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28章(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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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信聊天框截圖。

    聊天框名稱:楚楚

    聊天內容:

    楚楚:和我想的一樣, 你是甜的。

    楚楚:很甜。

    ――――――

    在渡過熄燈瞬間的全黑後,眼睛很快適應黑暗的環境,像被蒙上一層輕透的黑紗, 其實該看到的都能看到。

    陸遠川的雙唇覆上來的瞬間,楚悅完全是處於懵逼轉態,那柔軟的,溫熱的觸感, 讓她頭皮一陣發麻。

    這就是親吻的感覺嗎, 活了27年, 終於見識到了。

    可是……陸遠川為什麽要親她?

    是因為光線太暗, 看不清,意外撞上的?

    可意外碰撞的話, 不可能這般溫柔。

    楚悅裝了一腦子的漿糊,這一刻, 她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麽也沒想,正當她發傻的時候,男人已經不甘隻是輕碰嘴唇,在呼吸交錯間, 他動用舌頭, 輕輕撩撥一下她的唇縫,並試圖往裏鑽。

    清冽的氣息夾帶著很淡的煙草味,霸道地入侵她的口腔。

    和嘴唇那種幹燥的溫熱不同,舌尖是帶著濕氣的熱,兩種熱相對比, 感覺簡直就是天差地別,前者最多是親昵, 後者則顯得色、情。

    太……太刺激了!

    楚悅像被兜頭淋了一桶冰水,一個激靈,腦子便清醒過來,雙手像有自己的想法,很大力地推開他。

    陸遠川沒有防備,被她推得後仰跌坐到地上,半天沒有動靜。

    楚悅抹了下嘴唇,心裏五味雜陳,突然不著四六地想起網絡上很流行的一句話:“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想睡我。”

    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喂。”她朝地上的黑影叫了聲,又賭氣地沒喊他的名字。

    “嗯。”他聲音沉沉地應了聲,就算看不清表情,也聽得出他語氣裏的低落。

    楚悅張了張嘴,停頓後卻沒再開口,索性躺倒回床上,她燒還沒完全退,頭有些疼。

    地上的陸遠川沉默地保持著後仰的姿勢,可還是受不了這一室黑暗,如果身邊不是有她在,他這會已經發病了。

    他摸索著趴到床邊,像隻大狗,輕輕地將腦袋枕在她手臂上。

    楚悅想收回手,手腕卻被他的大手捏住,“讓我靠一會。”他低聲懇求。

    隔著夜色,楚悅能感受到他的不對勁,他這是怎麽了?這些年他身上到底發生什麽事?

    楚悅沒再收回手,任由他枕著,盯著天花板說:“你是不是怕黑?你以前不怕的,夜晚還帶我去田裏捉螢火蟲。”

    陸遠川拿額頭蹭了蹭她的手臂,悶聲說:“後來就怕了。”

    “為什麽?”她問。

    “不想說。”他說。

    想了想,楚悅還是問出剛才未能問出口的問題:“那為什麽親我?因為怕黑嗎?”

    黑暗雖然讓陸遠川感到恐懼,但也成了他最好的保護色,讓他將那些驕傲的偽裝通通卸下,做最真實的自己。

    “因為喜歡。”他坦誠地說,又用臉頰蹭她的手,像在無聲地討好。

    “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都分開13年,以前還是小朋友的時候,也沒好到這個份上。”楚悅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次陸遠川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沉默了一陣,才低聲說,“當時我就決定,等長大後就娶你當老婆。”

    楚悅這下是徹底驚呆了。

    十三年前,他居然就有想過要娶她!這也太早熟了吧!!

    楚悅這下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我不會逼你,也會給你足夠的時間考慮,我隻有一個要求,你考慮的對象,隻能是我一個。”他平靜的說,仿佛這段對話,他很久之前就打好草稿,現在隻是等個合適的時間,將它說出來。

    楚悅:……

    最終對象隻有能他一個,那為什麽還要給她時間考慮?

    “這樣考不考慮,有區別嗎?”她沒好氣地說。

    “你可以考慮讓我追求你多長時間。”他一本正經地說。

    楚悅:……

    “一定要這樣嗎?我們像以前那樣來往,不好嗎?”

    陸遠川殘忍地說:“不行。”

    “你怎麽這樣!”楚悅有點動氣。

    不再高冷的陸遠川讓她無所適從,也可能是今晚被她發現他怕黑的事,所以自暴自棄了,幹脆把自己的老底都抖光了。

    陸遠川也知道自己今晚多少有點不對勁,從突然停電就開始了,沒瘋起來,是因為有楚悅在,可他還是說了很多他平時不會說出口的話,根本管不住嘴。

    一邊譴責自己,一邊還在說:“悅悅,我惦記你惦記了十三年了。”

    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他都是靠著回憶她,回憶他們相處的時光挺過來的,她在他心裏,從一粒種子,長成參天大樹,已經根深蒂固,無人能及。

    “突突突突突……”窗外樓下終於傳開發電機的聲音,沒一會,房間內的電燈全都亮起來了。

    兩人在明亮的燈光下麵麵相覷,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麽,有些尷尬。

    “你……”“我……”

    陸遠川清了清喉嚨,說:“你先說。”

    楚悅歎口氣,說:“我肚子餓了。”

    “我重新給你裝一碗。”

    “嗯。”

    之後兩人都有點掩耳盜鈴的意思,沒再提起停電發生的事,好像不提,這事就像翻書,翻過了就當沒發生。

    楚悅怎麽也沒想到,一個輕微的中暑,居然會反反複複燒了幾天,之後跑法院,都是陸遠川替她去。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麽事,但礙於身份,賀東他們也沒敢多問。

    磕磕巴巴地熬到回雲洲城,楚悅覺得自己都熬瘦了,不是因為生了場病,而是被陸遠川害的。

    突然就被表白了,突然就要她考慮了,她都一直把他當成兒時的玩伴,怎麽能說變就變了。

    真是愁死人了!

    為什麽非要和她出鬧這一出。

    陸遠川那邊,這幾天心情一直很好,眉眼舒展,眼睛裏甚至噙著笑,這是非常少見的。

    靳新這幾天忙成一隻老狗,好不容易把他盼回來,在看到陸遠川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後,又覺得自己的忙碌是值得。

    “陸總,有個叫陳普珍的女人過來找你,你見嗎?”

    陸遠川挑眉,冷笑著抬手說:“你去領她過來。”

    這才過去多久,有人就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