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我的世界(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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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尬了,好像複製錯了,還好我檢查了一下,正文已改正。
……
張玨和月清城的兩塊玉玨分別是袁天罡和李淳風所做,而這兩個人最著名的作品莫過於《推背圖》。
《推背圖》不是一幅圖,準確的說是一本書,書的內容是袁天罡和李淳風兩位預言大師對唐朝及其以後朝代重要事件的預測。
據史料記載,《推背圖》是唐太宗李世民為了推算大唐國運,讓時任太史局的李淳風推算時運,李淳風在推算大唐國運的時候,越推算就感覺越有意思,就一發不可收拾,於是就一直推算到中國2000多年後的國運興衰。
李淳風正當很高興的時候,袁天罡從後麵推了一下李淳風的背,說“天機不可泄露,不可再推算下去了”,於是這本書的名字就因此而誕生。
推背圖以《周易》64卦名稱排列象序,按天幹地支相配,依甲子、乙醜之順序循環一周,共有六十象,預言了後世興旺治亂之事。
《推背圖》在唐朝就一直是,普通的官員和老百姓根本看不到,直到唐朝末年,大唐覆滅之後,由於戰亂等種種原因,推背圖才流傳了出來。
宋朝開國皇帝趙匡胤看到推背圖時非常驚恐,如果國家的命運讓老百姓都知道了,沒有任何秘密可言,皇權就會不穩定。
於是他就開始想辦法禁止民間流通推背圖,可這本書早已在民間流傳開來,想要完全禁止很難做到。
便有大臣進言,既然不能完全禁止,不如增加刊印數量,修改其中的一些句子,顛倒一些順序打亂原來的真本結構,以假亂真,這樣即使流傳出去,也不會泄露任何秘密了。
故而從宋朝開始就流傳出了大量的推背圖版本,魚龍混珠。
所以我們今天看到的推背圖,實際上已經是五花八門,版本眾多,可謂真假難辨。
這兩塊玉玨分別由李淳風和袁天罡所製,又能夠抵抗紅月的力量,所以張玨理所當然地猜測,那兩位其實已經推算到紅月出現,早就知道人類會有此一劫。
而他們也很有可能將這件事情寫進《推背圖》裏。
袁天罡把玉玨傳給了自己的徒弟,說明他們很重視這件事,如果能夠找到《推背圖》,說不定就可以知道紅月形成的原因,以及解決這件事情的辦法。
張玨將自己的想法和月清城說了一下。
月清城點點頭“有道理,但問題是,現在世麵上流傳的推背圖有這麽多版本,你怎麽知道哪個版本是對的?”
“不。”張玨搖搖頭,“我相信現在我們能搜到的東西,肯定全是假的。”
月清城問道“那我們要怎麽辦?”
張玨看著她“既然你祖先是袁天罡的徒弟,他把這塊玉佩交給你們家的時候,有沒有什麽配套的口訣之類的東西?”
月清城搖搖頭“至少我不知道。”
“嘖,這就很尷尬了。”張玨捏著下巴,眉頭緊鎖。
月清城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幹啥?”張玨雙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做驚恐狀,“我知道我長得玉樹臨風瀟灑倜儻,你勉強能配得上我,但是如果你用強,我還是會掙紮的。”
月清城輕呸一聲“你想哪去了。”
“啊?原來你不是想要非禮我啊,哎,那可太遺憾了。”
張玨聳了聳肩,又恢複到剛才那樣無所謂的表情。
月清城看著他在兩種狀態無縫切換,道“都說女人是天生的演員,我看你這個變臉的速度,比大多數女生快多了。”
“沒辦法,遺傳的,你要是見過我父親,就會知道,在這種事情上,我和他還差得太遠——”張玨說到一半,皺著眉頭望向月清城,“我說美女,好歹現在也是世界末日了,我都在想辦法,你這麽淡定,是不是有點不對頭啊。”
月清城笑了笑。
“做風水師,得信命,有些事情是可以解決的,有些事情則是解決不了的,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人不能逆天而行。”
“啊,我最煩你們這些神神叨叨的人。”張玨擺擺手,“我和你的看法正好相反,我覺得,成事在天,謀事在人,‘我盡力了’隻是弱者給自己的找的借口而已。”
月清城好奇道“那你就沒有力不從心的時候嗎?”
“當然沒有。”張玨矢口否認,“一般都是楊博士求饒。”
“什麽?”
“沒什麽。”
“……”
頭頂上是漆黑的夜空和紅色的月亮。
張玨和一個女子在這裏說一些可能要被和諧的問題,而且旁邊就是一個五星級的快捷酒店。
但很可惜,現在是末世。
如果其他人不能從環境中掙脫,他們很有可能就會是唯一清醒的兩個人。
如果張玨沒有穿越到管理局世界,沒有認識楊雪,那和這樣一位美女過過兩人世界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現在他恐怕沒有這個機會了。
張玨忽然道“咱倆說了這麽久,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張玨看著她。
月清城大大方方地與他對視。
“行吧,我叫封梓。”
“你好,封先生。”月清城伸出手來,“我的名字——我不告訴你。”
“……”
張玨感覺被這個女的拿捏住了。
兩人坐在酒店門口的台階上,看著頭頂上的七顆紅月,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
“話說,你覺醒的能力是什麽?”
“能看穿一部分人的想法。”
“???所以你才不怕我,因為你知道我是正人君子,對不對。”
月清城笑了笑,不置可否。
“你一個風水師,為什麽要來莫斯科出差?”
“有一個華人在這裏買了一棟房子,讓我給他看看風水,我前腳剛到,世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說起來,他和你一樣,姓封,好像是個作家來著。”
“你說什麽?!”張玨一下子站了起來。
“怎麽了?”月清城不解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麽如此激動。
張玨努力地平複著自己的心情,問道“你剛才說,找你看風水的,是個姓封的家?你知道他叫什麽嗎?”
月清城搖搖頭“我問過他,他沒說,隻讓我叫他藝術家或者大文豪。”
“嗬嗬。”
除了這兩個字,張玨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麽詞語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姓封的家,自稱藝術家或者大文豪,除了他那個殺千刀的父親,還能有誰?
也就是說,月清城來到莫斯科,是父親一手策劃的,說不定他早就預見到會發生這些事情,甚至今天兩個人的見麵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連自己的兒子都算計,奶奶個腿兒的。
張玨恨得牙癢癢,怪不得他回家之後,隻拿走了相片,而沒有動這塊玉玨,原來是早就知道會有用。
張玨的表情一變再變,月清城看得有些奇怪“你們兩個認識?”
張玨嗬了一聲“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他就是我那個失蹤多年的野爹。”
“……”
月清城還頭一次見有人這樣說自己的父親的,不過這確實太巧了。
張玨問道“你還記得他讓你看風水的房子在哪嗎?”
月清城點點頭“就在兩個街區之外,離這裏不遠,你要做什麽?”
“當然是去看看。”張玨說道。
父親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意義的,他將月清城騙到莫斯科,肯定有原因,那棟房子肯定也不會這麽簡單。
聯想起自己去京城演出,也是父親介紹的,所以他才有機會逛潘家園,有機會買到這個玉玨。
說不定目前發生所有的一切,包括他和月清城在這裏見麵,全都在父親預料之中,甚至是他一手策劃。
末世和他有關係嗎?不會就是他搞出來的吧。
張玨的腦袋裏升起無數的問號,恨不得將自己那個不靠譜的老爹拉出來鞭屍一百遍。
說不定這個惡劣的家夥就在某個地方看著他。
專注的男人,魅力會增大好幾倍。
沉思的張玨和他玩世不恭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月清城雖然不至於犯花癡,可也覺得,張玨不像表麵上看上去那麽膚淺,是個值得信任的夥伴。
“走吧,我帶你去那裏看看。”月清城說道。
兩人走在空曠的莫斯科大街上,一路無話。
張玨始終在沉思,猜測著父親和這場末日的關係。
這些事情到底是他一手策劃的,還是說,他也隻是一個參與者而已。
“月亮好像變得更紅了。”月清城忽然道。
張玨抬頭望去,果然見到那七顆紅月的光芒更盛。
“看來我們不能在這裏耽誤時間了。”張玨說到,“必須馬上將紅月的問題解決掉!”
約莫半個小時後,兩人來到了一幢建築物旁。
莫斯科林科大道米塔內街66號,就是張玨父親拜托月清城來看風水的地方。
這時候,天空中的月亮已經發生明顯的變化,肉眼可見,它們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紅。
於此同時,空氣的溫度也在急劇下降。
他們呼吸的時候已經可以可以看到哈氣。
如果張玨的判斷錯誤,兩人浪費掉這最寶貴的時間,再想翻盤,估計就很難了。
不過反正月清城自己也沒有什麽思路,隻能跟著張玨,死馬當作活馬醫。
大門是開著的,兩人剛剛走進院子,張玨就大聲喊道,“姓封的,我知道你在這裏,你別藏了!”
月清城搖搖頭,哪有這樣和自己父親說話的。
張玨叫了幾聲,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
父親的行蹤向來詭異,能被他找到才算是奇怪了。
這裏是一處不大不小的莊園,格局被人為地改造了一部分。
改造的痕跡還很新,明顯施工沒過多久。
兩人來到屋子前,門也是開著的,張玨沒有猶豫,一馬當先走了進去。
月清城本想攔住他,因為好像是有人故意邀請他們進去一樣,說不定會有危險。
但想到這裏的主人就是他父親,索性不再多嘴。
剛剛跨進這間房子,張玨忽然打了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
月清城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
“你沒事吧。”
月清城卻被他臉上的表情嚇了一跳。
進入這棟房子之後,張玨的眼睛便眯了起來,眼神犀利,猶如鷹隼。
他有一種預感,自己已經十分接近真相了。
但是偏偏這個時候,他的頭竟然開始痛了起來。
兩人仔細地打量著這間房子,發現裏麵也被人改造過。
不是普通的起居室,而是被隔成了一個個幾平米一間的小隔間。
有點像那種專門租給人住的房子。
但和明顯,並非如此。
月清城能夠看得出來,這些小隔間都以特殊的方式排布,明顯屋子的主人對五行八卦,風水星象之學頗有研究,而且造詣還在她之上。
整個房子的中央是一個巨大的原形書房。
那些小隔間就好像眾星拱月一樣,依附在書房的周圍。
月清城正研究著這書房的排布。
那邊張玨再一次險些摔倒。
他的臉色蒼白,眼睛通紅。
月清城大驚“你怎麽了?”
“我可能,要醒了。”張玨捂著自己的額頭,神情有些痛苦。
“什麽醒了?”月清城仍是不解。
張玨搖搖頭,不打算和她解釋,不過還是說道“你放心,我會幫你把這裏的問題解決掉,不會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裏的。”
月清城搞不懂張玨的意思,卻能夠感受到他的決心。
兩人來到屋子中央那個巨大的書房。
整個書房是圓形結構,牆壁上弧形的書架裏有著無數的藏書。
四周有八扇門與這裏相連。
就連張玨這個門外漢都知道,這應該是五行八卦這一類的東西。
果然,月清城觀察片刻之後,說道“這是奇門遁甲,這八個門,分別是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死門、驚門、開門。”
張玨忍著頭部傳來的劇痛,問道“生門是哪一個?”
月清城指向其中一個門。
張玨緩緩走過去,打開那扇門。
門外連著的那個小隔間裏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一本線裝書,書皮上寫著三個大字——《推背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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