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你半生不幸,隻為了能遇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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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說完,就連烏哈克都點了點頭。
烏哈克畢竟不是溫家人,殺不殺溫儀,對他毫無影響,還是對付金蛇郎君取金蛇劍更為重要。
這些烏合之眾有沒有溫堡主的領導,戰鬥力是兩碼事,烏哈克自是懶得再逼溫堡主。
就在眾人點頭之際,演武場忽然響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
場中的溫堡主連四分五裂都不算,他化為了灰燼,飄得到處都是。
距離爆炸最近的李皓錯愕道“溫堡主竟是自爆了,這……”
眾人也驚呆了,但他們沒往李皓身上想,一來是李皓的演技真的太好了,簡直毫無破綻;二來他們也沒見過可以把人打爆的武功,還是當時不爆,隔一會兒再爆;三來是溫堡主的演技也十分出色,早已騙過了他們,讓他們以為溫堡主真的瘋了。
一個瘋子,以為被人製住了,選擇自爆,合情合理。
這麽殺溫堡主,不是李皓原本的計劃,他是打算和金蛇郎君做完交易才動手的,但計劃趕不上變化,隨機應變素來是李皓的宗旨。
在這裏殺了溫堡主,讓溫堡主在溫青青心裏,留下一個不算太惡劣的形象,不至於溫青青受到他的影響,是李皓出手的主要原因。
若是按電影發展,任由溫堡主不擇手段搶奪金蛇劍,難免會給溫青青造成心裏陰影。
“爹!”
“……”
溫府亂成了一團,任誰也沒想到,金蛇郎君還沒來,溫家五兄弟已盡數死絕,溫家堡頓時群龍無首。
一個時辰後。
亂象初定,溫家堡暫由溫青青接管,前來參加武林大會的江湖勢力,則或聽命於烏哈克,或聽命於何鐵手,共同對付金蛇郎君的宗旨不變。
演武場的屍體已經全部處理了,連地麵都清洗過了,絲毫看不出死人的痕跡。
包括烏哈克何鐵手在內的江湖人士都離開了演武場,他們來之前,溫家堡就給他們備好了住的地方。
場中唯一的外人,隻有李皓和阿九兩個。
“青青,殺了這個掃把精!”
“沒錯。”
“殺了掃把精……”
演武場隻剩溫家人時,不知是誰帶頭,叫囂著要殺溫儀的聲音再度響起。看著溫青青臉上的抉擇之色,李皓暗暗歎了口氣。
這姑娘還真是流的溫老大的血?
從她權衡的模樣李皓就看的出,她雖是覺得殺溫儀對溫儀恐怕不公平,但隻消她殺了溫儀,她立馬便可以坐穩溫家堡堡主的位子。
李皓適時出聲道“真要對付金蛇郎君的時候不見你們的身影,欺負一個弱女子,你們倒是心齊的厲害。”
聽到李皓的話,這些披麻戴孝的人遲疑了一下,很快有人冒頭道“這是我們溫家堡的家務事,不用一個外人操心。”
“對,我們的事不用你管。”
“……”
竟然又是他。
心如死灰的溫儀忍不住看了李皓一眼,但隨即便收回目光,眼底再度被哀色填滿。
和這些溫家人不同,溫青青在聽到李皓的話後,神色頓時變了變,說道“諸位,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對付金蛇郎君,其他的都容後再說。現在我們必須團結起來,不能讓其他武林同道看笑話。”
“就算不殺她,也不能再讓她住在溫家堡,把她關起來!”
“關起來!”
溫青青下意識看了李皓一眼,她不清楚李皓的意思,不敢胡亂做決定。李皓正欲開口,忽聽一人急衝衝道“青青,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從外麵衝進來的人,是袁承誌。
如果不是看到他,李皓都忘了還有這號人的存在了。
“袁大哥,我爹…他死了。”溫青青楚楚可憐道。
“什麽?!”袁承誌驚呼一聲,說道“是誰殺了溫堡主,我一定抓住凶手,替溫堡主報仇。”
李皓看了他一眼。
溫青青歎道“我爹是自殺的,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金蛇郎君。袁大哥,你願意幫我對付金蛇郎君嗎?”
“金蛇郎君如果敢濫殺無辜,我必定抓他歸案。”袁承誌斬釘截鐵道。
聽到袁承誌擲地有聲的話,不少在場的溫家人似是找到了主心骨,要懲處溫儀的聲音,又冒了出來。
李皓淡淡道“青青,你要留下主持大局,讓溫夫人暫居小樓吧,我會讓何姑娘派兩名教眾弟子照顧她。”
溫青青自然不敢違背李皓的話,事情便就這麽定了。
在李皓轉身之際,一道人影從門口幾次跳躍,已到了場中,他在看清了人確是阿九後,頓時激動道“公…”
此人是歸辛樹。
他和袁承誌不愧是師兄弟,出場方式都如出一轍。
“啊,師父,怎麽隻有你一個人,師娘呢,是不是在外麵,你快帶我去見師娘。”歸辛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阿九打斷了。
一邊拉起歸辛樹,阿九一邊扭頭朝李皓道“新城,我隨師父去見師娘,一會兒回去。”
知道她是擔心歸辛樹暴露她公主的身份,李皓也不揭穿,點頭道“好。”
見阿九將歸辛樹拉了出去,李皓朝身邊的溫儀道“溫夫人,請。”
台上,看著他們背影的溫青青若有所思。
溫儀邁步向前,在出了溫家堡的大門後,溫儀忽然道“你為什麽幫我?”
“凡是過往,皆為序章。不亂於心,不困於情。不念過去,不畏將來。”李皓柔聲道“你所謂的不幸,在我看來根本不值一提,皆因為他們愛金蛇劍多過愛你。”
“待我替你毀了金蛇劍,殺了負心人,再重新開始。”
聞言,溫儀當即駐足,怔怔的看著他。
“原因其實並不複雜,十年前那一眼,就已讓我暗下決心,要守護你一輩子。”李皓語出驚人道。
“深情”的注視著她,李皓歎道“我本可以將那些說你是掃把精的人全部殺掉,一個不留。但因為你,我學會了如何愛一個人,不願意你背上殺戮,我會竭盡所能,不再讓你受到一絲委屈。”
“我在寺裏替你求了支簽,簽文上說,你半生不幸,隻為了能遇上我。”
李皓望著她,眼底滿是“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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