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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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頭沼澤虎在咬碎了腦袋之後,隻是吃掉了犧牲者的肝髒,便懶洋洋的趴在了舞台上。
    一雙冰冷的黃褐色眼睛盯著上來清理屍體與場地的侍女。
    兩名侍女戰戰兢兢的將舞台上的屍體拖了下來,衝洗掉了舞台上的血跡。
    一片喧嘩聲中,輸掉了賭注的酒客將賭票扔的到處都是。
    “來杯甘蔗酒,不加冰。”
    李牧沒有理會後麵的慘劇,對著酒保說道。
    酒保從身後的酒櫃裏取出一個大酒瓶,起開瓶蓋倒了一杯,推到了李牧的麵前。
    “要玩一把麽,隻要打敗了阿格斯塔亞,就能得到一百金拉蘇,能撐過十秒從舞台上活著下來,也能得到十個金拉蘇,第四能級及以下的覺醒者都能參加。”
    在阿沃尼格達當酒保並不是件簡單的事,掠奪者們大多易怒,喝了酒之後更是一點就炸的炮仗。酒保若是沒兩把刷子,不要說製止鬥毆了,反而很容易死在戰鬥的餘波裏。
    為了防止有不長眼的蠢貨自尋死路,所以李牧並沒有徹底的收斂自身的氣息。
    酒保一眼就看出他的靈能就像山一般沉重,呼吸和心跳遠比正常人要緩慢,絕非一般角色。
    虎王阿格斯塔亞的強大在拉金貝德已經人盡皆知,知道底細還敢上台挑戰它的人越來越少了。
    奴隸也是有成本的,而且實力不弱的奴隸,酒吧的主人也舍不得白白的送進阿格斯塔亞的嘴裏。
    每哄一個外鄉人上擂台,酒保都能夠從賭資之中抽水。
    畢竟在舞台不過九米見方,在大部分人看來,就算打不贏這頭沼澤虎,撐過十秒之後逃下舞台總是很容易的。
    覺醒者大多自傲,覺得自己絕對能做到,那些失敗者隻是太弱了。
    實際上,十個人裏麵能夠有四個人活下來就算很不錯了。這四個金拉蘇沒那麽好賺。
    “沒有”
    李牧正想說沒有興趣,突然收住了嘴。
    “等等,這頭老虎修煉了氣法”
    他眯著眼打量阿格斯塔亞的身軀。
    這頭老虎自然是靈性生物,不然也沒法那麽輕鬆的咬掉一名覺醒者的腦袋,出乎李牧預料的是,他在阿格斯塔亞的身上發現了氣法的痕跡。
    “吼!”
    阿格斯塔亞被他的目光刺激的站了起來,背上的毛發炸起。
    “當當然,不然這一百金拉蘇不是誰都能拿走了。”
    酒保被嚇了一大跳,普通的沼澤虎雖然強大,第四能級的覺醒者對付起來還是比較輕鬆的。
    李牧心中升起了興趣,他還是第一次發現靈性生物修煉的氣法。
    “這門氣法多少錢”
    他問道。
    “抱歉,氣法概不出售,想要得到,隻有擊敗阿格斯塔亞。”
    酒保一邊擦著玻璃杯,一邊說道。
    能夠讓靈性生物修煉的氣法的確非常的罕見,但並不珍貴。
    很少有第三能級的強化係大師會花費大量的精力開創這樣的氣法。
    因為靈性生物的智慧雖然比起普通的變異生物已經很高,但還是很難掌握複雜的氣法,學習起來十分的困難,還很容易練錯傷到自身。
    而且靈性生物各有不同,專門為一種靈性生物開發出來的氣法,另一種靈性生物在修煉的時候就要進行大量的調整,甚至推到重來。
    種種原因,讓隻有那種勢力非常龐大的組織才會花費精力去開發適合於靈性生物的氣法。
    】
    因為他們能小批量的培養同種的靈性生物。
    “隻有這個要求麽”
    李牧將杯子裏的高烈度甘蔗酒一飲而盡,啪的一聲將杯子拍在了吧台上。
    “我建議您挑柄兵刃,挑戰不允許使用槍械,但允許使用冷兵器。”
    酒保急忙說道,生怕他赤手空拳的上去,這樣酒客一股腦的押他被阿格斯塔亞吃掉,酒吧的損失可不小。
    他說著,打開了吧台上的一個武器櫃,裏麵整整齊齊的擺著一整套各色的兵刃。
    李牧想了想,選了一根齊眉棍,整根齊眉棍由精鋼通體打製,足有鵝卵粗細,分量十足。
    這頭畜生能毫發無傷的活到現在,顯然打敗過它的人不多,赤手空拳的贏了有點太顯眼了。
    “再給我來一杯。”
    酒保不肯再添。
    “客人,我們店裏的甘蔗酒可不摻水,有勁的很,喝多了手軟腳軟,別上去就被老虎啃了。”
    李牧輕蔑的搖頭看他。
    “酒保,給他上酒,錢全算我身上!”
    有酒客起哄。
    酒保沒辦法,隻能接著倒酒。
    李牧連幹了兩杯,才接過沉甸甸的齊眉棍,扛在了肩上。
    一陣轟鬧聲裏,酒客們紛紛下注,成把的金拉蘇被塞進女仆的懷裏。他們將賭票捏在手中,準備大賺一筆。
    阿格斯塔亞趴在地上,黃褐色的雙眼死死的盯著李牧一步一步的走上舞台。舞台並沒有圍欄,它知道隻有銅鈴敲響之後才能發動攻擊,不然會就受到懲罰。
    李牧單手提著齊眉棍,在地上一撐,便上了舞台,走到了阿格斯塔亞根前三四步的距離站定。
    那些押了他能撐過十秒的酒客們紛紛麵露沮喪。不和阿格斯塔亞保持距離,恐怕第一瞬就要被撲殺。不像上個挑戰者,雖然被一巴掌拍掉了彎刀,好歹也撐過了七八秒。
    李牧平端著齊眉棍,把住棍身的後端,架在肋下。
    “當!”
    一聲銅鈴響起,那老虎四肢一撐,便從地上站了起來。一陣腥風撲麵而來。
    整個舞台剩下的空間登時沒剩多少了。
    “吼!”
    霹靂般的吼聲炸響,震得酒吧中玻璃酒瓶酒杯一陣晃蕩。在場的所有人,五髒六腑都酥酥麻麻的。酒館外的行人聽見了,知道又有倒黴蛋被忽悠上去了。
    隻見阿格斯塔亞油光水滑的皮毛繃緊了,勒出皮下流暢遒勁的筋肉來。
    下一瞬,狂風撲麵,吹的人睜不開眼,它已經飛撲而來。
    李牧一攥棒身,使出一招平平無奇的烏龍探洞,打在了老虎的左爪上,身子卻側身躲過了這一撲。
    這一棍打得老虎痛苦不堪,它扭著身子,強勁有力的前肢向著李牧拍來。李牧一棍頂在了它的腦門上,直接將整隻老虎頂的騰空而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好!”
    台下響起了一陣喝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