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進宮(二)舌戰老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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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皇宮裏,梅霜幾乎一路走一路看,甚至還想多張兩雙眼睛,倒不是以前沒去過故宮,頤和園什麽的,隻是這裏的皇宮和前世的不一樣,這讓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再者說,這皇宮裏可是真實版的,裏麵的太監是真的沒有……繁衍能力的,她能說,第一次見到太監麽!
很快,皇上的禦書房就到了,梅霜飛快的收斂了下好奇心,很是坦然的跟在南宮琰的身後,走進了寂靜的禦書房,抬眸,噓了眼皇上,見他真穿著一身明黃色的龍袍,此刻伏案,專心致誌的讀著手裏的奏折,對他們進來一點都感覺不到。
看她卻不認為,坐在龍椅之上的人,那個不是精的跟個猴兒似的。
“臣,南宮琰拜見皇上。”
“……村姑梅霜拜見皇上。”
梅霜又一刹那的猶疑,跟著南宮琰學,他是臣,那她就是村姑,隻是她是村姑是真的,可是南宮琰並未出仕,哪裏來的官位,怎麽還能叫臣?難道就因為他是王爺?
南宮煥聽到這句村姑,嘴角狂抽,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她似乎也曾叫過自己土包子,現在想來,估計……就說他是從鄉下來的。
“大膽,見到皇上為何不跪,你這是大大不敬之罪,是要砍頭的。”南宮煥沒說話,反而是他身邊的一個老太監扯著尖尖細細的嗓子朝著她怒吼。
梅霜抬頭,順著聲音看過去,見到是一個太監,掃了眼正在看好戲的皇上,頓時她樂了,也學著太監,伸出蘭花指,朝著他一指:“大膽刁奴,皇上都不曾怪罪,你卻在這指手畫腳,難道你……還想做皇上的主來了?我是不是要像你行禮問安呢?”
“你……胡攪蠻纏。”
“你……強詞奪理。”
“好個牙尖嘴利的村姑。”
梅霜抖抖眉,奸笑的看著他:“好個伶牙俐齒的……,隻是不知道該如何稱你?恩,是太監吧,隻是不知道這太監是男的,還是……女的?”
眨著狐疑的大眼看向身側的南宮琰,似乎在征詢他的答案。
南宮琰斜眯了眼總管,嘴角輕輕的勾起一抹微笑:“梅霜,太監是男的沒錯,但是他……不能人道。”
梅霜恍然大悟,點點的頭,惋惜的看著皇上身側的太監:“原來如此,哎呦,那不就是人妖麽,哦,我明白了,原來世間說的斷子絕孫就是這樣來的,嗯嗯,也難怪,這種人性格都是十分暴力的,身上已經殘缺了,心裏更是陰暗。”
轉眸看向皇上:“皇上,俗話說,忠言逆耳,但是有一點好處,說的都是大實話,依照村姑看,太監這中生物隻能用用,不可重用,宦官當道,不利國本。”這話說的可是一點也不假,這都是經過上下五千年曆史的見證的。
老太監臉色晦暗,氣的張嘴,瞧見皇上的眼神掃了過來,他頓時心驚的跪在地上:“皇上聖明,奴才可是一心一意的為皇上辦差,並沒有……”
“你身為太監,為皇上辦差那是應該,這怎麽還聖明了呢?難道說你心裏委屈?”
跪在地上的太監簡直扭頭瞪了眼信口開河的梅霜,心裏卻是恨死她,凡事大臣和後宮的娘娘們,有哪一個敢給他臉子看,可這個小村姑不但敢給他看,竟然還在血口噴人。
皇上暗自的搖頭,梅霜說的話不假,他心裏清楚,也明白,所以他用人會鬆弛有度,隻要不是太過,他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這個問題倒是叫一個村姑給說了出來,看來,民間在高手這句話還是真的,不隻是有高手,說不定還有曠世奇才。
“小安子,退下。”
一道悅耳的聲音響起,雖然以前梅霜聽過,那個時候不以為然,可現在卻感覺非常的好聽,因為他並未訓斥自己膽大的等等。
“這次進宮難不成已經想好了怎麽治理水患和旱情了?”
梅霜肯定的點頭:“是,已經作出模具,一做實驗全部明了,而且洪水和旱情一次性可以治理。不用分兩次,省財省力。”
皇上倒是來了興趣,這才轉眼卡你想南宮琰身後侍衛拿著那個東西,伸手一指:“可是你們身後的那個東西?快快,呈上來,給朕示範。”
要是真如梅霜所說,兩樣一起治理,那到是一件大喜事,這水患和旱情可是力來都是頭疼的存在,隻要這兩種災情出現,即使勞民又傷財,若是一切治理好的話,那這可真是頭功,或者說是古安國的救星。
把模具放在龍案上,梅霜按照昨晚說的,一邊做一邊的敘述,時不時南宮琰在身邊也在解釋,這樣南宮煥聽的更能懂,更通透,一個時辰過去了,梅霜解說完了,也昨晚試驗了,皇上卻是一動不動的坐在模具麵前,細細的擺弄,眼睛裏卻是透著驚奇。
“妙,妙啊,這方法好。”轉眸看向小安子:“你敢去的去把工部尚書和工部侍郎……凡事工部的人都給真傳來。快。”
小安子連連帶你頭,緊忙轉身出去傳旨。
梅霜瞧見太監走了出去,撇撇子,別以為她沒看見,那個老太監出去的時候竟然瞪了眼自己,切,好女不和太監鬥,掉身價。
“皇上,這個辦法是不錯,但是有一點要提前做準備。”梅霜猛然的想到一件事情,開口道。
南宮煥從模具麵前抬眸看向她:“恩,你說。”
“這模具上是平板,並沒有坑坑窪窪的淤泥,所以清理河道也是必要的,不管是大小河道都要清理,這樣,洪水來了之後,河道裏的水流加速快,若是旱情,道理同樣。”
南宮煥垂眸想了想,點點頭,說的似乎有道理,若是堵住了河道,那水豈不是留的很慢,清理河道……不錯的注意。
皇上下的口諭,那些個大臣一個個緊忙的坐著馬車飛快的竄至到宮中,沒出半個時辰,專屬工部的人全部來了,目測一下,七八名。
梅霜挑挑眉,一個工部就這點人?這未免……也太少了啊,和以前學的完全的不一樣。
她記得好像有什麽左侍郎,右侍郎,還有尚書,還有一些專屬工匠和一些文案,這……怎麽安排,人數這麽都不夠,不過……反正和自己沒什麽關係,愛多多少人。
皇上見人都到齊了,伸手招呼梅霜:“來來,把你的想法在跟這些人說說。”
梅霜一怔,還說?她嗓子都幹掉了好不好,再說,今兒這嗓子可就要廢掉了。
皇上下旨,不說那便是抗旨,抿抿唇,無奈的對著這些又說了一遍,甚至說的比剛才還詳細,也說的比以前快了很多。
“這注意倒是不錯,可臣有一件事情不明,還請問夫人,若是這防水的時候,河壩承受不住怎麽辦?”一個年紀約有四十歲的樣子,看樣子非常的和善,但梅霜在他的眼裏看見了精光。
不過這個問題倒也好笑,河壩承受不住那就加固唄,難道還有什麽好的辦法不成。
“加寬河道,鞏固河壩,但前提是必須,修河道的銀子要一分不差的花在河壩上,不然……就算是這注意再好,下麵的不按照執行,那決堤的可能還是會存在。”
豆腐渣的工程在那都有,貪官更是多到不能再多了,在場的哪一個人沒有收受賄賂的,當然除了她之外,就連皇上也受,隻不過打著生辰什麽名義,明目張膽的收。
南宮琰瞧著工部尚書微紅的臉,不過他倒是聰明的沒有和梅霜去強嘴,反而領著人去研究那模具,梅霜一看,這研究起來了,那暫時的沒她什麽事情了,轉頭看了看周圍,尼瑪,連一個凳子也沒有,不給水喝也就算了,還不給那椅子讓她做做?都他麽的說皇宮是最好的地方,多少人擠破頭想著往裏進,可她看來這簡直就是放屁,伴君如伴虎,沒聽過麽。
大活人還能讓尿憋死麽?沒板凳,把就學古人席地而坐,反正瞧著這地麵還挺光亮照人的,幹淨。
安公公看見她的動作,嗤之以鼻:“哼,粗俗。”
梅霜腦子一擰,看向他,而他倒是聰明的把臉直接瞥向了一邊,根本就不去看她,完全當她是空氣,這給梅霜氣的,小胸脯一鼓一鼓的。
南宮琰台步走了過來,笑著搖搖頭:“他先後侍奉過兩位皇帝,這滿朝大臣和後宮的妃子什麽的都要給他兩份薄麵,要不然,他隨口在皇上的耳朵瞎說些什麽,那倒黴的可就指不定是誰了!”
梅霜聽完南宮琰的話,輕笑:“都說枕邊風厲害,可我聽你這樣一說,這太監的小風也很厲害,皇上要是這樣輕易的親信宦官,那一定會……”滅國,不說也罷,反正這些老古董也是說不通的,在說了,和她沒關係。
老太監想在皇上耳邊說她?嗬嗬,隻要這件事情成了,那分保家的聖旨一下,我看天下人誰敢明目張膽的來敢抓她,哼,一個免死金牌算的了什麽,想找她的麻煩隨便一個借口,到時候一個免死金牌說沒就沒,她可不想南宮琰,他是王爺,就算是想收回,也是要拿出鐵證,而她隻是一介白衣,再說,她可也不是聖人,所以這聖旨比起免死金牌可是好用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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