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被抓住了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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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熙鳳的房間裏丫鬟都被趕出去,隻有王夫人與鳳姐兒在內,丫鬟們都不敢靠近屋子半步。

    “我隻將蓉兒當侄子看待!”鳳姐兒嚴肅地回了王夫人。

    王夫人渾然沒個好臉色“誰又知他把不把你當嬸嬸?跟他們府裏老爺一樣的禍害。像他這樣的哥兒我瞧得多了,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沒人倫的頑意。”

    王熙鳳道“我是太太的親侄女,太太不信蓉兒,還不信侄女嗎?”

    “張口閉口一個蓉兒,何時聽你說過璉兒半句好話?”王夫人咬牙切齒,新仇舊恨交加恨不得將賈蓉給撕碎了,冷笑道“這次算是虛驚一場,既然沒懷上就跟他遠著點,別到時讓璉兒來替他養孩子。”

    王熙鳳聽了王夫人的話心裏悲傷,自己雖與蓉哥兒確實親厚,可從未有過越軌之事。當下連侄女也不願自稱了,隻道“太太就這般不信任侄媳?”

    “我信不信有何用?你家太太能信?璉兒能信?還是說尤氏能信?”

    鳳姐兒悲道“太太,侄媳入府這些年來,不僅要管自家的院子連太太家的院子也兼管著。整個榮國府內宅大小事務,哪一件不得我去操心?還請太太教我,不籠絡著人,怎麽使喚?”

    ……

    “籠絡?”

    賈蓉請刮了可卿的小鼻子,“我就知道不說明了,你又得自個兒想上幾天幾夜。她心底最正派守節,萬做不出不檢點的事。任何有心要親昵她的,隻會被她當作耗子給逮了。”

    “嬸嬸心底沒那想法,大爺心裏呢?”秦可卿幽幽道,“我觀大爺那緊張的表現可做不得假。”

    這妮子還在吃著醋了。

    賈蓉將其緊緊的攬在懷裏,輕咬著她耳朵道“難怪鳳姐兒說你有林姑姑的氣派,吃醋的樣子竟一模一樣。”

    秦可卿感覺耳朵上的癢意,身子一激靈打了個哆嗦隻往下麵躲去。

    賈蓉隻覺自己把柄被抓,連忙解釋求饒道“鳳姐兒要籠絡你家爺,我也籠絡鳳姐罷了。好可卿,快快放手,那頑意可不能把玩。”

    秦可卿哼了一聲“我雖做不到像林姑姑那樣不理人,可能學著林姑姑掐人。”

    “那裏更不得掐。”賈蓉汗都出來了,這被掐一下可有得罪受。

    可卿從被子裏鑽出來,卻未鬆開手裏把柄,繼續道“你們爺們的性子我也曉得,可院子裏已經養著三個了,還不知足。你要跟嬸嬸再傳出點什麽,莫說嬸嬸見不得人,連我也要遭人嫌。”

    “哪裏的話!”賈蓉陪罪的輕笑道,“我們院子哪兒養著三個,不就一個好可卿嗎?”

    “哼,瑞珠寶珠她們,還有你身後那條跟屁蟲雀兒。不是三個是什麽?”

    “她們以後可是要許人家的,可不得胡說壞她們的名聲,以後嫁不出去可就真砸我們手裏了。”

    “什麽叫做砸手裏,話這般難聽。她們嫁不出去,那不正得了大爺的意,直接留在家裏做姨娘,給寧國府增丁添口皆大歡喜。”

    說著,突然秦可卿的臉色變了,因為她感覺到自己手裏的把柄直立了起來。哼道,“還要作怪!”

    你一直抓著,能不作怪嗎?

    賈蓉瞧著可卿臉上盡顯羞意,翻身過去,又是一番鬧騰也才安心睡去。

    沒再糾結蓉哥兒與鳳姐之間的事了。

    接連幾日或許是兩人都有心避嫌,也未互相走動。直到這日鳳姐兒找上門來,賈蓉卻不在府裏,去了水泥窯所在的莊子。

    “芸哥兒他們呢?”

    賈薔道“蓉哥兒來時沒見著嗎?附近處莊子的人說我們運石料的車子把路壓壞了,芸哥兒帶著莊上的人修路去了。”

    難怪坐在馬車裏的時候感覺這裏的路格外顛簸。

    “這般說來石料已經運進來不少?”

    賈薔正要回他,工匠裏領頭的宗成來了,大聲笑道“蓉爺可算來了,我們的火窯已經建好,各種石料也來了大半。”

    賈薔、宗成兩人又領著他去了窯址。

    看著眼前這個東西,賈蓉有些說不出的感覺。很土,很別扭。跟他曾經在鄉下見過的老式土窯比起來寒酸的很。

    在水泥窯旁邊還有這兩個工坊,宗成解釋道“我們按照蓉爺的構想,在窯廠的左右分別建立了這兩個磨石坊,一個用來磨生料,一個用來磨熟料。隻要把生料配比就送入第一個石坊磨細,再送入窯廠煆燒成熟料,再由最後這個石坊磨出蓉爺所需之物。”

    蓉大爺點點頭,又對薔哥兒問“所需的錢兩還足否?”

    “蓉哥兒放心罷,我們知這銀兩金貴要用來做大事,定會省著花。我與芸哥兒、宗成師傅都商議了,任何開支都需三人簽條按印,不得浪費。”薔哥兒說道“購買這些石料沒花不上多少銀兩,隻是外麵道路崎嶇,運送起來不僅時間久還需得不少人工錢。”

    莊子外,路是碎石泥路,車是牛馬驢車。

    裝載石料的畜力車在這樣的路上走上幾回,路麵就回留下兩道深深的溝壑,運送重物確實很不方便。可他也沒本事造一個比畜力車更強的車來,安慰說道“等第一爐的熟料製好了,先試著鋪一小截路麵,一來方便牛車通過,二來可試驗水泥成效。”

    薔哥兒點頭“到時自會差人去請蓉哥兒。”

    賈蓉笑道“可別糊弄我,賈珖賈芹的下場你是知道的。賈珖貪墨了義窯的錢,不僅讓他們六房的老爺賠了,打也沒少挨。你們有貪墨的我可不會手下留情,誰真要缺了銀子使可直接找我來拿。”

    “省的,蓉哥兒的威名在莊子上都傳開了,哪個敢貪。”薔哥兒笑了笑,又道“聽說蓉哥兒給義學改了規矩,每月排名最高的那個可有十兩賞錢拿。”

    賈薔一臉期待,就差沒直接說他不想在這幹了,要回去讀書。

    以往一年才八兩,現在一個月有十兩,哪個聽著不心動?還在這裏幹什麽事兒,去讀書還不好嗎?

    連這莊子的人都起了心思想托關係將兒子送入賈家義學去,不為其他,就為了賺那每月的十兩銀子。

    “確有此事,凡賈家義學生員在當月文章第一,且經、史、策、論、判、表、詩皆為前茅,即可獲得十兩銀子。若其中有一項極突出者,也可得二兩獎學金。”

    “額……”

    賈薔傻了,聽上去似乎沒那麽簡單。這十兩銀子誰愛要誰拿去,自己肚子裏這點墨水可不敢奢望。

    提及此事,賈蓉心裏也有無奈。

    他何嚐不想在義學裏設一些更適用的科目,比如算學術數、工農藝學等。可是提出來之後,完全得不到支持。所以當下義學裏設定以八股為主,經史策論判為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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