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紋身與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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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克爾如願進入監獄工廠,並在做工結束後有了和林肯單獨談話的機會。
“昨天我見到了維羅妮卡。”林肯道,“她還和那個人訂著婚嗎?”
對於前女友和別人訂婚這事,林肯心中自是鬱悶無比,因為如果他沒有被人陷害入獄,那麽如今和維羅妮卡訂婚的人肯定是他。
“是啊。”邁克爾歎了口氣,猶豫了片刻,方才目光堅定地道,“我想你暫時還是不要見維羅妮卡了。”
“為什麽?”林肯很是不解,從目前的形勢來看,維羅妮卡是唯一有可能可以幫助他翻案的人。
邁克爾將林肯拉到一旁,小聲地向他傳達了昨天徐多藝所說的話。
“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陷害你的人勢力龐大,我們不宜和他們硬碰硬。既然如此,不如索性讓維羅妮卡暫停調查,以防節外生枝,一切等我們逃出去再說。”邁克爾勸道。
“你這位室友倒是很聰明嘛。”聽罷邁克爾的話,林肯言不由衷地說道。
此時的林肯依舊對美利堅司法係統抱有幻想,並不願意就此放棄申訴,因為他還不知道“公司”的能量,那可是連總統選舉都能操縱的龐大組織。
“別傻了,想想維羅妮卡,再想想你的兒子。既然他們能夠陷害你,自然也能對維羅妮卡他們下手,難道你願意看到他們也進來陪你嗎?”
邁克爾終歸是本劇的智力擔當,在徐多藝的點撥之下已經想通了很多事情,他明白在副總統的壓力下,司法係統是根本指望不上的,為了勸服固執的林肯,他也隻好搬出林肯的兒子小林肯來。
“好吧。”提起兒子小林肯,林肯不得不鬆口,如今弟弟已經為他的事進了監獄,萬一兒子再有什麽閃失,那他真就死不瞑目了。
“不過維羅妮卡性子執拗,就算我讓她放棄,她也肯定會去偷偷調查的。”林肯忽然歎道。
“這倒是個麻煩。”邁克爾揉搓著眉心。
一般情況下,有一個負責任的律師當然是一件好事,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反倒成了一件麻煩事。
更何況維羅妮卡心底對林肯仍有愛意,她會不顧一切地調查此案,為林肯脫罪,原劇中她為此不惜解除了和未婚夫的婚約,最後甚至搭上了性命。
“那這樣吧。”思索片刻,邁克爾又道,“你把這些事情告訴維羅妮卡,讓她注意安全的同時,將我們兩個的關係隱瞞好,一定要把她家裏那些有關我的資料全部銷毀掉。萬一被人發現了我們的關係,恐怕越獄計劃就要泡湯了。”
“你確定你的計劃行得通?”林肯依舊對邁克爾的越獄計劃心有疑慮。
“謝爾帕公司在99年的時候拿到了改造這裏的委托書,四百萬的大合同,但是負責人無法勝任。於是他偷偷地把項目外包給其他人做,而那個人恰巧就是我們公司的合夥人之一。”
“為了節省成本,我們公司在施工的時候偷偷修改了設計,建築材料上也大多偷工減料。所以看上去固若金湯的狐狸河監獄,實則隻是虛有其表。就像是一個脆皮蛋糕,當你戳穿了它的表皮,你就會發現裏麵無比軟弱。”
“放心吧,我知道怎麽戳破它的表皮,所以我一定能把你帶出這座監獄!”
邁克爾盯著林肯的眼睛,信誓旦旦地說道。
“所以你看過監獄的建築藍圖?”沉默了片刻,林肯如夢方醒般問道。
“不止是看過而已,我還把它紋在了身上。”說著,邁克爾脫下了身上的監獄工廠的工裝,露出了他滿身的刺青。
看著邁克爾身上密密麻麻的紋身,林肯目瞪口呆,隻覺心中之震撼簡直溢於言表。
“但是,逃出監獄不過是第一步罷了。”林肯癡癡地說道,“我們還需要很多錢,以及能夠幫我們隱姓埋名的人。”
“放心吧,這些人我已經找好了,隻不過他們還不知道罷了。”說著,邁克爾穿上了日常囚服,視線掃過b庫珀和阿布魯奇。
阿布魯奇那邊已經初步搞定,至少已經給他發了監獄工廠的工卡,隻要邁克爾咬緊牙關,以證人的信息相威脅,想必阿布魯奇定然會就範,按照他的要求提供前往拉美的飛機。
相比而言,無欲無求的b庫珀就比較難搞了,邁克爾隻是稍稍向他透露出越獄之事,便被那老頭輕描淡寫地擋了回來。
徐多藝對此同樣心知肚明,隻不過他知曉老庫珀藏錢的地方,對錢的事情倒是不怎麽在意,但是在他的印象中,老庫珀的另一個作用卻是旁人無法代替的。
那就是身為囚犯理事,老庫珀是唯一有資格進出獄警休息室的,那下邊有一條管道需要打通,否則單獨關押的林肯就無法隨他們一起越獄。
其實隻要打通了他們囚室到醫務室的通道,徐多藝記下這條路線後,便完全有機會甩開邁克爾獨自越獄。
但是對於邁克爾和林肯這兩兄弟,徐多藝還是抱有同情之心的,他並不希望看到無辜的林肯因為他的單獨行動而坐上電椅。
更何況,徐多藝和邁克爾同處一室,想要做到不驚動邁克爾獨自逃脫,的確很有難度。
所以,徐多藝也隻能另想他法,伺機拉老庫珀入夥了。
另一邊,阿布魯奇果然被他的黑手黨老夥計們以家人的安全相威脅,心中有說不出的憤怒與痛苦。
於是,在工作時間結束之後,阿布魯奇便派人找上了邁克爾,將他帶到了一處偏僻的工具間內。
阿布魯奇每月都給獄警隊長貝裏克相當可觀的孝敬,所以當他提出要給邁克爾一個小小教訓的時候,貝裏克二話沒說便答應了,並為他提供了便利。
“斯科菲爾德,你知道我想要什麽,證人斐波那契。”阿布魯奇一臉凶狠地盯著邁克爾道。
“想都別想。”邁克爾心中有些畏懼,表麵上卻是絲毫不虛,平靜地與阿布魯奇對視。
阿布魯奇沒再廢話,深吸一口氣後,示意手下動手。
幾名打手隨即上前將邁克爾摁住,脫掉了他左腳的鞋襪,並拿出了一把用於修剪樹枝的大鐵剪放在他的腳趾上。
鐵剪鋒利無比,隻需這人輕輕一夾便可輕易剪斷邁克爾的小腳趾。
見此情形,邁克爾心中慌亂,卻依舊咬緊牙關,斐波那契的下落是他唯一的籌碼,他必須要死死守住。
而且邁克爾本性善良,絕不願意傷害無辜之人,所以即便真的越獄成功,他也並沒有將證人的信息透露給阿布魯奇這種窮凶極惡的黑老大的打算。
‘倒是又讓費爾說中了,真的要剪腳趾啊。’恍惚間,邁克爾想到之前徐多藝的話,隻是他們不都談過了嗎,為什麽阿布魯奇還要如此喪心病狂呢。
阿布魯奇盯著汗如雨下的邁克爾,狠厲無比地說道:“現在,我數三下。”
“那不可能的,約翰。”邁克爾堅定地說道,似是在回應阿布魯奇,又像是在給自己打氣。
“三,二,一。”阿布魯奇慢慢倒數,盡力折磨著邁克爾的心靈。
當他話音一落,剪刀合攏,一道金鐵相交之聲響起,邁克爾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腳下血肉橫飛的場麵。
然而,過了片刻,邁克爾才恍覺腳趾處並沒有痛徹心扉的感覺傳來,他睜眼一看,他的左腳依舊完好無損。
‘原來他隻是在嚇唬我。’邁克爾心底長出一口氣,胸膛起伏不定,好似在生死邊緣遊走了一番。
阿布魯奇揮揮手,他的小弟們馬上放開了邁克爾,而後退出了工具房。
“你的骨頭確實挺硬。”阿布魯奇微微一笑,“幸好你有個好室友,否則你這根腳趾,今天肯定保不住了。”
“什麽意思?”邁克爾試探性地問道。
“意思是,我入夥了!”阿布魯奇眼底閃爍著凶惡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