色終於變了,原本陰鶩的臉,此時徹底黑了下來。
他不知道郭騰做了什麽事情,讓他和他的蟲子的聯係全都消除。
要知道,即便是這些蟲子死掉,他也能它們複活,然後為自己戰鬥。
間桐髒硯此時終於知道郭騰的棘手。
“哦,差點忘記了。”
“你活了兩百多年,靈魂和身體的適應性極差。”
“原本幾十年換一次身體,現在幾個月就得換身體了吧。”
“生命的力量,全都用來維持你那的軀體。”
“你現在,好像沒什麽施法能力了吧?”
郭騰扣扣鼻孔,彈出鼻屎,落到間桐髒硯的身體上。
原本衰老的身體瞬間,流出屍液,發出臭味。
一隻刻印蟲從的軀體裏迅速逃出,和其他匯聚而來的蟲子組合,再度形成一具人體。
“你,究竟是誰?”
間桐髒硯再也無法維持他臉上的平靜,他此時又懼又怒。
杵著拐杖的手不停的顫抖,整個人喘著粗氣,看向郭騰。
郭騰向左身前伸出右手,左手握拳,收起。
右手輪四分之一圓弧。
收手,左拳打出!
“拖裏茲卡裏諾卡們來達大,哦博唉拖給!”
拳頭打完,郭騰非常中二的說出了這一句話。
“噗哈哈哈,唔唔唔!”
範雲博在郭騰身後笑出聲,看到郭騰瞪著他的眼神後,他立刻捂上嘴巴。
但是笑聲還是止不住的從嘴裏發出。
抱著昏過去的間桐雁夜的間桐櫻看向郭騰,不知道這個人怎麽突然變得很奇怪。
假麵騎士,是什麽東西?
小女孩暫時不理解那些東西,但是她現在隻知道,在間桐家一直很照顧自己的雁夜叔叔倒下了。
“你!”
間桐髒硯發出一聲怒喝。
被郭騰的又一發鼻屎給崩解身軀。
再度逃出的刻印蟲和其他蟲子組成身體。
間桐髒硯站起身,回複心情,站在原地,和郭騰對視。
“我願意將小櫻奉獻於您,強大的存在。”
間桐髒硯此時終於認清現實,彎腰低頭。
郭騰的動作雖然很具有侮辱性。
但是間桐髒硯在第二次郭騰彈鼻屎到自己身上的時候,他終於知曉,他的身上,發生了什麽。
根本不是魔術。
而是一種規則。
觸之即死的規則。
不僅是身體上的死亡,連靈魂也因此而消失。
他身上靈魂相連的刻印蟲,因此而死,連靈魂連接也不複存在。
“想留下什麽遺言?”
郭騰向著間桐雁夜走去,蹲在小櫻的身旁,摸摸她的頭發。
小姑娘驚慌的和小獸一樣,默默留著眼淚,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聽到郭騰的話,小櫻的眼淚流下的更多。
她以為這話是對自己說的。
從遠阪家來到間桐家的這幾天,小女孩的心智成熟的極快。
她知道遺言是什麽意思。
但是沒等她發出細微聲響。
間桐髒硯說話了。
“可否留老朽一條狗命。”
間桐髒硯去過中國,知道求饒的話該怎麽說,又該以什麽樣的姿勢求饒。
他跪在地上,以頭搶地,等待郭騰的發落。
對於郭騰而言,他的生死,隻在一瞬之間。
白骨牆壁封絕了一切可逃生的空間。
他現在就是甕中之鱉,等死罷了。
“你應該知道,你的靈魂和你的軀體,完全不相容。”
“長此以往,靈魂也會受到損傷。”
“為什麽不拚死一搏,將記憶留下,自己轉世重修?”
郭騰以前就很好奇這個。
間桐髒硯作為一個活了200多年的魔術師,要說沒有研究過靈魂和之間的聯係,那是完全不可能。
所以郭騰很好奇,為什麽間桐髒硯不拚一槍,搏一搏下一世的轉世,反而是在這幹耗著。
難不成真的就跟那句話一樣。
人越到老,膽子越小。
“我想追求不死永生。”
間桐髒硯的話讓郭騰皺皺眉頭。
不死長生。
環內之物怎麽可能不死永生?
隻要在環內,輪回永不消散。
任何事物都逃不出環的糾纏。
除非從環內跳出到環外。
否則,不死永生,也就是自欺欺人的謊言。
時間亙古,頂多萬世長存。
不死長生,得了吧。
“你的想法,真的過於天真。”
“不死永生,對於某些亙古存在來講,不過也是眨眼一瞬罷了。”
郭騰的話,讓間桐髒硯瞪大眼睛。
不死永生,亙古存在的眨眼一瞬?
“我!”
間桐髒硯的內心十分激動。
“我!”
他很想懷疑郭騰所說的話的真實性。
但是仔細想想,又覺得很有道理。
蟻蟲之命,不過短短幾天。
相較於人來講,不過也就是睜眼眨眼的一夜。
以此對比。
不死永生,真的如郭騰所說的那樣,就是亙古存在的眨眼一瞬。
“我很後悔。”
以頭搶地的間桐髒硯,抬起頭。
一直以來,靈魂影響下佝僂的腰背,終於再次挺直。
他此時突然回想到從前。
自己還叫做瑪奇裏·佐爾根的時候,與與遠阪永人和“冬之聖女”羽斯緹薩·裏姿萊希·馮·愛因茲貝倫一同立下的誓言。
“我的後半生,究竟在做什麽啊?”
回想當初的自己,再想想自己的現在。
間桐髒硯沉默不言。
白骨手臂將間桐髒硯的命蟲抓出。
“雲博,上,送他一程。”
郭騰對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範雲博使了一個顏色。
“唰!”
鋒利的刀,將間桐髒硯的命蟲一份兒二。
留下腐爛發臭的屍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