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家人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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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周銘沒在三羊村找到關於僧人或者哭笑麵的任何情報,他心態很好,沒感到失望。

    這種結果他早就想過,畢竟麵具是人最好的掩飾,戴上麵具是一個人,摘下麵具又是一個人……換一副麵具,又是一個人。

    雖然周銘沒問到和僧人直接相關的線索,但他相信循著黑泥這條線索,肯定能找出點蛛絲馬跡。

    在三羊村這個地方,關於黑泥的傳聞中,傾向相當嚴重,而且很詭異的是,黑泥和三羊村謠言中所描述的生化肉塊,形態和特性都大相徑庭。

    周銘從這件事中嗅到了和防空洞謠言相同的味道——有人在幕後操縱著一切。

    但現在,他們要離開了,他們得去找下一個目的地。

    ……

    返程的車上,周銘一直回憶著那一天和樓溫之的戰鬥。

    對隱者來說,實力很重要,甚至是頭等重要,經曆了那場戰鬥後,周銘更深刻地認識到這個道理,如果不是有瘋掉的風險,他一定會瘋狂地追求咒術的強度和純度。

    可是他不想瘋,於是隻能依靠烏鴉給他的筆記。

    他按烏鴉筆記裏寫的方法,把那天夜裏自己使出的招式逐一歸類,把冰鎖鏈、寒霧凝牆、還有冰牆展開的冰刺,都分到咒術程序化這一類。

    把自己對樓溫之使用的最後殺招,分到獨立的一類。

    他用的最後一招和普通的程序化咒術不一樣,他當時賦予了冰片一個“蟬”的想象,讓那些本不該有行動思維的冰雪,按照人們對“蟬”的那種印象在空中廢物,這屬於第四境界的幻想融合。

    周銘相信,如果他能真正學會這些技巧,那麽戰鬥實力將得到全方位提升。

    那些招式是一個很好的演示,給周銘點亮了學習的方向,但也讓他心裏隱生擔憂。

    毋庸置疑,這些招式不是他的,而是原主的,他自己不可能憑空使出這種招式。

    如果這具身體殘留的僅僅是劍術和肉搏的肌肉記憶,周銘尚且能夠勉強接受,但如果連複雜的咒術招式都能使用,就不得不讓人懷疑原主留下是不是隻有單純的。

    關於這種情況,他打算回去向張偉旁敲側擊一下,張偉什麽都懂一點,或許會有一點想法。

    “真正的高手啊!突然思路就開闊了。”王思言翹著二郎腿坐在鐵椅子上,手裏捧著烏鴉的筆記翻看著。

    她把書擱在腿上,抬頭看向周銘“你確定這個烏鴉和你不認識?”

    “他隻是我的考核老師而已,就考核那次見過麵,之前肯定不認識。”

    “那就太怪了,見了一次麵,不但送你這麽珍貴的遺物,還送你這麽一本精心編寫的教學手稿,不管怎麽想都想不通。”王思言困惑地搖頭。

    周銘沒吭聲,因為他也想不通,隨便被送好東西,簡直就像龍傲天小說那樣。

    說到烏鴉送他的銀幣,自從他打開紅門後,銀幣的外觀就發生了變化。

    他從脖子裏拿出掛在項鏈上的銀幣,銀幣的有四分之三的區域變成了醜陋的灰黑色,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張偉認真翻看著烏鴉的筆記,時不時抬起頭看向坐在對麵的王思言和周銘。

    周銘和王思言兩人一臉嚴肅地盯著桌麵上一塊被煙頭燒焦的黑斑,愣愣出神,他們剛剛把自己會咒術的事告訴了張偉,此刻內心正遭受著一股負罪感的煎熬,準確說並不是負罪感,而是愧疚感。

    張偉手指捏著筆記看完了最後一頁,慢慢把書放下“並不是新觀點,但裏麵的例子非常有代表性,研究比大部分學者都更加細致,我之後會去和我導師討論一下,應該能製定一種比較安全的訓練方案。”

    “是是是,麻煩偉哥了。”周銘賠笑道。

    張偉聳了聳肩“現在來說說你倆的問題吧,為什麽到現在才把這件事告訴我?”

    周銘和王思言沉默了十三秒,最後還是周銘憋出一句“不想讓你擔心嘛。”

    “放屁!”張偉的唾沫星子噴到周銘臉上,“本來還想著不過問你們寒暑假失蹤的事,結果你倆竟然是當瘋子去了……看來以後對你們的監管要嚴格一點了。”

    “話不能這麽說~我們又不是小孩,監管什麽的,太過分了吧?”

    王思言腆著臉試圖找回點麵子,卻換來張偉一聲冷笑,他擺了擺手直接驅散了王思言的尊嚴,果斷堅決地說“在這事上不能讓你們亂來,要其他事也就隨你們便了,咒力沉積這事必須由我把關。”

    “好的好的,全聽偉哥的。”周銘忙不迭地拍馬屁。

    張偉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怒火,拉開手邊的抽屜,從裏麵拿出一本筆記本“和你們斷聯絡這些天,遇到了不少麻煩事,一件件和你們說吧。第一件事就是你家被歹徒襲擊了。”

    “什麽!”周銘雙手齊拍在桌案上,人直接站了起來,“那我爸……”

    “幹爹他們沒事,稍微冷靜點好嗎?在說你無法接受的事之前我會給你高能預警的,你不要一驚一乍的好不好,我這種科研人員很容易被嚇到的。”張偉平按手掌,示意周銘坐下。

    然後接著說“具體情況是這樣的,有一天你爸突然打電話給我爸,說是有人要襲擊你家,但因為沒有證據所以無法申請有關部門協助,於是就找上了我爸。

    “因為我是聯絡員嘛,在機關內也有一定話語權,調人警戒什麽的申請一下馬上就批下來了,還讓人帶著你爸媽秘密轉移到了我家,然後果然有人襲擊了你家,是個咒術師。

    “他撲了個空,被有關部門抓住了,現在正關在監獄裏。”

    周銘“為什麽我家會被襲擊?”

    這問題剛提出,周銘自己心裏就有了答案。

    “是哭笑麵。”

    哭笑麵想要殺他,對他的家人下手也是理所當然,以對方的情報收集能力,知道他家住址的確不難。

    周銘握緊拳頭,內心很憤怒,但頭腦卻很清醒。

    哭笑麵想要殺他是因為他追查著僧人,為此對方竟然對他的家人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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