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六章 突然被覬覦的代理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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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先生,雖然你給出的條件很讓我心動。但人不能言而無信。”
王軒約他出來,原來是想跟他談代理酒水。而且開出的價碼還相當高,甚至能比田一臻給的條件高出一半不止。
“封燊,我們都是生意人。據我所知,你跟田一臻的合作,其實並沒有嚴格的合同約束。
“而且,不是我詆毀比人。田一臻在歐洲渠道,其實很窄,主要就是在英國。而我在整個歐洲和北美都渠道……
“不管從那個方麵來講,我應該是更好的合作對象,跟我合作卻也不要求獨家代理,你我合作不過在商言商,談不上言而無信。不是麽?”
封燊笑著說“你說的確實有道理,隻不過你給出來條件,讓我很受寵若驚。也很不真實。”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你那些酒水的市場潛力。”王軒拿著茶杯示意了一下,抿了一口說。“我隻是很看好你釀的酒。”
封燊考慮了一下,還是搖頭說“謝謝你賞識,不過很抱歉。”
王軒歎了一口氣,說“那真是太可惜了……如果你改變主意了,隨時聯係我。”
既然見麵是為了談生意,談崩了自然就沒必要繼續坐下去。
雖然拒絕了王軒的合作提議,但在回家路上,封燊依然在思考著剛才的會麵。
按道理說,西方人與中國人酒文化迥異。那也是中國白酒在西方不吃香的主要原因。
田一臻代理的白酒,主要還是麵對東南亞市場,還有其他地區華人。再有就是俄國的酒鬼。
就算是俄國人,他們也更喜歡用土豆釀出來的烈酒。
能在歐洲賣得不錯的,隻有他釀造的一些黃酒。但銷量也不算太高,隻能說是聊勝於無。
可以說,他那些酒,雖然有點銷量,但是在算不太好。在這種前提下,王軒還提出以‘高價’代理。
就很突兀了。
任何不正常的表象,都肯定有不正常的內因。
王軒說的不算完全正確,封燊跟田一臻之間,並非沒有明確合同約束。隻是合同比較寬鬆。
並沒有明確的代理合同,隻是按照訂單簽訂的合同。每一單交易之後,隻要酒沒問題,合同就失效了。
而王軒想要的是代理權。
那是兩個概念。
隻是不知道王軒看重那些酒什麽了。
在沒弄清楚之前,跟王軒任何合作,都會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寧願保持現狀。
…………
在跟封燊告別後,王軒也在開車。不同之處在於,他在跟人通電話,而且說的是英語。
“……是的,很遺憾。我的爭取失敗了。”
“如果他更喜歡那樣的合作模式,我建議也可以考慮。”
“戴維,那不是合作與否的問題。而是我們需要的東西他拿不出來。如果隻是那種程度的合作,我們將會很被動。”
“我認為你想得太複雜了,王。隻要我們說某個酒品賣得特別好,沒人會不喜歡錢。能賺更多的錢,我想他會願意多釀造一些。”
“我好像跟你說過,他是一個大富豪。比我們加起來都要有錢得多……關鍵在於,那種酒隻有他才釀得出來。可他不會為了錢拚命釀酒。”
“……就不能跟他合作建酒廠?我記得你說過,他有那技術出來跟別人合作的先例。”
“我已經提過了。但也被他拒絕了。”
“為什麽?我是說,他為什麽會拒絕。哪怕他再有錢,也不應該會嫌錢多來。沒有人會嫌錢更多。”
王軒對此也相當不解“我不知道他的想法。或許是暫時還沒有那樣的計劃,又或者是不打算跟人合作……我最擔心的是,他是因為知道那種酒的好處。所以,早就計劃自己做。”
“你這猜測,太讓人沮喪了。”他朋友歎氣說。“難道隻能是通過代理,才能讓他願意增產?”
“我說過,他現在不缺錢。除非他自己願意那麽做,否則誰也沒辦法強迫他。”
“嘿,我是文明人,沒打算要強迫誰。我的意思是,我們有渠道。難道不能跟他明說?也許他知道後會改變主意的。”
“但是,那麽做,我們將會失去主動權。”
“如果可以,我當然也希望通吃。隻是現在明顯不行。你要知道,我們瞞不了多久。
“要是消息流出去了。兄弟,我們不僅會失去主動權,甚至會失去一個鑽大錢的機會……”
王軒沉默了一會,說“你說的,我會考慮的。”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bye!”
王軒掛了電話,眉頭依然皺著。
該怎麽樣才能讓封燊願意增加某種酒的產量?
如果明確點名某種酒增產,無異於是跟封燊說那種酒‘有問題’。那不符合王軒的利益。
據他所知,田一臻每次從封燊手裏拿到那種酒的數量都不多。而且跟其他酒一般無二的看待。
很明顯,不管是封燊還是田一臻,都還沒發現那種酒的好處。
本來,他是想著先跟封燊簽訂代理合同,最好是能簽訂排他性的獨家代理。
隻要有了那個代理權,歐洲跟中國山長水遠,哪怕歐洲那邊對那款酒青睞有加了,他隻要跟封燊說那種酒的銷量最好。
就有機會說服封燊增產。如果封燊不打算自己親手釀造,也可以試著說服拿出釀酒配方工藝一起合作。
隻可惜,封燊一口拒絕了他的提議。
這讓人相當氣餒。
他知道戴維說的沒錯,一旦那款酒的好處為人所知了。肯定會追著那款酒的唯一供應商——田一臻——要貨。
田一臻知道了,封燊大概也就不遠了。
如果他也能拿到那款酒,他可以利用自己的渠道,將田一臻寄出歐洲。那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隻可惜,他算了很多,卻沒算到封燊的反應。
……
封燊回到家時,蘭莛歘正好午睡醒來。
沒看到女兒“閨女還在睡?”
“嗯,剛才睡得晚了些。”
“她又不肯睡?”
蘭莛歘笑著說“剛才吳姐來了。帶了些瑰夏咖啡豆來,說是巴拿馬翡翠莊園出產的。”
咖啡?
封燊並不會是很感冒。不過蘭莛歘有時會喝“她特地送來的,應該是不錯的東西。”
“確實是很好的咖啡豆。瑰夏在咖啡江湖上名氣很高。尤以巴拿馬翡翠莊園為最。而且我喝著覺得很不錯。”
貓屎咖啡名頭在普通人心裏,是最貴的咖啡豆。
有故事,而且稀少。想不貴都不行。但蘭莛歘喝不慣。再說了,翡翠莊園的瑰夏咖啡,沒有太多味道的故事,但同樣很稀少。
最重要的是,它的品質是有多個連續‘第一名’大獎詮釋的。
事實上,如今的貓屎咖啡豆,通常是每磅160美元左右,而最好的瑰夏要賣到三百以上。
“吳姐說是章哥朋友送的。給我送大約十斤。”
封燊笑著說“那麽多,你能喝一兩年了。”
蘭莛歘並不是每天都喝咖啡的人。喝一次大概也就是十幾克,五千克確實能喝很久。
不過封燊也沒過分放在心上。
那咖啡豆或許真的大概很難得,不過那也是禮尚往來而已。他經常給章家送的東西,不管是論品質還是價值,都不會比這些咖啡豆差。
“我喝不完,還不能送人麽?景芸好像也喜歡喝咖啡。改天給她分一些。”還有安然,現在大概都快咖啡因上癮了。
她又問“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不是說去跟人喝茶麽?這才出去一個多小時。除去的來回的時間,剩下那二三十分鍾,能喝完一壺茶?
蘭莛歘平常並不怎麽關注封燊的事業,但如果她問到了,封燊幾乎都不會瞞著。
有時,跟她說了,說不定還能有‘旁觀者’的驚喜。
他將王軒找自己的目的說了。
“我想不通他為什麽突然要代理權。”
“會不會是他發現我們家的酒在歐洲有市場潛力?”
封燊搖頭“如果有潛力,我們的酒又不是沒在歐洲賣。”
隻可惜,銷量跟其它品牌的酒相比,隻能用慘淡形容。
當然,他雖然有兩個酒廠,甚至還有一個專門釀酒的空間,產量卻並不高。
主要原因是,有了釀酒空間這樣的掛,封燊心氣很高。卻一直沒能釀出真正讓自己滿意的酒品。
他在釀酒空間一直在釀酒,卻大多是在研究新酒。隻有覺得還過得去的,才會偶爾釀造一些。
那也導致他能拿出來賣的酒並不是很多。
“你不是說過,田一臻從我們這裏拿酒,主要是針對東南亞和東北亞市場嗎?說不定他對歐洲市場不夠關注。
“你剛才不是也說了,那個王軒才是在專注於歐洲市場的。說不定他覺得有可以發掘的市場潛力。”
其實蘭莛歘對商業並不怎麽在行。隻不過她寫,內容也會涉及到一些商業知識。經常需要查閱資料。
或許那隻是了解一些皮毛。
但,別忘了寫的人,思維習慣了發散,而且會習慣性使用想象力。
蘭莛歘就是這樣的寫手。她說出來的見解也許說不到點子上,卻未必就沒有價值。
這不,這話就給封燊提醒了。
封燊微微一愣,笑著說“你說的未嚐不可能……”
“那你打算怎麽做?其實我覺得,楚爺爺說你釀酒天分很高。如果你喜歡釀酒,專注釀酒其實也挺不錯的。”
封燊笑笑,說“說喜歡,也算不上喜愛。你也知道,我興趣還是比較廣泛的。”
“那倒也是!隨你心意吧……反正我笨,幫不上你什麽。”
他一把將人摟住,虎著臉“警告你,不準說我老婆笨。不然……哼哼。”
蘭莛歘在他懷裏,吃吃笑著“好,我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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