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一個渣男的基本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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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裏安靜得隻能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緩緩的,慢慢的,在偏昏暗的光線下散發出旖旎的氣息。

    秦可卿的小手終究抵擋不住蓉大爺大手,溫暖如太陽的大手,要將她融化一般。

    盤扣,一粒、一粒在悄然間開解。

    雪白的肩膀暴露在空氣中的,房間裏跳躍的光芒撫上這柔弱肩膀。其中一縷從下巴處掠過,停在她的鎖骨處。

    那裏像是一彎新月,又像是陡峭高崖下被瀑布衝擊形成的深潭,非常的美麗。

    蓉大爺好奇地伸出食指,在她鎖骨上輕輕刮了一下。

    秦可卿情不自禁的高聳起肩膀,渾身也忍不住顫一下,鎖骨上的凹陷更深了。她甚至有一種溫熱的憋著尿的感覺,手腳緊張繃著。本是深情款款地看著大爺的,這會兒卻羞得不敢再瞧大爺的麵容。

    “大爺,別逗可兒了。”

    秦可卿輕咬著下唇,優雅的下巴畫出一道完美的弧線。潔白的牙齒落在粉嫩薄唇上,做出一個含嬌似嗔的表情。

    真是誘人的。

    蓉大爺隻瞧了一眼,差點心神不穩。生了孩子後的可卿,比起從前竟更有風韻了。許是年歲又漲了一歲,在寧國府也經曆得了許多事情。

    如今的秦可卿更加成熟了,與之前相比更多了成熟女人的風韻和美麗。

    蓉大爺捏起她這下巴,笑一聲,給她潤了潤唇。

    他正放手開來,卻發現可卿已經轉了身子,縮進了他的懷裏。可卿埋頭貼在蓉大爺的胸膛上了,聽著大爺的強壯有力的心跳聲。

    那是她男人的心跳,是她男人的氣味。秦可卿是一個女人,一個正常的女人,從她懷孕算起,她和蓉大爺已經有足足一年的時間沒有像今兒這樣呆一起過來了。

    女人多是感性的,需要嗬護的。她的也一樣,這一年裏她懷孕了,這一年裏大爺下江南了。期間有多少個日夜,她在思念著大爺,又有多少日夜,想著能靠在大爺懷裏睡上一個安穩的覺。

    或者說更深入一層的交流,親昵的交流。她是蓉大爺的明媒正娶的媳婦啊,那些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大爺,能不能用力抱緊可兒。”

    秦可卿感覺後麵傳來的壓迫力道漸漸增大,她方才安心滿足。隻是,越這樣,她心裏越擔心。可卿道“大爺覺不覺得可兒胖了。”

    蓉大爺笑著回道“這樣恰好,稍稍有點肉。”

    “真的嗎?”秦可卿心裏一喜,她時常擔心自己生孩子後,身材走樣再不討大爺喜歡。聽著大爺這樣的話,心裏覺得就算是大爺在騙她,她也滿足開心了。

    “可兒竟這樣問了,大爺可得好好研究一下,到底是胖了還是瘦了。若是胖了,又胖了幾分。”蓉大爺雙手托著可卿上挪一點,麵對麵相視。這壞人嘿嘿笑一聲,伸手溜進一番探索。

    細細的探索。

    秦可卿想到一個詞——遊走。

    嚶嚀一聲,她趴在了蓉大爺的身上,嚶聲傳出卻直不起腰來。奇異感覺越來越強,不禁伸手緊抱著抓住蓉大爺的腰板。聳動幾下肩膀,洋綢製的衣裳與錦緞袍子在摩挲,布料間發出嘶嘶沙沙的聲響。

    嘭一下,可卿隻覺身上一陣新寒,原來還是衣裳最後一粒盤扣被崩開。

    聽著蓉大爺的笑聲響起。

    “你裏麵怎麽穿上了這衣裳,這時間可不適合久穿。”

    看著蓉大爺貼心的從自己身上扯出一物,可卿更羞了。小聲道“計算著這幾天大爺會回來,可兒便一直穿著等大爺。”

    “萬一今兒我就這麽沉睡過去,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可兒的準備?”

    小內衣是淡色的,料子很軟很舒適,有點前世的那種感覺了。蓉哥兒笑一聲,這妮子傻傻的行為,真的是讓人感動。

    秦可卿道“聽她們說這衣裳也是大爺從天上帶來的,薛家在金陵的成衣店也有咱們寧國府的一份,可兒自然也要支持。”

    賈蓉輕笑聲,捧著可卿的腦袋將她扶起,無問道“可兒穿這衣裳的感覺如何?”

    可卿思索片刻,羞澀垂下腦袋不敢與蓉大爺直視,回道“感覺有些漲,又有點悶。”

    “那一定是衣裳選小了。”賈蓉笑一聲,朝看可卿身上看去。見著她樣子,猛然想起什麽,失笑道“可兒才生完哥兒不久,最近還是勿要穿這衣裳了,對可兒身子可不好。”

    秦可卿疑惑道“為何?聽她們說穿著能保持挺拔。”

    蓉大爺聽了哈哈大笑,探手過去,笑道“這還不夠,王府的嬤嬤沒與可兒說過,這時期本來便會有種漲漲的感覺?你總這麽擠著,擠出東西事小,壓抑出病來才壞了。”

    可卿嗯一聲,喃喃道“可兒現在就有點漲。”

    蓉大爺從來是個好心的,這一點王熙鳳驗證過,如今秦可卿又驗證了一回。

    外麵急匆匆回來的小雀兒見著內屋裏的一幕,完全傻眼站那裏。忍不住低頭瞧了自己的一眼,不免一陣泄氣,原來大爺有這樣的癖好。

    憂愁,漲有漲的憂,貧有貧的愁。

    再瞄了房裏的大爺和奶奶一眼,小丫頭連跑出去,暗想著得讓憨香菱再多燒些熱水才行。

    “謝謝大爺。”秦可卿麵色紅潤,看著帷幔上一片狼藉樣子,羞意更甚。

    這般模樣,落在蓉大爺眼中,卻覺越發更親可愛。笑一聲嘟嘴過去,“可兒也嚐嚐。”

    房裏好一陣嬉鬧,再靜時,秦可卿捂著肚子,難為情道“大爺別瞧了。”

    蓉大爺溫柔拉起她,寬慰道“怕什麽了?不過就是有幾道不明顯的痕跡,這可是可兒做母親最偉大的證明。”

    十月懷胎不僅懷的辛苦,產後也常伴隨許多後遺症。盡管寧國府已經是大富大貴之家,有著許多人沒有的資源和便利,但依舊逃不過生理。

    賈蓉輕輕拿開秦可卿的小手,看著肚子上並不明顯的妊娠紋。白色的妊娠紋,像是扭曲的褶皺,突兀的出現在原本白璧無瑕的腹部。雖然不多,卻也的確不好看。

    但它絕對是偉大的,不管生在任何人身上,都是不平凡的象征。絕對不醜,有著另一種美,偉大的美。當然,並不是說那些懷孕沒有出現妊娠紋的就不偉大,隻是蓉大爺覺得妊娠紋的出現不該是男人討厭媳婦的原因。

    他手指輕輕滑過那幾條,有一種凹凸不平的像是表皮之下缺了一小塊的感覺。他將手掌輕輕放上去感受,卻聽著可卿傳來細細的哭泣聲。

    蓉大爺將她攬進懷中,緊緊抱住。這時間都不需如何去琢磨發揮,頓時展現出他渣男的基本功,寬慰道“可兒任何時候都是美的,不管可兒變成什麽樣子也是大爺最美的可兒。而且這是可兒為寧國府,為大爺付出的功勳證明,它存在的意義絕對比寧國府添丁還重要。”

    “大爺盡胡謅。”秦可卿嗔一聲。

    蓉大爺依舊扶著那凹凸不平的妊娠紋,繼續柔聲道“可兒也說了,在過得半月上麵痕跡慢慢就瞧不明顯了。你還擔心什麽了?哪怕是這圖紋一輩子不消,就算這圖紋比現在還多上一百倍一千倍,可兒也是大爺心裏最好的媳婦,最愛的媳婦。”

    “真的?”

    “真的。”

    蓉大爺覺得此刻行動是最好的證明方法,嘬一口可卿的雙唇,又低頭在可卿覺得醜陋的妊娠紋上輕嘬一口。

    秦可卿眼角的淚水流的更厲害了。是感動的淚,是幸福的淚。又感覺到那份溫柔、溫暖從皮膚表麵傳入五髒六腑,渾身都像有暖流經過,雙手不由抓住了帷幔。

    一種奇異的感覺從下腹向下湧。

    秦可卿連忙喚一聲“大爺。”

    待小雀兒再來時,已紅著臉不敢進去了,偷摸站在簾子後偷聽動靜。偶爾用手指戳一戳簾子,從簾子與門的縫隙中朝裏麵偷看。

    看一下,慌一下,身上更難受。

    小雀兒並著雙膝,偶爾扭捏一下身子。某些地方傳來的奇特感覺湧上小雀兒心頭,讓她想離開,又忍不住繼續偷聽偷看。

    越聽越難受。

    最後,小雀兒咬牙走出屋子合上房門,去燒水的那裏把香菱換了過來。而她,看著火焰旺盛的爐子,從身上翻出一個小香袋來。

    自言自語道“看來明兒大爺又得好好補一補了。”

    找來爐子,找來清水,又在廚房搜尋一圈找齊其他原料。

    第二日一早,小雀兒便火急火燎起床打後廚去。

    賈蓉心裏很鬱悶,覺得這小妮子是不是低估了他的能力,才這麽一晚上熬個屁的補品。自己的基本功可紮實了。

    小雀兒噘著嘴道“大爺和奶奶勞累一夜,瞧奶奶這會都還沒醒來,大爺還是吃了這碗吧。就當是前晌,食過再去衙門裏當值。”

    本大爺一早還能一柱擎天,這也是渣男的基本功,用不著這補品。

    “以後少琢磨這些事情,貼心伺候你們奶奶才是。”蓉大爺白了小雀兒一眼,讓香菱給自己整理了衣裳,尋上一信件往宗祠邊去了。

    西邊淨室裏。

    賈蓉靜靜打量著這個閉目打坐的人,輕輕喚道“蓉兒手裏有一封信件,想讓太爺找兩個可靠的人送黑山村去。”

    “是什麽事?”賈敬不鹹不淡問道。

    “沒什麽要緊的事情,隻是這信不宜讓外人接手,恐中途泄露。”賈蓉款款回道,將信放在了盤旁邊桌案上。

    賈敬睜開眼瞧了,又看向的賈蓉。眉目輕皺起,從桌案上那了信,問“賴升他們這會已經到黑山村了吧。”

    “已經到了。”

    賈敬聽後點了點頭,拿起手中的信走到熏爐便,提起熏籠打開爐蓋將信整個丟了進去。信封紙張觸及滾燙的炭灰,頓時燃燒了起來。

    火光從熏爐中照射出來,打在蓉哥兒的臉上。他眯起了眼睛,問“太爺這是作甚?”

    賈敬回頭過來,緊盯著賈蓉,道“咱們爺孫之間又何必裝了?”

    “太爺在說什麽,蓉兒不懂。”賈蓉裝傻充愣道。

    賈敬要和自己攤牌了嗎?

    “真正的信件已經在昨天一早就送往黑山村了吧。”賈敬輕笑一聲,自嘲道“沒想到蓉兒連太爺也不信任了。”

    賈蓉道“倒是覺得太爺從未信任過蓉兒。”

    賈敬詫異哦一聲,又坐回的團蒲上。手中掄起拂塵,真有一點求仙道人模樣。他語重心長道“蓉兒是的寧國府當家,太爺又豈會害你。”

    賈蓉點頭緩緩道“有的人為了家族榮耀可以犧牲一切;有的人為了個人理想抱負,也你們犧牲包括家族榮耀的一切;而有的人為了一己私欲,更是不惜犧牲家族,甚至綁架上所有人。太爺會是哪一種?”

    “我隻是我。”賈敬款款道。“從來不會做害自己子孫的事情。”

    “是嗎?”

    賈敬輕笑起來,上下打臉這賈蓉。頗為滿意的點頭,又緩緩搖頭,笑道“蓉兒哪裏都好,就是疑心病太重。有些事情瞞你,隻是不想讓你過早牽扯進來。咱們家現在這樣挺好的,不是嗎?進可重振昔日國公府榮光,退亦能守住當前家業。”

    賈蓉問“太爺的目的又到底是什麽?北靜王收到的冊子,準格爾的亂事,朝廷的閉關政策等等,太爺到底要做什麽?”

    “水溶府上的東西是我安排的,準格爾與閉關的政策……蓉兒覺得你太爺能有這麽大能耐還會躲在一個淨室之中?”賈敬苦笑一聲,“蓉兒曾將冊子送來,不也是在探我的身份嗎?如今把那東西送給最合適的人,倒也有了用處。”

    “真是這樣嗎?”賈蓉自問一聲。

    賈敬恰時突然說道“蓉兒還是先問問你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麽?如果隻是想保全寧國府,那麽往後便不要再生事端,老實做你的水利營田使。也不必去管宮裏的事情,即便將來元春失寵,哪怕元春犯了宮裏忌諱也再難尋到咱們寧國府的頭上來。”

    “看來短短兩三年間,太爺已經將寧國府從混亂中摘了出去。”賈蓉略有所指道,“隻是可惜了張紅塵和寶玉,聽說前些日子張紅塵被人刺殺受了不小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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