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提婆伐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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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東夏依舊能夠在附近的數個土邦間來去自如,如入無人之境。但在有遠見卓識的人眼中,已經東夏已經顯出了頹勢。
在五十年前,東夏還能縱橫深入興都聯邦腹地,懲戒試圖縱橫串聯土邦圍剿東夏的總督。現如今已經隻能將武力投送在臨近大沼澤的數個土邦之內了。
已經成為了一頭困獸。
任何隊伍,團體在鼎盛時期都避免不了出現叛徒,更別說開始走下坡路之後了。
如果李牧是謀劃覆滅東夏的背後主使,不可能不在東夏的內部尋找合夥人。
最堅固的堡壘總是從內部攻破的。
李梅聽了李牧的問題之後撓了撓腦袋,有些發懵。在她的心中,東夏的所有人都團結一致,雖然因為返回中土的計劃而有所爭執,但依舊在合理的範圍之內。
李牧隻能歎息一聲,將手按在了她的頭頂上揉了揉。
李梅的戰鬥天賦非常出色,尤其在晉級了第四能級之後,實力再次突飛猛進。但拋去這些,她還隻是一個貪吃的小姑娘。
東夏一共有七位節度使,並非所有的節度使都是張節度,否則也不會有東夏人向興都聯邦逃難了。
李牧隻能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張節度的身上。她的轄區在東夏的邊境,長期處於對興都聯邦作戰的第一線,下轄的三十七旅在所有部隊之中也是最精銳的。本人更是曆經諸夏海軍,聯合幹涉軍,東夏共和軍,戎馬倥傯。
他做出的判斷,節度一定也能推斷出來。
李牧深吸了一口氣,緩解心中的鬱氣:
“準備回阿沃尼格達市吧,接下來又要大幹一場了。”
這次前往阿沃尼格達市,李牧並沒有帶上多少人,隻帶上了李梅與沉落雁。
在真正的戰場上,奧爾金鎮的這些槍手們隻能算累贅。
此時的阿沃尼格達市比李牧上次來要蕭條了許多。屍鬼所造成的破壞幾乎沒有得到修複,沿街的店鋪隻是草率的用木板堵住了牆上的窟窿,街道的角落裏甚至還留著碎骨,手指等殘骸。
一些地方還有新的破壞,原本矗立著的高大鍾樓變成了一堆瓦礫。
那是靈魂教團對於總督的報複。
街上有大量的士兵和治安員在維持警戒,幾乎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李牧一直在利用鳥類監視阿沃尼格達市,在他離開後,靈魂教團發動了兩次反擊,直接在市區內引爆了數枚炸彈,阿沃尼格達市的富人區,商業區損失慘重。
靈魂教團甚至還謀劃著利用經過偽裝的懸浮艇載滿炸藥炸開總督府外部的巨大玻璃溫室,向內部灌入大量的輻射塵埃。利用這種方式殺傷桑塔努家族。
可惜懸浮艇在最後時刻被攔下來了,數噸高能炸藥引發的爆炸整個阿沃尼格達市都聽到了。
盡管那個直徑數十米的彈坑被填埋了,各種流言蜚語依舊在平民之中流傳著。
有傳言說真正的總督已經被炸死了,現在住在總督府裏的隻是個食人的怪物。
總督與靈魂教團雙方徹底的勢同水火。
在出示了治安官證之後,李牧三人很快就被帶到了營地。那是邦屬軍隊原本的駐地,原本擁擠的宿舍,已經空出了許多。
總督選擇召集各個轄區的治安官,也有直屬的力量損失太大的原因。
在過去的一個月裏,不論是治安官還是邦屬軍隊,都出現了大量的傷亡。
這種不符合常理的損失,讓作為政治動物的總督提高了警惕,下意識的選擇集中手中的武力。
他必須向外界發出桑塔努家族依舊強大的信號。
為治安官們提供的宿舍十分的奢華,是一個單人間,幹淨的被褥,還配有獨立的廁所,4小時供應熱水,甚至還有一個大衣櫃。
治安員和士兵的宿舍就要簡陋許多了,二十多個人擠在一個大通鋪之中,被褥上沾滿了油漬汙垢,通風極差還臭氣熏天。李牧自然不會讓沉落雁和李梅二人去住士兵宿舍,三人擠一個房間,到時候自己打個地鋪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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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估算行動至少要在兩天後,因為需要從阿沃尼格達邦各地集結治安員。整個阿沃尼格達邦的麵積可不小,那些偏遠轄區的治安員過來至少需要兩頭的時間。
他準備在這期間嚐試著弄清楚提婆伐摩在幹什麽。
按道理來說,神土現世在即,提婆伐摩應該在嚐試著使用各種方式,阻止滅世大蛇降臨到廢土之上。
但是非常反常的,到現在為止提婆伐摩都沒有聯係自己一次。而且李牧在阿沃尼格達市放牧的鳥群,也沒有在找到那些上潛者的蹤跡。
李牧手中捏著一枚虛幻的金色甲蟲,這是提婆伐摩的信物,能夠通過這隻甲蟲在夢境之中聯係到他。
下一刻,他手一捏,將金色甲蟲收起。
宿舍外傳來了猛烈的敲門聲,敲得木門砰砰做響,若非木門的材質不錯,都要被直接砸破了。
李梅已經警惕的拿起放在邊上的槍,沉落雁手鐲上的細鏈開始緩緩發光。
李牧做了個手勢,示意她們放鬆,然後打開了門。
一股熏人的酒氣撲鼻而來,三個興都人治安官醉醺醺的依在門上,見李牧開了門,就想扒開他走進房內。
“西夏人,據說你很會玩啊,給自己的兩個情人弄了治安員的身份,帶到宿舍裏玩銀趴。”
中間的那名治安官打了個酒嗝,見扒拉不開李牧,就探頭往裏麵看,在見到李梅和沉落雁的時候,一雙眼睛登時直了。
“厲害,嗝,你這是從哪裏找來的美人,嗝,也借我們玩玩。”
其他兩個治安官更是猴急,酒勁上來,就要扇李牧的耳光,讓他趕緊讓開。
若李牧是個興都人,他們還不敢如此的肆無忌憚。西夏人在興都聯邦隻是二等公民。在興都人的眼中,西夏人溫順膽小的和綿羊沒什麽區別。別說是情人了,就算是妻子,也能上供給他們。
他們早已經習慣了對西夏人予取予求,從未有人敢反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