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東京師生旅遊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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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虹橋機場。

    羅柯接了一通昂熱的電話,說是給自己安排了兩個優秀學生,讓他們三人組成促進師生友愛的東京旅遊團。

    目的是讓他這位新來的導師提前感受與學生相處時的美好,言外之意是給他兩個得力助手打下手。

    他倒也沒排斥,因為東京的局勢確實挺複雜,蛇岐八家、猛鬼眾明暗對立,赫爾佐格一人飾演橘政宗、王將正反兩個領袖角色,關鍵羅柯也無法保證看見的那個橘政宗是真正的赫爾佐格,畢竟他手下的影武者著實有點多。

    不過有個辦法可以一目了然,那就是遇見一個殺一個,如果真正的赫爾佐格死在自己手中,那麽係統就會提醒支線任務已完成。

    簡單、直接、幹脆。

    既然有兩個助手幫自己牽製住東京執行局,那麽自己就能專心針對赫爾佐格了。

    至於什麽高天原下的古龍胚胎、藏骸之井的白王聖骸都是後事,等殺了赫爾佐格,這些不就都是自己的了?

    隻要那個老賊死了,源稚生、源稚女兩兄弟也不會自相殘殺,上杉繪梨衣更不可能成為換血的容器而慘死,也就填補了他心中多年來的遺憾。

    對此,羅柯毅然決然地選擇從根源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

    此刻,他坐在巨大的候機室,仰望起飛的客機,低低呢喃,“老雜毛,等著被我抹脖子吧。”

    “請問,是羅柯導師嗎?”忽的,一道冷冷的毫無起伏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羅柯回頭,入目是一張一板一眼的麵癱臉,一身樸實無華的黑長褲加黑外套,雖然神情冷冽如寒冬臘月的無情刀鋒,可不得不承認那劍眉星目、完美輪廓堪稱女性的致命殺手。

    “楚子航?”羅柯詢問。

    “是,大一學生楚子航,臨時接到執行部任務,前來與導師一起……旅遊。”縱然是楚子航這樣的人,也不禁懷疑執行部是不是哪裏搞錯了。

    相比於楚子航的愕然與淡定,他的負責導師施耐德此刻還在大發雷霆,不斷抱怨昂熱為何會把自己心愛的學生派到那個極度危險的執行官身邊。

    因為施耐德很清楚,楚子航本身就是個隨時都會爆炸的危險分子,每次做任務動不動就爆血,爆到需要戴黑色美瞳來掩蓋永不熄滅的黃金瞳!

    要是那倆人湊一塊,還不得把東京分部給掀翻?

    可能一個楚子航興許不夠看,但若是再加一個羅柯呢?

    不隻是施耐德覺得離譜,曼施坦因也認為昂熱的決定有失考量。

    鬼才信他們千裏迢迢跑去東京是真的旅遊,指不定是偷摸著搞些見不到人的事情!

    然而,他們也隻能抱怨幾句,昂熱表示不用擔心,楚子航是個生活自理的大男孩了,況且不是還有另一個學生嘛!

    當知道另一人是誰後,施耐德兩人更加絕望了,隻祈求他們能夠與東京分部和睦相處,然後平平安安地回來。

    機場。

    “不是還有一個人麽?”羅柯四下張望,怎麽沒看見凱撒的身影呢。

    以那家夥的高傲,是不允許自己遲到的。

    “他去買早餐了……給我們。”楚子航老老實實地在羅柯身旁坐下,腰杆挺得筆直。

    楚子航轉移了視線,淡淡道,“他來了。”

    然後,羅柯看見了一個接近一米九的魁梧金發男人抱著快要掉出來的炸雞漢堡薯條興衝衝地跑過來。

    確認過眼神,那賤兮兮的神態絕非凱撒所能擁有的。

    是他,那個隱藏實力、人前敗犬的男人。

    “羅柯導師!久聞大名如雷貫耳,終於跟你見麵了!”男人大概在二十五六的年紀,明明挺帥的,可不知為何總想把拳頭懟在他的臉上才能心安。

    他把一大堆快餐堆在座椅上,毫不見外地啃起一個雙層牛肉堡,含糊不清地嚷嚷,“昨晚直接就從學院坐飛機過來,晚飯都沒吃,差點餓死在半路……你們都吃啊別客氣。”

    進食姿態宛如餓鬼,毫無一點得國男人該有的氣質。

    楚子航沒動,喝了一口礦泉水,“我在飛機上吃過了。”

    羅柯很實誠,接過遞來的炸雞。

    “飛機上那點東西連零食都稱不上,哦對了,我是芬格爾,新聞部頭兒,卡塞爾第一狗仔,關於導師你昨天的那件英勇事跡我可有所耳聞,並且自我的讚美報道下,如今學院師生都傳的沸沸揚揚,都對你這個即將入職的導師很好奇,雖然沒有事實證據來證明你單殺了一頭巨龍,但從我剛才第一眼看見你,就篤定那個傳聞是真的!”

    羅柯眼角一抽,還真沒料到昂熱那老家夥會把芬格爾給派來,怎麽?是想靠他拿一張嘴把東京分部給規勸了嘛!還是怕楚子航太無聊給他解解悶?

    若非走到絕路,這芬狗也不可能動用真正實力。

    至於消息的流出,昂熱僅僅是封鎖了實錄視頻,並未對維格等人下封口令,因為實在沒有必要,哪怕這一次瞞住了,萬一羅柯轉手又宰一條呢?

    壓根瞞不住!

    而羅柯本人更不在意,有時候展露出一點點實力不是壞事,震懾宵小的同時,也可以讓他們誤以為那就是自己的全部戰力,其實隻是冰山一角。

    “傳聞,是真的麽?”楚子航竟然主動問道,不知道他是出於對強者的好奇,還是忍不住內心的八卦。

    或許,兩樣皆占?

    羅柯笑了笑,“那頭龍沒有多強,你們倆使點勁應該也能宰掉。”

    楚子航眼神一凝,肅然起敬,再看羅柯時的眼神熾熱了幾分,似乎想立刻拔刀與他切磋切磋。

    而芬格爾聳聳肩,“導師可真會吹捧,我再使勁,巨龍都嫌我塞牙縫。”

    “收拾收拾,準備登機。”羅柯拿出票據。

    他們並未搭乘學院的專機,師生加深感情的旅遊團而已,又不代表卡塞爾執行任務,這樣的借口,東京分部也不好明麵上故意找茬。

    還不允許別人自由遊玩了?

    嗚——

    就這樣,一架普通客機飛起,師生三人旅遊團朝著東邊的島國而去。

    ……

    東京。

    “放過我!放過我!”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真沒想殺她的,是、是、是我控製不住我自己!都怪我體內的龍血,是龍血控製了我!”

    一聲聲男人的慘叫從一棟爛尾樓裏傳出。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廢棄工地的門口,駕駛位坐著二十多歲的女人,像雪一樣白到幾乎透明的肌膚,眼神冰冷得如同一位沾滿鮮血的女忍者,她叫矢吹櫻。

    而在車頭前,靠著個透著些許陰柔的英俊青年,黑風衣籠罩的他像極了一個博學多才的大學教授。

    源稚生,卡塞爾學院東京分部執行局局長,蛇岐八家內三家源家家主。

    一台緩緩轉動的水泥車前,兩個穿黑西裝的紋身黑道正在暴虐一個苦苦哀求的男人。

    壯碩魁梧的是夜叉、戴細框眼鏡是烏鴉,他倆都是執行局成員,源稚生四人組的一份子。

    “我忽然發現,我們倆從小到大不是在打人樁,就是在打人樁的路上?”夜叉笑道。

    “可能這就是與生俱來的天賦吧?”烏鴉咧嘴陰笑。

    嗤!

    寒芒掃過,地上的男人頭顱飛起。

    源稚生收起長刀,“十分鍾前,有三個學院總部的人出了羽田機場,報的旅遊簽證,但有一個是暫不清除來曆的導師,還有一個學院的新晉王牌,獅心會會長楚子航。”

    “政宗先生讓我們先盯著,不要打草驚蛇,看他們有何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