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一章 想做藥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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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老頭他們當然不知道封燊的盤算。

    他們隻是喜歡釀酒。隻要能讓他們繼續釀酒,就不會過問封燊怎麽處理那些酒。

    而且,現在酒廠的發展,對於楚老頭來說,已經很好了。從之前的差點發不出工資,眼看著要倒閉,到現在產值幾百萬。

    楚老頭能說不好嗎?

    每年都要釀造一些高度的高粱酒或者土豆酒,毫無技術可言——聽說都是賣到喜歡喝酒卻不會喝酒的俄國人那邊去了。

    雖然說不上技術,讓人毫無成就感。但勝在能賣錢。

    酒廠有了錢,就能供他們繼續釀酒。

    楚老頭還是可以接受的。

    這邊釀出來的酒,一部分送到封燊那邊陳釀,空出這邊的酒窖,窖藏一些賣到東南亞的酒。

    那也挺好。

    不僅能保證業績開拓市場,還能留下一部分酒陳釀成好酒,可以為以後的品牌打出名頭。

    酒,是需要曆史的。

    楚老頭覺得國內的酒,在營銷方麵比不上西方。

    西方的紅酒,能有什麽?

    說白了,就是拚故事、講曆史。

    而白酒的曆史更長久,大概也正是因為太長久了,之前那些好故事,就沒人記得了。

    但不管怎麽說,酒還是需要賣曆史的。

    不管是酒本身的曆史,還是酒品牌的曆史,都必須重視起來。

    將酒陳釀起來,就是積累酒本身的曆史。

    他們是新酒廠,想要曆史的厚重,就隻能是慢慢沉澱。需要從零開始。

    所以,將酒放在封燊那裏,雙方是一拍即合。

    戴王村酒廠的生產計劃排得很滿,如果酒窖裏的一些酒不能及時調兌,後麵釀的酒就沒地方放了。

    這也是楚老頭受傷了也不肯休息的主要原因。

    現在封燊說能將酒帶回去,楚老頭是求之不得。

    因為不僅可以將酒窖空出來,還能讓封燊‘被迫’多調兌一些酒,免得他總是不上心。

    如果封燊知道楚老頭的心思,大概要笑出聲來。

    可惜他不知道。

    楚老頭當然也不會說出來,轉而問他“你家裏那邊最近有沒有釀酒的計劃?”

    去年封燊隻在夏天釀造了一批米酒,秋天釀了一批果酒,冬天釀了一些黃酒。量都不大。

    過年後到現在,卻都沒聽說他又什麽動靜。

    封燊笑著說“今年打算釀一些葡萄酒。我種的那些葡萄,今年應該能結不少果。如果甜度夠高,我就釀一些葡萄酒。”

    “葡萄酒?”楚老頭皺了一下眉頭,卻沒說什麽不好聽的。“就沒打算釀白酒?你家去年秋天收的米,都用完了?”

    “還留著呢。這不是天氣不適合嗎?我在做一種新的酒曲。要等氣溫在高一些。”

    “做事沒個計劃!”楚老頭一聽這話就訓人。“既然有釀白酒的想法,去年怎麽不提前做好曲?”

    現在才想起做?再過一段時間,就該是梅雨季節了。等天氣好,豈不是要等到六七月?

    等曲做好了,還不得到明年才能用?

    “去年做的曲,感覺不太好。想要新做。”

    楚老頭來興趣了“你要做什麽曲,給我說說。”

    封燊確實打算做一種新曲,但也隻是有了個構思,能不能成,還要試著做。楚老頭是個釀酒老人,如果能得到一些建議,說不定能讓他的試驗能更順利一些。

    等他說完了,楚老頭眉頭皺得更緊“你要做一種藥曲?讓藥酒沒有藥味?”

    封燊的想法,聽起來挺不錯的。

    如果能成功,不僅能在釀造過程中,最大限度利用原料。同時還能得到酒精度數更高的原漿。

    另外,還能讓酒含有一定的藥效。

    隻不過,想要完成這個設想的難度卻肯定很大。

    既要用藥物提高發酵細菌的活力,讓它們能在更高的酒精濃度中也可以存活並且發揮作用。

    又要保證用的藥不僅對人體無害,甚至是有益的,還不能影響成酒的口感。

    那聽起來,簡直不可能做到。

    楚老頭皺著眉又問“你這個想法,有什麽依據沒有?”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辦法釀造藥酒。

    封燊點頭說“我是根據食療一些原理得到的靈感。”

    其實,他是手裏有一份相關的配方。隻不過感覺那配方很粗糙,還有改進的空間。

    食療?

    這個不專業!

    楚老頭也沒多說什麽,也給不了什麽建議。

    對此,封燊也沒什麽失望。

    畢竟他這個想法,大概在其他釀酒人眼裏也屬於異想天開。

    但是封燊卻覺得既然係統給了他一個那樣的配方,肯定是可行的。

    有了那配方做底,他隻是改良,至少理論上的路子是有了,具體怎麽走,還要一步一步腳踏實地。

    至於到底要如何做,他有的是時間——釀酒空間裏的時間,可不是多得很。

    他甚至可以在種植空間裏也試著做一些。種植空間氣候種類多樣,不管是米曲、小曲還是大曲,都可以做。

    而且時間更充裕。

    ……

    既然要將酒窖裏的原酒送到封燊家,他們也沒浪費時間,叫來幾輛相識的卡車,先裝車。

    等裝車這段時間裏,封燊也能在於家吃一頓晚飯。

    得知楚老頭家人明天會過來。封燊就‘說服’了楚老頭先養好傷,將酒廠的工作交給於外公打理,自己就放心帶著卡車隊回到溪口村。

    回到家裏,已經很晚。看天氣還挺好的,封燊隻能是讓司機先將酒卸下來方外頭。打算明天再送進地窖。

    車隊連夜走了,明天大概還能送一批酒過來。

    送走了卡車隊,封燊看時間都淩晨了,趕緊進屋洗洗睡。

    當然睡之前,還是要先簽到的,免得忘記了……

    第二天一早,封燊起床就打電話給楊琨,讓他喊些人過來幫忙將酒入地窖。

    蘭莛歘看到那麽多大酒壇往家裏搬,也沒吃驚。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她更關心楚老頭和外公外婆的情況。

    “……楚爺爺的傷說輕也不輕,聽說傷口挺深,不過縫了針,傷口倒是沒什麽。說重也不重,幸虧骨頭沒事。畢竟年紀那麽大了,傷了骨頭就麻煩了。”

    蘭莛歘心有餘悸“以後還是要讓他們少幹些重活才行。楚爺爺和外公年紀都不小了。”

    聽說差點劃到血管,雖說是靜脈,不是大動脈。但戴王村距離大城市可不近。別說是鎮上衛生院,就是縣裏的醫院也未必有那個技術做血管縫合手術。

    要趕去市裏……老人家年紀那麽大,要是有個意外,那如何是好。

    幸好,不幸中的大幸……

    她又擔心幾個老人家在戴王村的生活。

    雖說村裏鄰居算是好的。但到底是外人,要是有個什麽意外,他們兩個未必能及時照顧到。

    “封燊,你說如果我們讓外公外婆還有楚爺爺來家裏住,他們能答應嗎?”

    封燊搖頭“我們又不是勸過一兩次了!”

    “也就是楚爺爺和我外公不想無所事事,想要繼續釀酒。我們家裏不是也有酒廠嗎?讓他們過來這邊釀酒,應該能說服他們吧……”

    “我看夠嗆!”封燊考慮了一下這個可能。“楚爺爺這人比較倔強。雖說戴王村的酒廠賣給我。但他還是覺得那是他的心血。那邊沒弄出名堂來,他大概是不會舍得離開的。

    “外公外婆不僅故土難離,還總說有舅舅他們。不願意讓我們養老。”

    蘭莛歘心裏也是無奈。

    他們想要照顧老人家,老人家卻不想給他們添麻煩……

    特別幾個老人家都是有兒女的人,兒女又不是說不孝順。他們說要給養老,立場好像都不太夠。

    “改明天我跟舅舅他們商量商量,看能不能讓外公他們改變主意。”

    “那你就跟舅舅說一下。不過我看舅舅未必能說得動外公。”

    其實封燊覺得蘭莛歘舅舅未必認同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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