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零章 輪到封燊收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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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靜夜深了,性質勃發,做了一場激烈運動。清潔了身體後,蘭莛歘累得睡沉了。
封燊的生物鍾在這裏,明明還沒到睡眠時間,竟然也有些累了。
他看看身邊帶著餘韻,睡夢中也不舍鬆手摟著自己的女子,就反手將她摟進了懷裏,閉上了眼睛。
先睡了吧,簽到之類的,睡醒了再說。
睡得早,起得未必就早。封燊醒來時,還是按照生物鍾時間。
他驚奇發現,隔壁嬰兒房的寶貝閨女,整整一晚上,竟然沒鬧?還是他們睡得太沉了沒聽到?
他趕緊下床過去看看。
結果發現,昨晚還是好好躺著睡著的小家夥,如今是趴在小床上,撅著小屁屁,肉乎乎的臉枕著在床上,嘴巴微微張開,流了一灘口水。
看她這可愛睡姿,封燊又好笑又心疼。小家夥昨晚大概是醒過來一次了。隻不過沒哭鬧自己又睡了過去。
他摸摸小家夥的尿布,有點潮。趕緊取了新的來,準備給換了。
小家夥哼哼唧唧幾聲,半眯著眼睛看他。大概是見到是他,咧嘴就哭,不過聲音很小,更像是在撒嬌。
他趕緊加快速度,上爽身粉,換了尿布。抱起來哄兩下,小家夥便像沒骨頭的軟體動物,在他懷裏軟趴趴地入睡了。
看著小東西的睡臉……
這寶貝閨女,真讓人可心!
親一下毫無知覺的小家夥,小心將她放下床,封燊躡手躡腳離開嬰兒房,準備洗漱後做早餐。
正做著早餐,電話響了。看到是祝天河打來了,就接通“喂,祝哥。”
“沒打擾你休息吧。”
“沒,我在做早餐。這麽早打給我,是有什麽事嗎?”
“確實是有事。這不是家裏那邊送了一批玉料過來嗎?等會就能送到。按照之前約好的,料子你先挑。你什麽時候有空?”
“這麽快就送來了?幾點到?”
“我出發之前,車子就出發了。現在過來也不算快了。大概八點就能到。”
封燊一看時間,快七點。還來得及“在什麽地方?”
祝天河說了一個地方,是在市郊區。距離挺遠的。
而且從市中心出去,等會屬於交通高峰期。
封燊想了一下,說“我等會去接你?不過也有可能會晚一些。華亭這個時間段的交通狀況不是很好。”
“沒關係,他們東西送到了,也需要時間卸車。你忙完了我們再出發。”
“那好。我等會就過去。一起吃早餐。”
“不用麻煩,時間也比較緊。早餐我隨便吃點就行。等會請我吃午飯好了。”
封燊笑著說“既然是趕時間,那就聽祝哥的。”
本來想多做兩個點心的,因為祝天河的電話,他不得不省略了下來。
先是自己吃了,然後才去叫醒蘭莛歘“老婆……”
“嗯……幾點了?”
“七點多了。我有事出去一趟,早餐我做好了。萱萱也還沒醒。”
聽說他要出門,蘭莛歘用力眨了一下眼,強迫自己清醒。
坐起來,伸了個懶腰。
因為剛睡醒,臉顯得有點浮腫,還有亂糟糟的頭發,封燊卻半點也不覺得醜。
他老婆就是天生麗質,別的女人最邋遢的瞬間,依然是美得發光。
笑著在她嘴上親了一下。
蘭莛歘笑著推開他“別鬧……髒死了,我還沒刷牙的!”
封燊幫她順了一下頭發,說“我先走了。中午可能不回來吃了。”
“哦。注意安全!”
看她是完全清醒了,封燊才走了。
先是去酒店接祝天河。距離有些遠,又是交通高峰期。去接人頗費了一點時間。
在車上,祝天河就給他介紹送來的這批玉料的情況。
“這次送來的,有一些是我另外的礦場或者收購來的。不過是分開裝車的。那些玉料品質都不如我們那個礦場出產的。
“我們那個礦場出產的玉料,送來的隻是第一批的。一共有六十三噸左右。”
六十三噸?
封燊側目“那麽多?不是說羊脂白玉很稀缺,很值錢的嗎?”
他以為最多不會超過十噸呢。
“說稀缺隻是營銷手段。”祝天河笑著說。“其實羊脂白玉,隻是昆侖玉中,品質最好一種,有山料、籽料、流水料和隔壁料。籽料現在確實比較少。但也還沒到稀缺的地步……
“至於其它幾種,都有在開采。尤其是山料,現在還有不少礦場在開采。也不斷有新的礦區被發現……”
封燊又問“都說籽料是最好的……我們那些應該是屬於山料吧。”
祝天河給他庫普起來“籽料之所以好,是因為風化衝刷掉了其它雜質,變得比較圓潤。整塊料子都是玉料的。而很多山料,玉料內部,確實經常間雜著石料。再有就是,山料多高品的玉料比例小,就給人一種錯覺山料不好。實際上,資料也是從山料出來的。”
說到這裏,祝天河舉了一個例子“上世紀九十年代,有一個尋礦人,在一處懸崖中間,發現了一塊兩噸多重的羊脂白玉。質量非常好,當時的價格一公斤就賣到八萬。是當時的八萬。”
“料子的價格都那麽高?我們的料子,如果直接賣,能值什麽價?”
祝天河想了一下,說“這個價格還真不好評估。你知道的,寶石類原料,通常越大越值錢,越通透越值錢。我們那座礦出產的料子,也是有大有小的。含有雜質不多,也沒有多少裂。玉質也是上等……”
他笑著說“其實和田玉價格最高的時間段,是在08年奧運前後中間的幾年。那幾年,大量資本湧入玉石行業,各種營銷……導致和田玉價格一路看漲。到了11年資本撤出,和田玉的價格就開始回落了。不過這兩年,似乎又有資本入場,和田玉的價格也開始回升。其中羊脂白玉,肯定是拳頭……”
祝天河一路上給封燊介紹和田玉這行業的一些內幕。
他知道,封燊既然是直接拿玉料,而那個礦的蘊藏量似乎不小。
封燊就算現在不會進入這個行業,等手上的玉料多了,說不定也會涉足其中。
而且,他聽穀毅說,封燊手上的資本很雄厚。
所以,雖說封燊進入這個行業,以後也許是競爭對手。但能不交惡,絕對不交惡。能打好關係,就盡可能打好關係。
說不定以後可以成為盟友。
封燊可不知道他心裏的盤算,一路上一邊開著車,一邊打聽著。
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他們才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個小鎮,已經到了華亭的邊界。祝天河在這裏有一個加工廠。而這次運來的玉料就是在這個加工廠的倉庫內卸貨的。
等封燊他們抵達,玉料已經全部卸下來。而分成的十份。
每一份,都沒有堆起來,而是一塊塊都放在地麵上,每一塊可方便供人查看。
祝天河領著封燊去看玉料。
封燊隻掃了一眼,就看出十份玉料的分配還算公平,都是有大有小的。
祝天河一看就知道他不懂怎麽分辨玉料好壞,看動作就很外行。就拿起四四方方的料子。
“我們這些料子,因為是從山體種直接開采出來的山料,所以幾乎沒有皮。而且沒一塊挖出來時,都相對比較完整。沒有多少雜質。你看……”
他將手上的玉料放到光線下“看到了沒有。這是羊脂白玉的特征之一。很潤澤,哪怕是剛挖出來的,就有點反光……這斷口的玉料,顏色是不是很白,像是剛切開的羊油一樣。所以這才叫羊脂白玉……”
在他講解下,封燊才稍微懂得分辨玉料好壞。
原來,通常情況下,羊脂白玉也不是整體都同一個品質。內部也有可能被深入其他礦物質,導致變色。甚至是中間夾著沒能完成結晶石頭。
那些內部的雜質,就會影響對玉料的取坯,影響整個玉料的價值的。
祝天河取了幾塊做樣板,給封燊分析了玉料的好壞。
封燊也算是有了一個模糊的概念。
又聽祝天河繼續說“這些料子,看著透明度還是不錯的。不過這麽塊的,內部的情況還是會存在一定的風險……我們會評估沒一塊料子的價值,但‘神仙難斷寸玉’說的可不僅僅是翡翠……”
“……”
“這十份玉料,每一份大料子都差不多的數量。品質也是差不多的……你先選三份……”
現在封燊占玉礦的三成股份。按照他們之前的約定,玉料挖出來之後,都由他先拿料子。
剩下的才是祝天河的。
封燊其實也仍不是很懂,繼續看下去也隻是浪費時間。看了一圈,就隨便選三份。
看他選定了,祝天河就安排人將那三份重新裝車。封燊是要運走的。
裝好車之後,他們也沒繼續留在這裏的。一輛大卡車,將東西運到一個封燊剛才在網上選好的倉庫。
到了倉庫之後,封燊才跟倉庫主簽了合同,這才卸了車。
祝天河打發了司機和隨車過來的幾個工人,然後就跟封燊在附近找了家環境過得去的酒店,準備吃午飯。
其實,祝天河還有事要跟封燊說。
時間還略早,沒到吃午飯時間。
他們兩人在包間裏坐下後,祝天河就說“封燊,那個玉礦的產量超出了我之前的估計。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不管是產量還蘊藏量,都算得上是一個大礦。”
封燊點點頭說“那也是祝哥你在那邊的工作得力。”
“別捧!”祝天河笑著說。“我不是要表功,而是想說。那個玉礦的玉料,全部挖出來了,如果做成首飾或者擺件,你覺得能值多少?”
封燊自然是沒辦法估算的。
他隻知道,之前阿祝天河跟他說過,如果單純賣料子,保守估計,他就能分二三十億。
但是做成首飾……他對軟玉首飾市場並不了解。
他不知道,但祝天河知道“一隻羊脂玉鐲子,要賣到二十萬以上。一隻45厘米的玉佩,羊脂玉也能賣到六七萬。如果是極品,更貴。”
封燊開始有些概念了。
隻聽祝天河又繼續說“那裏出產的料子,很好。剛才那一批,中等大小的料子。就是那種二三十公斤重的。你猜能開出多少鐲子?不算它多的,就算它隻能吸出十隻普通的鐲子……”
事實上肯定不止。
封燊略略一算,發現自己似乎是真的發了一筆橫財。
不過他很淡定。錢他是不缺的。
正常情況下,他完全可以將玉料都收進空間裏放著。
隻不過,能放進空間裏的東西,就是與係統相關的東西。賣了的錢,是可以結算成積分的。
他現在不缺錢,但是缺少積分。
雖說那些玉料做成了首飾也未必一下賣掉多少。
但能積少成多。
蛛絲布、茶葉、酒、肉類加工品……等等,一年到頭下來,每一樣都不可能給他足夠揮霍的積分。
但如果能多幾個積分結算來源,一年下來結算的積分,加起來就很可觀了。
封燊也是發現了。係統對積分消耗,是根本沒辦法節流的。
沒看他‘省吃儉用’大半年,存下幾十萬積分,一次抽獎就能給全禍禍光了。
既然不能節流,那就隻好開源。
每開一個源,他一年可能就可以多抽獎一二十次,甚至更多。
而係統給的,真正的好東西,主要還是要看抽獎。
這些玉料,如果做成首飾賣出去,一年怎麽也能給他結算一萬以上積分吧……
不過,祝天河想說的,肯定不是這些“這麽大一筆財富放在眼前,對我是一個極大的考驗……你真不考慮安排一個人過去?”
封燊沒想到他說了那麽多,就是想引出這麽一句話。
他笑著說“祝哥,雖然我們認識不久,但我相信你的為人……說實在的,在發現了玉礦之後,我是一直防備著的……但結果就是我小人之心了。”
防備什麽,什麽小人之心。他不用明說,祝天河也猜得出來。
無非是擔心自己見財起意,害了他。
說真的。要是受不住心,在路上將封燊幹掉了。在那樣的渺無人煙的曠野裏,做一下手腳,然後往山裏一丟,說是出了意外。想要死無對證,也不是做不到……
封燊這麽‘直白’地說出來了,祝天河心裏也沒有什麽別扭。畢竟,易地而處,在那樣的前提下,對認識不過三天的人,他也會防備。
事實上,當時他們四個人,誰不是相互防備著?
祝天河笑著說“當時是彼此不了解,在所難免!”
封燊點頭說“現在我知道祝哥你是什麽樣的人了,安排人也是多餘的。”
其實他就算安排了人過去,也很容易被人收買。不然,他出多少錢才能讓安排過去的人才能守得住本心?
而且,他在華東,玉礦在西北,相隔幾千公裏,又幾乎是在無人區……如果祝天河真要坑他,總有辦法。如果他安排的人真的很忠心,在那樣的情況下,說不定還要害了人性命。
至於祝天河會不會坑自己,他還真沒怎麽放在心上。
那個礦,他一份錢沒出,也沒有出一份力。每得到一塊玉料,都是純賺的。多一點少一點,又有什麽關係。
哪怕最後祝天河不給他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所以,他覺得安排人是真的沒必要。
“祝哥,你不必多說。我還是那句話,我相信你的品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