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背刺(求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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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牧枕著步槍,躺在了懸浮艇上,周邊的空氣已經被霧氣所重新占據。兩艘懸浮艇已經在霧氣之中行駛了大約五六個小時。
    為了在天黑前到達哨站,兩艘懸浮艇的速度提升到了八十公裏每小時,周邊千篇一律的景物在艇外一掠而過。
    想要在漫天大霧和單調的草甸,沼澤之中尋找方向和安全的線路十分的困難。一旦迷路,結局唯有死亡。領航員在任何掠奪者幫派之中都是核心成員。
    鐵爪幫的領航員是名佝僂的興都人。他便站在了第一艘懸浮艇的艇艏,辨別著自身的位置。
    突然,他舉拳示意減速,諸夏人的哨站就在三四公裏之外了。
    嶽哲從懸浮艇上跳了下來,示意其他幾個夏人也下艇,他們脫下了身上的盔甲,一人的肩上扛著途中狩獵到的水鹿,假扮作出來狩獵的獵人。
    至於衣物,不論是狩獵者還是東夏人幾乎都是一身的肮髒的破衣,完全不需要換裝,唯有嶽哲與李牧換了身打滿補丁的舊衣。
    “出發吧,你們的夏語稀爛,盡量不要說話。”
    嶽哲說道,幾乎隻剩下東夏人還在使用夏語,整個鐵爪幫也隻有他會夏語,所以不得不來參加這次行動。
    李牧跟在了幾人的身後,一行人一腳深,一腳淺的踩在淤泥之中,向著哨站的方向走去。
    他們繞了遠路,跋涉到了哨站的側後方。
    過了大約三十分鍾,哨站的方向傳來了槍炮聲,掠奪者們向著哨站發起了正麵進攻。
    “出發!”
    嶽哲說道,一馬當先的走在了最前麵。
    “記住,混進哨站之後先集火裏麵的女人。”
    沒過多久,他們就看到了激烈戰鬥之中的戰場。一部掠奪者正在對哨站發起進攻。他們匍匐在了地上,與哨站內的士兵對射。哨站裏的東夏士兵十分的頑強,雖然數量絕對劣勢,沒有退卻,而是依托著掩體有序反擊。
    “砰!”
    後方的迫擊炮一發一發的向著哨站發射炮彈。炮手的炮術有限,大部分的炮彈都打歪了,落在了哨站邊上的草甸之中,濺起漫天的泥點。有些偏的遠的,更落入了遠處的羅公湖中。
    “什麽人!”
    有戰士發現了哨站後麵過來的人,立即舉起槍,警惕的喝止了他們。
    “我們是新蚌埠第五組的,出來打點肉給家裏的孩子補一補,沒想到剛好遇到了哨站遭受襲擊,就趕緊扔了獵物,趕過來支援!”
    嶽哲指了指遠處那頭被他們拋棄在地上的水鹿說道。他身後偽裝的夏人已經開始持著槍,向著進攻的掠奪者對射。因為沒有依托掩護,很快就有一人被射倒,悶哼著到地。
    “小兄弟!快讓我們進去吧!”
    嶽哲臉上全是焦慮,一邊向著掠奪者開槍,一邊懇切的對著那名戰士說道。
    那戰士一咬牙。
    “快進來吧!弓著腰,不要被打中了!”
    嶽哲低著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很快又斂去。一夥夏人就拖著傷員進入了哨站之中。
    哨站中響徹爆豆一般的槍聲,彈殼掉落在地上的叮當聲,有人受了傷,空氣之中彌漫著一股血腥味。
    他們以六人對抗外麵近五十人的進攻,十分的艱難。
    “班長!有一夥獵民剛好在附近,特意趕過來支援了。”
    李梅一槍將掠奪者中的一名小頭目爆頭,然後拉動槍栓,退出彈殼重新上彈,再次射殺了另一名小頭目,隨後開始獵殺隊伍之中的機槍手和盔甲鮮亮者。
    失去了指揮,再加上敵人精確的狙擊,整支掠奪者的隊伍登時陷入了混亂之中,士氣陷入低穀。有掠奪者試圖轉身逃跑,被後方的督戰隊用刀逼回戰場,但伴隨著逃回去的掠奪者越來越多,這次的攻勢還是失敗了。
    李梅緩了口氣,轉過頭看向進入哨站的人們。
    “你好,班長同誌,我們是來幫忙的。”
    嶽哲向著李梅走去,他同樣是一名覺醒者,自信隻要拉近足夠的距離,就能以無心算有心,突下辣手直接殺了她。
    他身後的夏人們也蓄勢待發。
    “鏘!”
    身後突然傳來了寒刀出鞘聲,哨站內突然亮了起來。
    嶽哲還沒來得及反應,便感覺自己好像飄飛了起來,天地在迅速的翻轉,下方有個無頭的身軀正在噴泉一般的噴濺鮮血。
    “好快的刀。”
    這是他的最後一個念頭。
    【汲取源質】
    突然的變故,讓哨站裏的人都驚呆了。唯有李牧與李梅二人,沒有絲毫的遲疑,向著混入哨站內的其他幾名夏人發起了進攻。
    長刀化為一道雪芒,接連將剩下的三名夏人劈死,至於最後剩下那人,則是被李梅一槍擊斃。
    【汲取源質】
    【汲取源質】
    【汲取源質】
    “不要開槍。”
    李梅製止了反應過來,準備攻擊李牧的其他幾名戰士。
    “就是你送來的信麽”
    她打量著李牧,剛剛那一刀快如閃電,勢大力沉,舉重若輕的斬斷了堅硬的脊椎,不是普通人能劈出來的。
    李牧點了點頭,有些好奇的打量麵前的少女。她看起來是在不像是能夠獵殺眷族的樣子。
    “抱歉,你送信的鳥被我打壞了。”
    李梅有些羞赧的拿起邊上的麻袋,將裝在裏麵的飛廉拿了出來。
    可憐巴巴的飛廉見了李牧,立即掙紮著撲到了他的身上。它腹部的子彈已經被取出來了,傷口上了藥,用繃帶纏著。因為剛剛的掙紮,又有血絲滲了出來。
    李牧取出水壺,喂了它幾口太陽之泉。
    飛廉喝了泉水之後,恢複了一些精神,不再像之前那樣萎靡不振。
    “外麵一共有兩百十九人,迫擊炮一門,火箭筒二十支,bd-動力裝甲一台。剛剛的隻是佯攻,他們在等這幾個人行動成功。”
    李牧踢了踢地上的屍體,將自己知道的所有情報都說了出來。在路上,他一直被盯著,沒法將這些最新的情報發過來。
    麵前的少女既然能夠狩獵眷族,一定有什麽強力的手段還沒用出來。
    李梅點了點頭,作為一名受過軍事訓練的人,她知道這些情報能發揮多大的作用。
    “我已經派人派去請求支援了,他騎了站裏唯一的馬,支援大概能夠在二十分鍾之後到。我們隻需要撐過二十分鍾就行了。”
    她在聽到了外麵的掠奪者擁有動力裝甲之後,依舊有自信守住二十分鍾,甚至殺光這群膽大包天的掠奪者。
    “所有人離開哨站,都到戰壕裏去。”
    哨站的屋頂無法抵擋迫擊炮的轟擊。
    “如果我把金胡子引出來,你能不能殺了他。”
    李牧問道。
    “當然。”
    在李梅的眼中,惡名昭著的金胡子好像隻是一個插標賣首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