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此一戰,便是我韓信名震八方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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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州乃秦滅西域諸邦所置,西州下轄十三郡。
其中蔥嶺郡,數萬勞役正在不斷修築道路。
帕提亞王,阿爾沙克二世收到消息後,立刻召集了國內的所有部族首領與王公大臣。
“諸位對秦人在修築道路有何看法?”
阿爾沙克二世望著自己的臣子們,詢問道。
“王,您殺了秦人的使者,拒絕秦人借道出兵孔雀王朝,秦人定然是懷恨在心。很明顯秦人是想修築兵道,討伐我們啊!”
一名部族首領對著阿爾沙克二世道。
“不錯,隻可惜秦人簡直是癡心妄想,我帕提亞國群山峻嶺無數,乃天然屏障,易守難攻,即便秦人修築兵道,可隻要我們守住隘口,秦人下來多少就要死多少。”
又有一名大臣也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羅格將軍率三萬帕提亞勇士鎮守隘口,伺機襲擾,萬不可讓他們建成兵道。”
阿爾沙克二世眼神陰冷,惡狠狠道。
“大王放心,秦人想要建成兵道,簡直癡心妄想。我等又不是木樁,難道看著他們建兵道,無動於衷不成?”
“除非他們長了翅膀,像鳥兒一樣飛下來,否則羅格絕不會放進來一個秦人。”
羅格將軍信心十足,猙獰大笑道。
“哈!哈!哈!”
一時間帕提亞王宮之中的諸部領袖以及王公大臣全都大笑起來。
“巴達將軍率二萬勇士隨時策應,防止秦人偷襲。”
阿爾沙克二世再次開口下來道。
他敢殺秦使並非一時衝動,而是仰仗天險,無懼之。
秦人就算再強大又如何?
帕提亞四麵環山抱水,地勢險要,處處群山峻嶺。
別說百萬大軍,就算千萬大軍,如果沒有長出翅膀,也隻能望著群山峻嶺徒歎奈何。
“大王勿憂,我部戰士,個個驍勇,秦人算個什麽東西?敢來我帕提亞國撒野,保證他們有死無生。”
又一名部族首領手持一柄金光閃閃的法杖,頭上戴著一副銀盔,信心十足道。
“很好,那就各就各位,做好準備,打起精神,狠狠給秦人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們永生難忘。”
“其餘諸部,整頓本部勇士,隨本王坐鎮王都,隨時支援前線。”
阿爾沙克二世直接拍板定案,大聲喝道。
“偉大的真神會庇佑我們,帕提亞國的勇士,必能給予冒犯神明的秦人痛擊。”
一名穿著白袍,手中拿著一支權杖的大祭祀,也發出了神明的旨意。
蔥嶺郡,征西大營中。
韓信身穿鎧甲,威風凜凜,看著大帳之中的諸將,神色嚴肅。
“拜見大將軍。”
大帳之中的十個校尉,幾十個軍侯,對著韓信齊聲拱手一拜道。
“何事啊?”
韓信手中捧著一本兵法,看了一眼諸將,詢問道。
“大將軍,我等在此已經駐紮幾個月了?”
一名軍侯站了出來,怒氣衝衝道。
“算算時間,的確在此紮營三個月了。”
韓信不鹹不淡道。
“大將軍難道要在此駐守一輩子嗎?”
又有一名軍侯站了出來,對著韓信冷笑道。
“哈!哈!哈!哈!哈!”
一席話,引起眾將,哄堂大笑。
“急什麽不是正在修建兵道嗎?”
韓信仍舊風輕雲淡,不以為然。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兵書,看著眾人,淡淡道。
“兵道?不說兵道還好,真不知道陛下為何封你為將,紙上談兵。”
“兵道何其艱險,僅靠幾萬徭役,兵道修了三個月,還沒修到十分之一來。”
“簡直胡鬧,帕提亞人莫不成還能眼巴巴看著等我們修完兵道再開戰不成?”
“於其再次耽擱,還不如沿巴蔥嶺商道直撲而下,奇襲帕提亞王城。”
眾將三個月來,全都憋了一肚子火氣,屢次諫言韓信,可韓信卻始終不予理會。
這一次,他們聯覺而來,就是要對韓信發難。
雖然韓信大名鼎鼎,滅了北方胡狄,但終究隻是軍伍新人,對他們這些身經百戰的老將而言,不值一提。
況且滅北方胡狄又不全都是他韓信的功勞,若無蒙恬大將軍三十北方軍團,他韓信僅僅十萬新軍,怎麽能立下如此不世之功。
他們這些人沒有一個人心中是對韓信服氣的,他們都是立下無數赫赫戰功,一步步走上來的。
“砰……”
韓信站了起來,重重拍了一下麵前的木案。
原本群起而攻的眾將,皆被嚇了一跳。
“放肆,吾乃陛下欽點征西大將軍,豈容爾等撒野。”
韓信怒視眾人,勃然大怒,嗬斥道。
陛下這是在考驗自己嗎?
這些個驕兵悍將,一個個都打心眼裏瞧不上自己。
若是率十萬新軍出征,哪有這麽麻煩?
直接飛過去就完了,哪還用借道帕提亞。
“那又如何?你怯戰不前,龜縮此地,縱是大將軍,我等不服。”
“對,我等定要聯名上奏,向陛下彈劾於你。”
“三軍統帥,豈容兒戲。你隻會在此誇誇其談,貽誤戰機,無膽匪類爾。”
眾將隻是被韓信鎮住了那麽一刹那,但很快就再次向韓信發難道。
“陛下禦賜兵符在此,再有以下犯上者,軍法懲治。”
韓信直接從桌案上拿起虎符,對著眾將爆喝道。
看著韓信手中的虎符,眾將方才臉色難堪,一副心有不甘的樣子,閉上了嘴巴。
以下犯上,依律輕者鞭打,重則處死。
他們心中縱容對韓信萬般不服,可根本不敢去挑戰陛下的權威。
以身試法者,皆已伏誅。
“大將軍息怒,都是同袍兄弟,何以鬧得如此地步。”
“眾位弟兄還不向大將軍賠個不是,相信大將軍心胸廣大,必然不會追究。”
一名校尉見局勢平穩下來,當即上前打個圓場,笑嗬嗬道。
韓信眉頭緊鎖,很快便舒展開了,看著諸將笑而不語。
諸將則是一個個紛紛瞪了這名校尉一眼,一個個執拗的別過頭去,裝作沒聽見。
這名校尉頓時尷尬無比,看來老好人,也不是這麽容易當的。
自己雖然名義上是這些人的上級,可關鍵是這些家夥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啊!
“我知道諸位將軍都為帝國流過血,立過功,功勳卓著。”
“而我韓信不過是被陛下抬愛,在北疆撿了一個便宜,一戰功成。”
“將帥無能,累死三軍。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何為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
“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
“故以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
“帕提亞乃天險之國,四麵險山惡水,易守難攻。若強攻,必遇伏,將泣血,卒疲命。”
“帕提亞擁精兵不下十萬,不可小覷。且據群山而守勢,若強攻,殺敵一千而自損八百,何益之有?”
韓信見眾將都安靜下來,有理有據的開始給眾將分析梳理當前局勢。
眾將聽聞,無不動容,韓信所言句句在理,他們根本無從辯駁。
“大將軍所言句句屬實在理,可在此修築兵道又有何益?隻不過是徒勞無功,前方關隘已被駐守帕提亞重兵把守。”
“隻需萬人守住山隘,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若強攻,豈不是送死?”
一名軍侯十分不岔,沉聲道。
“虛者實之,實則虛之,信何時說過要從此處強攻?”
韓信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反問道。
“這……”
這名軍侯當即語塞。
一時間眾將紛紛議論紛紛,被韓信說的雲裏霧裏,有些糊裏糊塗。
那名之前開口說話的校尉眼神一亮,試探性問道“大將軍是要在此設下疑兵,引誘帕提亞分兵布防,弱其之力?”
“不錯。”
“一部校尉聽令。”
韓信不可置否,然後看著一部校尉神色嚴謹喝道。
“末將在。”
一部校尉心中肅然,拱手一拜道。
“二部校尉。”
“末將在。”
“三部校尉。”
“末將在。”
“四部校尉。”
“末將在。”
“五部校尉。”
“末將在。”
“六部校尉。”
“末將在。”
“令爾等各率本部兵馬,入夜而行。一部為先,一夜一部,有序行軍,繞過蔥嶺關隘,晝夜潛伏,行至格撒城,等候軍令。”
韓信再次喝道。
“末將領命。”
大帳之中的六部校尉全部拱手一拜道。
大秦戰時軍伍編製,一校一部,一部五曲,一曲一軍侯。
每部校尉下轄五曲軍侯,每曲軍侯下轄四名統率千人的二五百主。
每千人二五百主,下轄兩名五百主。
五百主下轄五名百將,每名百將下轄二名屯長。
屯長下轄五名什長,每名什長下轄兩名伍長。
五人一伍,伍長則是大秦帝國基礎軍官,統領四名士卒。
大秦帝國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軍隊,便是由無數個伍長協調作戰,密切配合築就而成。
若無大秦帝國始皇帝兵符,節杖,加蓋皇帝印璽詔書,任何人無權調動一兵一卒。
哪怕三軍統帥,若無以上合法手續,皆無權調動軍隊,任何士卒皆可拒令而逮捕邀功。
看著離去的眾將,大帳空蕩蕩,韓信目光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此一戰,便是我韓信名震八方之戰,我要向天下人證明,我韓信無須仰仗任何人,也一樣能立下不世奇功。
陛下對我韓信恩重如山,知遇之恩,萬死難報。
若不能攻滅帕提亞,橫掃孔雀王朝,我韓信有何臉麵再見陛下?
這一戰,必將被載入史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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