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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受將頭側向正一事摸不著頭腦的郭下見,說道,“郭兄,就他,你信麽?”,話語雖短,卻帶著十足的戲謔。
全大炎的酒師皆出孟門,若是到了玉門,必須實名登記,屈指可數的酒師,秦受也不是沒見過。
郭下見搖了搖頭,“秦兄,就是天塌下來,也不信。”
秦受眸子裏頓時陰暗其阿裏,玩弄著手中的酒杯,對著台上的柳下暉一陣審視,就看你小子怎麽收場,接下倆就是你展示酒技和才藝的時刻,若是沒有真材實料,就讓你在眾人麵前變成一個天大的笑話。
“這位酒師,本公子酒也喝了,該是你展示酒技的時候了。”
這時一位身穿富貴的公子從位置上站起,說道。
柳下暉往下一看,這他媽不就是秦受那家夥麽,難道這家夥記起了自己不成,看那囂張的神色,恐怕今日定是不懷好意而來,八成期盼著自己出醜。
周圍的公子少爺一陣歡呼,紛紛喊道,“展示酒技,展示酒技。”
秦受眉間輕挑,這家夥必定虛張聲勢,他著實不相信,在玉門會有一個自己重來沒有聽聞的酒師。
******,哪壺不開提哪壺,柳下暉心底罵道,自己哪裏知道什麽酒技展示,雖說從老張頭那爾學到了一些初級的製酒技術,但那些都隻是一些製酒的基本操作,這些公子少爺想看的,可不是這些,而是酒技。
在大炎酒技很多,尤其是孟家酒所出來的酒師,更是個個身懷絕技,什麽一線牽,什麽絲絲入扣,都是一些人人皆知的酒技。
一線牽即為酒師站在高空,隔著酒瓶一丈之距,依舊能夠將酒水倒入拇指般大小的瓶口。
、絲絲入扣即酒師將酒師從銅錢眼之中倒入瓶中。
除了這些,還有一些更精妙的手法,看是好看,隻是對酒師的要求很高。
酒技不到火候,就成了不可完成的任務。
秦受虎著臉。想看的就是當初這個破壞自己好事的家仆出醜。
柳下暉回過頭去看那慕容飛飛,後者並沒有明顯的表情變化,柳下暉心動就知道,這個小丫頭是不可可能幫自己了。
當然也怪自己,昨日硬著頭皮接下這個任務。
秦受的意思他自然是懂得,這個家夥確實是心狠手辣,撇了撇嘴,柳下暉旋即一笑,對付你們這些家夥,怎麽可能不留一手。
“台上的酒師,別磨磨蹭蹭了。本公子還等著你獻技呢。”
郭下見在秦受的慫恿下也開始扯著嗓子喊道。
“各位想看什麽,我柳下暉使出來便是。”
秦受瞟了台上的柳下暉一眼,“自然是那一線牽和絲絲入扣了。”
******,還真沒猜錯,這個家夥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柳下暉心裏暗罵,拍了拍身上的袍子,嘿嘿道。
“這位恐怕就是秦受公子吧,秦受果然還是急性子啊,長得一表人才,出生富貴,可是要我說啊,你還是缺了一點見識。”
秦受幾乎將要從座位上站起來,這家夥是不要命嘛,竟然在眾人之前說自己沒有見識,心底像吃了炸藥。
“你”
慕容飛飛抬了抬眸,這個家夥究竟長了什麽膽子,竟然敢主動挑釁玉門數一數二的無賴,讓他很是驚異。
蕭若月緊張的閉住呼吸,雖然自己也是見過世麵的人,可是這樣一番針鋒相對,卻是少見。
座位上的眾人駭然,大家心地清楚,一場戰爭即將爆發,這裏的很多少爺都是受了他秦受的欺負,嘴上雖然不叫好,可是心底早已經響起了掌聲。
“你這廝,說話注意點哦,信不信出去削你。”見秦受受辱,一旁的郭下見開始為秦受說道。
真是早上的刀子不夠鋒利,都怪自己下手太輕,這個家夥都開始學會手舞足蹈了,柳下暉暗自罵道。
嘴角露出一絲邪魅的笑意,譏誚道,“大夥不要著急啊,還是盡飲杯中酒先,今日百裏飄香酒樓開張,承蒙各位公子賞臉,我柳下暉就在這裏替慕容飛飛小姐謝謝各位了,酒師一個的必備技能便是酒技,想必各位公子都是出入酒樓的常客,對那些什麽一線牽,絲絲入扣這些計倆都看膩了,今兒個大家喝的高興,我就給大夥來一個油鍋中撈銀子如何。”
慕容飛飛蹙了蹙眉,這家夥到底腦子裏裝的什麽,將手伸進油鍋中撈銀子,這是腦子壞了吧。
蕭若月心中泛起涼意,盯著柳下暉,這個家夥看你怎麽收場,僅知道說大話,暗道。
秦受和郭下見麵麵相覷,郭下見道,“秦兄,這家夥剛才說啥?”
眾人紛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這酒師獻酒技是看過不少,這什麽油鍋中老銀子,難不成你這怪物長了什麽銅皮鐵骨不成。
柳下暉看著眾人愕然,嘴角輕微一笑,果然都是沒有見過世麵的家夥,自己這一招是在電視雜技上看的,沒想到今日卻用到了實處,心中大悅,回過頭對著一臉迷茫的慕容飛飛道。
“小姐,好戲開場了,你去給我弄一鍋油過來,然後加一些柴火,有多旺弄多旺。”
慕容飛飛抿著嘴,看了柳下暉的雙手一眼,“你能行?”
柳下暉沉默,便催促慕容飛飛派人去辦了,還特意加了一句,“油水中給我加入香醋,三七混合。”
眾位公子在下麵歡呼雀躍,就像一群沒有見過世麵的小屁孩,突然來了一場電影,郭下見自然也,沒有見過酒師會來這麽一個酒技,因為好奇,索性也跟著身邊的公子站起,脖子伸得老長。
柳下暉也是明白人,要是常理出牌,真傻乎乎的給你身手入油鍋,去撈銀子,那不是他媽自尋死路麽,手廢了不要緊,可是自己實在無法容忍五姑娘從此香消玉殞。
畢竟五姑娘是自己一直以來的精神寄托,沒有了青兒在身邊,她變成了自己忠實的伴侶。
將油和醋三七分燒燙,即便就是燒到熱氣騰騰,油鍋翻滾,他的溫度也一直在七十度左右,雖說有些燙,但還是可以忍受。
“柳公子,你行嘛?”蕭若月挺著小胸脯問道。
柳下暉眼神停留片刻,便離了去,臉上充滿了自信,“你看好了,若月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