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白骨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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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修院之中,不同的教士傳授不同的科目。精通操控係的教士傳授後備教士靈魂改造,精通塑能係的教士傳授後備教士蒼白火焰等術法,精通強化係的教士則負責教導肉搏之術。
    掌握具現化係靈能的教士十分稀少,所以修院之中並沒有專門傳授具現化係的教士。
    丘巴卡便是傳授武技的教士。他的身材中上,並沒有爆炸性的肌肉。隻是格外的敦實,甚至算得上肥胖。
    異於常人的地方是他的關節,十分粗大,就仿佛鋼鐵澆築而成的一般。
    比起其他教士,唯一駭人人的地方是他滿臉縱橫交錯的疤痕。疤痕的似乎是某種猛獸抓出來的,傷口深得刻骨,即使已經痊愈了,依舊十分的猙獰恐怖。
    他的感知要比其他的教士敏感許多,即使隔著曲折蜿蜒的地下通道,依舊隱約的聽到了槍聲。
    “怎麽回事,怎麽有教徒在開槍,難道是血獸從血源之地跑出來了”
    丘巴卡第一反應並非入侵者。因為有門之鑰的存在,修院自從建成了之後,幾乎沒有出現過被入侵的情況。
    有限的幾次事故,都是後備教士在確定了自身在淘汰名單中之後,絕望的放出了血源之地中的血獸。在修院之中製造出過不小的混亂。
    “以為被抽調了力量,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麽,真是可笑,靈能沒有被記錄在門之鑰上,就永遠也無法從這座囚籠之中逃離。更別說這些連靈能都沒有覺醒的後備教士了。”
    在地形複雜的地下修院,這些血獸的破壞力巨大。
    丘巴卡一把握住了武器架上的巨劍,扛在了肩膀上。
    整柄由咒血鐵鍛造而成的巨劍無比的沉重,劍身漆黑,唯有鋒利的劍刃在昏暗的燈光下反射著懾人的寒光。
    “你們繼續修煉,隻要不走出這間教室,就不會被殺。”
    丘巴卡對著教室之中修煉的後備修士們說道。
    他雖然沒有植入聖契,但二十年如一日的苦修,靈魂教團秘傳的白骨秘氣使得爐火純青。若非因為先天源質不住,早就已經晉級第四能級。
    “又可以進行令人愉悅的折磨了。”
    丘巴卡疤痕交錯的臉上擠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他晉升第四能級唯一的可能就是取悅靈魂之主,讓祂展示聖跡,為他補足源質。
    靈魂之主最喜歡的就是痛苦的靈魂,所以他在戰鬥之中總是盡可能的折磨對手的靈魂。
    他推開了溶洞的大門。然後探出鼻子,嗅了嗅空氣之中的氣味。
    靈能被局限與第五能級,並不代表無法再變強。
    丘巴卡積年累月的以有限的靈能磨礪強化自身的身軀,將身軀強化到了極限。
    “很濃的血腥味。”
    他的神色有些疑惑,血腥味太新鮮了。那些逃出來的血獸雖然也會有濃重的血腥味,但會有一股揮之不去的腐爛味道。
    仔細的分辨了血腥味出現的方向,他扛著劍走去,鋒利的劍尖劃在了粗糙的岩壁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火星迸射。
    走到途中,他突然止住了腳步,雙手握住劍柄,身軀就像一張弓一樣繃著。原本微胖的身材,登時凸顯出肌肉的輪廓。
    丘巴卡察覺到,空氣之中的血腥味突然濃烈了起來。
    他的耳朵抖動著,分辨空氣之中的聲音。
    “隱秘之息!你是哪位教士,如果再不出來,就不要怪我的劍斬到你了。”
    因為蓄力到了極限,他的身影有些沉悶。
    突然,空氣之中傳來微弱的風聲,有什麽被扔過來了。
    丘巴卡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擺出一個劍勢,以寬厚的劍身擋住了飛行物,運勁將其崩飛。
    飛行物就像一顆球一樣從岩壁彈到了地上,又滾了滾。
    知道這時候,丘巴卡才認出飛過來的是什麽。
    “包爾曼!”
    地上的是包爾曼的人頭,他的臉上還殘留著恐懼與痛苦。
    丘巴卡的心髒猛得一跳,他沒有想到,那個傲慢又自大的包爾曼居然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死了。
    甚至沒有聽到他戰鬥造成的響動。
    雙手因為大量出汗而有些潮濕,但丘巴卡絲毫不敢擦拭。
    “你的戰鬥意識很不錯,和你的同事相比。”
    李牧的身影緩緩的出現在空氣之中。丘巴卡就是他所挑選的對手,至於剩下的教士,都交給了沈落雁。
    外出的那些教士們隨時可能會回來,必須盡快解決掉修院裏的所有人。
    “他被我砍下一隻手才反應過來。”
    丘巴卡緩緩的換氣,讓大腦之中沉重的靈能活躍起來。
    他的身軀壓低,沉重的雙手大劍高舉,以劍尖指著李牧。蒼白的光芒在他的的雙手之上閃爍著,雖然十分微弱,但卻無法忽視。
    唯有在氣的修煉上擁有極深的造詣,才能將惰性的強化係靈能調動到外顯的地步。至於附著在性命交修的兵刃上,便不是第五能級覺醒者能夠做到的了。
    李牧同樣深吸一口氣,握著戒刀的手一推刀鐔,將刀拔了出來。所謂的拔刀術,更適合做偷襲用。若是想在戰鬥之時拔刀,隻會喪失主動,直接被砍成血葫蘆。
    他試圖運轉初學乍練的白鋼斷流氣,但卻始終無法自如的調動靈能。因為曾接受過英雄之書的照射,他的靈能比普通的強化係覺醒者還要沉重。琢磨了數天,也無法領悟靈能沸騰的技巧
    “喝啊!”
    丘巴卡率先發動了進攻,沉重的雙手巨劍在他使來幾乎沒有重量一般。
    他探步掄刺。
    鋒銳的劍刃擠壓空氣,發出了駭人的呼嘯聲,奇長無比的劍刃瞬間籠罩了大半的隧道。
    他手中的兵刃要比戒刀長出許多。
    李牧自然不會硬接雙手大劍的全力斬擊。若是硬接,這一劍很有可能直接將他連人帶刀砍成兩半。
    他靈巧的斜撤,避開了這勢不可擋的一劍,鋒利的劍尖幾乎就在距離他不遠處劃落。
    李牧甚至能清晰的聞到劍上傳來的鐵腥氣。
    待到丘巴卡這一劍斬老,準備以步伐撤劍再斬的時候,他才雙手掄刀,以刀身劈斬大劍的前端。
    在某些劍術流派之中,將遠離劍柄的一段稱為弱劍身,靠近劍柄的一段稱為強劍身。在與敵交手的時候,以迅捷的弱劍身攻擊,以強劍身來格擋。
    這一劈直接劈得丘巴卡露出空門,刀光細如遊絲,李牧直接掄刀向著丘巴卡的手臂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