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又兩個大的(求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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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爐裏還有一隻烤鵝,封燊也不能離開太久,跟章伊伊在外麵溜達一會後,就又回了廚房。
等烤鵝可以出爐,牛腩也煮好了。
“來,伊伊嚐一嚐,看好不好吃。”
封燊夾了一塊牛筋,等涼遞到章伊伊嘴邊。
章伊伊最喜歡封爸爸做的菜了。她二話不說張開嘴巴,啊嗚,將牛筋含入嘴巴。
牛筋畢竟是牛筋雖然燉得很軟了,但小家夥的牙口還是應付不了,她嚼了幾下,發現爵不碎。她想吐出來,可是香香的,又不舍得。
索性就含著,隻是臉上委屈巴巴的。
封燊看她這樣,不由笑了“這個吃不動,我們吃這個。
牛腩比牛筋燉得爛一些,小家夥肯定能吃得動。
小丫頭糾結了一會。心想同一個鍋做出來,一定也很很香,將牛筋吐了出來,趕緊將肉吃了。
看她終於能吃得動了,封燊笑著說“好不好吃?”
肉塊相對於小家夥的嘴巴有些大,她點著頭含糊不清“後次!商商。”
“那伊伊先吃了乖乖自己玩,封爸爸現在就給煮雞肉給伊伊吃。好不好?”
“吼。”
封燊去殺雞,章伊伊不肯自己玩,非要跟著。
在看封燊動刀子割雞喉嚨的時候,背著小手連連倒退了幾步。
“伊伊別怕。殺了雞,拔了毛毛才會好吃。”
章伊伊瞪著眼睛,看著雞不動了,才挪著腳步過來“雞痛!”
封燊笑著說“是,雞痛。所以我們快點讓它不痛。然後我們就可以將雞肉煮了吃。”
子非雞,何須知雞之痛。
其實,他本想哄她說雞不會痛。但小孩子思維太簡單,他覺得不能那麽說。
他高中時就聽了個新鮮事。
說是村裏有個小女娃,見到家裏人殺雞殺鴨都喊著雞鴨會痛,後來是從不吃雞鴨肉的。
轉念之間,他擔心她以後覺得打了動物,也不會痛。貓狗痛不痛他不在意,但擔心她被貓狗抓了。
而且,他可不想小家夥以後是個喜歡欺負小動物的孩子。
“我們如果不是想吃它們的肉,就不能打小動物。不然它們會痛痛。”
封爸爸說的都對,章伊伊連連點頭。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殺雞呢。也第一次知道吃雞肉是這樣來的。
“雞還痛?”
“不動了就不會痛了。”
小家夥很是鬆了一口氣。似乎是在說太好了。
將雞燙了開水,雙手同時捉住雞胸兩側的毛,順著方向,用力巴拉一下,大部分的雞毛一下脫了下來。
然後再將雞翅膀捋一下,雞就基本變成光雞了。再處理一下,將雞身上的毛茬處理掉,直接大開。
幾分鍾搞定。
章伊伊蹲著不肯走開,封燊就讓她自己去取了塑料小凳子。她全程在邊上看著。
封燊每做一件事,絲毫不會認為她是小孩子不用解釋太多。小家夥心理還是沒完全康複,他會跟她說為什麽要這樣做。
對於這樣的小家夥,他認為最好是多做溝通。讓她徹底從自己的世界走出來,不再站在門口,一發現有動靜就躲屋裏……
“這個是雞胗,脆脆很好吃,不過裏麵的髒東西要翻出來……
“雞爪的皮不好吃,要扒掉……被開水燙了,皮會脫,會很疼很疼。”
“雞不疼了!”她覺得封爸爸說的一定是對的。哪怕前後矛盾了。
“但是,如果我們被燙到了,就會很疼。伊伊還沒長大,想喝水讓大人幫忙倒,好不好?”
小家夥聽著連連點頭。
“……”
他不由笑著說“伊伊想學殺雞嗎?”
章伊伊給了他一雙懵懂的眼神。
封燊笑了笑,加快速度將雞內髒處理趕緊,然後切塊。
雞是準備好了,現在就等魏士。等他差不多到了才好下鍋。
吳鵬倒是很快結束了工作。
“監控係統安裝好了,終端以後也留在你這裏。那邊有什麽事,也可以在家裏就能看到。”
封燊知道他是為了被人販子那趟事才弄的監控係統。
他笑著說“我家裏周圍也想弄一個。你有熟人沒?”
“有,這是他名片。你跟他聯係,就說是我朋友,能給你優惠,也做得妥帖些。”
“謝了。”
“客氣了……伊伊,今天下午玩了什麽啊。”
看著小外甥女乖乖坐在椅子,還自顧自踢著小肉腳,這是歡快的表現。見著了他這樣子,他心底也是暢快。
他外甥女今天特給麵子,甜甜地回了個字“雞。”
封燊笑著說“她看我殺雞了。”
吳鵬楞了一下,笑著說“她看你殺雞?”
“對啊。她還擔心雞痛呢。”
“不吃肉,不打雞。”章伊伊朝封燊擺手。
封燊眯著眼睛笑“對的,伊伊真聰明。不是為了吃肉,就不能打小動物。”
小家夥彎了眼,繼續踢她的肉腳玩。
吳鵬看她比在家裏開朗,心裏也是高興,又是氣悶。這個養不熟的外甥女……
看來,以後還是要讓妹妹和妹夫經常帶小家夥來封燊這裏玩。
他心裏想著,嘴巴笑著問封燊“今晚都做什麽好吃的?一想到是你下廚,我肚子就叫了。”
“有一個烤鵝,一個紅燜牛腩。再做一個三杯雞。”家常便飯,有幾個菜也差不多了。“再炒一個牛肉片……如果不夠,就蒸一碗扣肉。”
“夠了吧……魏士進帶朋友來?”封燊這裏的菜分量很足,三個大人也吃不了多少。
“他沒說帶人來,不過就算帶人來也沒事。多做幾個菜就是了。”
不過他還是拿出手機給魏士進撥了電話。菜可以多做,但飯卻最好是一次做好。
掛了電話,他笑著說“還真讓你說中了,他帶了兩個朋友來。”
吳鵬心裏一笑。
看來魏士進和跟封燊的關係比他估計的還要親密。
如果不是關係特別鐵,絕對沒像魏士進這樣,不提前打個招呼就隨便將朋友帶到朋友家吃飯的。
封燊確實絲毫不在意這個,反而笑著說“看來是得多準備兩個菜。”
吳鵬笑說“他有沒說帶了誰來。說不定我也認識呢。”
“說有一個姓穀,是個玩收藏的,也喜歡吃。另外一個姓侯,是另外一個的朋友。”
姓穀,玩收藏的?
能跟魏士進走得近的,年紀應該不會大。
吳鵬想了一會,笑著說“一個姓穀,玩收藏的。另一個姓侯?我還真可能認識。如果沒猜錯,那應該是穀毅。還有侯軍。他們兩個關係挺好。”
“如果是認識的,那正好。”吃飯時氣氛也能熱絡些。
“我認識他們,他們可未必知道我……那兩位是真正老饕。”吳鵬笑著說。“他們大概是衝著你的廚藝來的。”
“想吃好吃的,那還不容易嘛?”封燊現在並不富有,但好吃的卻絕對不少。
吳鵬看他還沒領悟自己的意思,笑著提醒說“那兩位雖然名聲不顯,但是真正有底蘊的人。據說祖上都是扛過那十年了的大戶人家。”
封燊終於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那可就不簡單了。”
“確實不簡單。明著沒什麽產業。不過在許多公司都有股份。而且姻親不少都是有地位的。算是我們國內真正的膏腴之家……
“隻不過低調慣了,很多人都不知道有這兩家人存在。”
吳鵬說著,心裏還有些好奇。魏士進家雖然也算有錢人家,但在檔次上跟穀家、侯家根本不在一個檔次的。
那麽他們怎麽就搭上了關係?
封燊卻沒想那麽多。
魏士進請了人來,他招待好就是了。
而且,聽著來的人又是有身份的人。魏士進也許有點小心思,但肯定也沒壞心。
大概還想著幫他介紹客戶,聚集人脈呢。
既然魏士進請了人來,他也不能掉鏈子了。
“他們已經在路上了,大概還有一個小時的車程。我先去做飯。”
吳鵬笑著說“我去幫忙。”
“不用,而且也得有人跟伊伊玩……伊伊,封爸爸去做飯,你陪舅舅玩好不好?”
章伊伊小朋友一聽封爸爸給自己安排了任務,雖然有些嫌棄舅舅不會玩,但她還是很乖巧地點頭了。
封燊摸摸她腦袋“伊伊真乖!”
章伊伊彎著眼睛在他手上蹭了蹭,然後張開雙手。
封燊將她抱下地,看著她跑去拉吳鵬的手。
他不由笑了……
這是要帶她舅舅去玩呢?
…………
封燊下了足夠五個人吃米,然後有下了一鍋粥。用砂鍋煮,放了帶子雞肉絲,還砍了一隻青蟹。
粥是為他幹女兒準備的。如果其他人也想吃,也有多。
然後,他就開始考慮等會多做兩樣什麽菜了。
幹鍋焗魚?這個可以。
再來一個火腿炒筍尖?沒有鮮竹筍,還有筍幹。
就做這兩個了。
好廚師做菜好不好,不僅是味道。還要看色。所以不管是中外廚師,都很講究擺盤。
對於中國菜而言,還要考究個刀工。
封燊也沒真正練過刀工,但拿起菜刀就猶如臂指,想怎麽切,就能切除想要的東西。
一片片火腿,厚度一致,片片均勻。就像是用切片機切出來的。
筍幹,他隻要尖端那部分。用水焯一會,先用清水泡著,既是水發,也是將竹筍中的青澀味盡可能泡出來。
當他準備好食材,飯鍋也跳了。
這時正好接到魏士進的電話,說是還有二十分鍾就到了。
封燊看時間,這時已經是尋常人家吃晚飯的時間,可以下鍋做菜了。
他還在廚房忙著的時候,魏士進就到了。
封燊出來接待客人“穀先生,侯先生,歡迎來家裏做客。”
穀先生看著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帶著一副無框近視鏡,相貌普通,但氣質儒雅“我們是不速之客,打擾封先生了。”
“那裏話。有客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廚房裏還在做菜,我就失禮了”封燊笑著說。“你們路上辛苦,先坐下喝杯茶休息一下,馬上就可以吃晚飯。”
又對魏士進說“你幫我招待一下。茶葉你知道放那裏的。”
魏士進笑著說“你安心做菜……這頓飯,我可以從早上就開始想了。別讓我失望。”
等封燊進了廚房,他才去取茶葉打算重新泡一壺茶,笑著說“他這茶葉是自己做的,我喝著覺得還不錯,我爸現在也隻喝這茶了……就是不適合做功夫茶。”
吳鵬抱著外甥女,也笑著搭腔說“封燊這茶是真的不錯。先是淡淡的苦澀,但回甘快,口齒留香。而且,喝了不會影響睡眠。”
魏士進笑著補充說“最重要的是,這茶不傷胃。我爸有胃潰瘍,喝這茶不僅沒事,看著臉色還好了些。”
穀毅笑說“哦,那我們可就要品一品了。”
他也是好茶之人,聽魏士進兩人都說這茶好,他也想試一試了。
魏士進拿著那個紫砂壺,泡了一壺,沒幾分鍾就倒了幾杯。
穀毅三隻手指捏起茶杯,看了一眼茶色,清澈透綠,是純正的綠。
看湯色,這茶有點意思。
雖然有綠茶之說,但那隻是以茶的製作方式劃分的。但茶湯卻沒有真正的綠色。
茶色,嚴格來說是褐色的,隻是深淺不同而已。
嗅了一下茶香,他眼前一亮。這茶香,含而不放,聞之醒神……
“好茶!”穀毅還沒開始品,他朋友就已經三口將一杯茶喝了。他笑嗬嗬說。“真的沒說錯,果然入喉回甘、口齒留香……口氣比嚼綠箭還清新。”
穀毅笑了笑,先抿了一口,眉頭稍稍一皺,馬上有鬆開,眉間多了一絲讚賞。
又兩口將杯中熱茶喝完了,點頭說“確實好茶。”
魏士進笑著說“這可是古茶樹采了一點茶葉做出來的。聽封燊說,統共隻做出六七斤。我想多要一點都不肯給了。”
吳鵬放下茶杯,說“你還好歹有兩斤。我想要,他隻給我一小袋,連半斤都不夠。每次是恨不得數著放茶葉。”
“他明年應該會再做,而且會做得多一些。下次跟他多要一些。”
魏士進給眾人倒茶“聽他說那些茶樹修剪後,發了不少新枝,茶葉應該會比春茶多。要不是秋茶不好,我都想讓他幫我做一些。”
秋茶比不上春茶是常識。品牌好一點的茶葉,通常都是春茶,甚至隻采雨前茶。
穀毅捏著茶杯,看得很仔細。半晌,又拿起茶壺上下左右都看過了。
吳鵬注意到了,笑著說“穀先生也覺得這茶壺精巧?”
“確實精巧,隻是看著紫砂壺製作好像是古代手藝,卻想不起那個大師有這樣的技藝。不知吳總有什麽高見?”
穀毅這話倒是真誠。
吳鵬笑著說“我就是一俗人,對這樣的藝術品沒什麽見識。就是我一朋友,也覺得這套茶具很精巧,覺得是出自古時大師之手,可是又覺得太新了。”
他看了一眼茶壺,又笑著說“這茶壺連底寬都沒留,他心裏也很疑惑……
“穀先生,還請賜教。我也好學了跟那朋友炫耀一下。讓他總是說我俗氣。”
穀毅笑著搖頭“我眼拙,沒看出什麽來。不過這製作手法——你看這壺妍媚樸致、樸中帶豔,極像是明代李茂林製作技藝。
“隻是從未聽說過他有做過茶杯,且李茂林做的壺,都有朱書名號……”
說著放下茶壺又說“不過就算是仿品,也是仿品中的精品。雖不能證明是名家作品,但遇到愛壺之人,也未必在乎那些。”
意思是,這套茶具很不錯,但價值要看人。喜歡的人會認為價值很高,隻是想要投資的人,則會不屑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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