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這不是沛侯嗎?誰把你打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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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公子胡亥來了。”
就在這時,黎晰走了進來,稟報道。
“宣。”
嬴政並沒有接下劉季訟狀的意思,而是直接召見胡亥。
下方劉季何等圓滑,瞬間意思到,自己這頓打,估計是白挨了。
“兒臣拜見父皇。”
曾浩走進來之後,看都沒看劉季,直接對著上方拜道。
“逆子,瞧你幹的好事。”
嬴政當即發怒,嗬斥道。
“父皇,兒臣何罪之有?”
“兒臣對朝中大小事務,概不過問。平日裏也就做點小買賣,賺點零花錢,冤枉啊!”
曾浩心中清楚怎麽回事,但不管怎麽說,一概不認。
自己的生意完全合規合法,就算有點瑕疵,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家大業大,怎麽可能一點問題都沒有?
一些無傷大雅的手段,隻要不與秦律背道而馳,憑自己帝國公子的身份,誰又能說什麽?
“是嗎?”
“那你看看,你身旁站的是誰?”
嬴政才懶得聽這些場麵話,直接把難題拋給了苦主。
曾浩這才側過身,認真打量著劉季,一副驚呀的樣子道:“呀!這不是沛侯嗎?誰把你打成這樣?”
“……”嬴政。
“??????”劉季。
“公子還真是健忘,前幾日,臣到貴府拜訪,公子這就忘了?”
劉季被氣的胸膛起伏不定,實在太欺負人了。
“沒忘啊!”
“我還與沛侯相見恨晚,把酒言歡。最後沛侯喝醉了,還是我讓人把沛侯,安全送出府。”
“隻是,這與沛侯被打,有什麽關聯?”
曾浩嘖嘖稱奇,甚為不解道。
裝,繼續裝!
劉季恨的牙根癢癢,指著自己掉落的兩顆大門牙道:“這兩顆大牙,就是公子一拳打掉的,莫非忘了不成?”
“沛侯說笑了,我與你無冤無仇,何故動手打你?”
曾浩看著劉季,有理有據道。
“隻因臣勸公子勿要貪戀不義之財,及時收手,否則有辱皇室威儀,便慘遭毒打……”
劉季肺都氣炸了,你也知道無冤無仇?
何故打俺?
“沛侯又說笑了,我堂堂帝國公子,自幼受陛下熏陶禮法,豈會因口角之爭動手打你?”
“如此蠻橫無理之舉,本公子決定做不出來。”
“再者,沛侯已是歸真境巔峰修為,本公子不過是蛻凡境中期,如何打的過你?”
“還請父皇明鑒。”
曾浩說完,對著嬴政再次一拜道。
“劉卿,你一個歸真境修士打不過蛻凡的他?”
嬴政目光充滿了審視,狐疑道。
“陛下,公子府中有一隻金毛巨猴,力大無窮。若非猴妖偷襲,製服了臣,萬不會遭此毒手。”
劉季哭訴道,本來不想提及,怕被人取笑,連一隻猴子都打不過,但眼下顧不了那麽多了。
金色巨猴嗎?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嬴政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胡亥,心中心中若有所思。
“沛侯休要血口噴人,本公子府中從未養過妖獸。”
“若不信,大可派人搜查。”
曾浩頓時大怒,反駁道。
切,有本事去係統空間搜啊!
總之我就咬死不認,你個老流氓又能如何?
小樣,還敢恐嚇本公子,不揍你,都對不起這帝國公子的身份……
“公子敢做不敢當?”
劉季出言譏諷道。
“本公子沒做過,怎麽當?”
曾浩毫不示弱道。
“夠了。”
嬴政出言製止了爭執不下的兩人,語氣溫怒道。
“陛下。”
“父皇。”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拜道。
“不管怎麽說,沛侯都是長輩,又是國之股肱,自然不會與你一般見識。”
“胡亥,還不像沛侯認錯?”
嬴政目光銳利,一語雙關道。
曾浩頓時心領會神,便宜賺到了,才是自己的,說幾句不痛不癢的軟話又如何?
反正打的是挺過癮,我揍過漢高祖,要是能回到地球,都夠吹一輩子了。
“沛侯,是胡亥無禮了。”
“我不該把你的牙打掉,更不應該讓下人把你丟出去。”
“請受胡亥一拜,下不為例。”
曾浩裝模作樣拱手一拜道,心中惡趣味十足,想的卻是,他胡亥道歉,與我曾某人何幹?
陛下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擺明要偏袒自己的兒子。
台階也給自己扔下來了,可怎麽還是那麽氣啊!
這說的是道歉話?
怎麽感覺是在揭傷疤?
“公子大禮,臣萬不敢受,快快請起。”
劉季混了幾十年的官場,轉換態度,自認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哪裏敢真受這一拜,還沒等曾浩彎下腰,立刻扶住了曾浩的雙臂,笑嗬嗬道。
“沒什麽事,就退下吧!”
嬴政有些不耐煩道。
“臣告退。”
劉季見陛下沒有要追究的意思,哪裏還敢繼續揪著曾浩那點破事不放。
麻溜無比的離開了,一刻都不想多停留。
真是晦氣,沒撈到半點好處,還惹了一身騷。
人人都說,自趙高案受牽連幽禁之後,陛下幾十年來,對公子胡亥,不聞不問,冷淡異常。
公子胡亥早已失寵,今日看來,也不盡然。
真是失策,白忙活一場就算了,還被打成這樣……
俺老劉,怎麽這麽倒黴啊!
“兒臣告退。”
曾浩不怕天,不怕地,對始皇帝是敬而遠之。
每次見到他,準沒好事。
“你留下。”
嬴政看著也想溜的曾浩,開口道。
咯噔!
果然不幸言中了,完了。
“父皇還有何事?”
曾浩內心慌的一比,表麵故作鎮定道。
自己已經不是剛來大秦時的那個無知少年了,多年公子生涯,又與始皇帝接觸頻繁,學到了很多東西。
“你就這麽怕見朕?”
“準備躲朕一輩子?”
嬴政並沒有說事,而是虛晃一槍道。
“哪有,父皇有自己的國事要忙,兒臣豈敢叨擾。”
曾浩警惕心大起,滴水不漏的回答道。
“胡姬在你幾歲的時候就走了,那時候朕就在想,這孩子太可憐了,所以朕一直把你留在身邊教導。”
“你從小就很聰慧,學什麽都很快。在朕的眾多兒子中,你的天賦是最高的那一個。”
“就連你兄長,也要略遜一籌。朕曾想過把你當成繼承人來培養。”
“可能你是唯一敢親近朕的兒子,朕也對你十分寵愛,以至於讓你性格外強中幹,色厲內荏。”
“做皇帝,僅僅有智慧可不行。偏信偏聽,沒有自主自強觀念的人,做不了一個稱職君王。”
嬴政很久沒有述說衷腸了,看著下方曾經自己最寵愛的兒子,神色複雜道。
曾浩隻是安靜的做一個觀眾,沒有出聲,這種時候,認真聆聽便是最好的回應。
“是朕害了你,才會讓你誤入歧途,最終走上了絕路,唉!”
嬴政露出痛苦之色,歎息不已。
曾浩卻是心中一驚,怎麽這話聽著如此別扭?
他是說,太廟自縊吧?
不可能知道,沒道理啊?
又或許從自己多次經商上,他看出了一些端倪?
想到這裏,曾浩心跳的更快了,開口道:“父皇,兒臣這不是好好的嗎?”
嬴政突然笑了笑,看著曾浩道:“不錯,朕的亥兒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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