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上古秘史 第十章 東夷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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皚皚白雪,彭友此時正向雲中隘口飛奔而去。
雲中隘口裏,那副領隊咽了咽口水,此時,站在他不遠處的是位一身黑袍、四十多歲的男人,眉毛細長飛卷。
副領隊稍稍彎下了腰,對那黑袍男人道“左圖大人,您、您一定是對這女子感興趣,小人讓給大人便是,何必動手?”
此黑袍男人正是這西戎魔師領兵之人——九階魔師左圖!
左圖雙目一凜,道“你當我是什麽人,果然南蠻之地,皆是奸鄙之徒!”
他說著,腰間的魔刀微微震動,一飛而出,懸在半空之中。
適才隻是魔鞭甩出,無非傷筋動骨,若九階魔師的魔刀出手,尋常武師必死無疑。
副領隊見狀已嚇得動彈不得,感覺自己馬上就要身首異處。
梟狼見狀忙道“豺狗,還不退下,活夠了麽?”副領隊豺狗聽言,飛一般跑到梟狼身後。
梟狼冷笑兩聲,拱手對左圖道“你我雙方既然協作,若傷了我的人,可不好向二位酋長交代。”
左圖飛懸的魔刀並未收回,道“這雲中隘口已是我西戎之地,這城中之人都是我方子民,你若傷他們,便也是傷我的人。”
梟狼心中惱火,道“你我雙方說好,以雲中隘口為界,東西劃之,這城當然也是一邊一半,何時就成你方地盤。”
左圖橫眉一豎道“我說是便是,你能奈我何!”
梟狼一惱,提劍欲拔!
左圖見狀,單手一舉。
唰!唰唰唰……
無數隻魔刀從他後方軍團的魔師腰間飛出,半懸在空中,指向梟狼和他的獸弩兵團!
數不清的魔刀在飄雪之中靜懸不動,刀刃之上似散發著淡淡的寒光。
梟狼按下心頭怒火,知此時對方人多勢眾,不是敵手,道“這些人我們不動便是,隻是雲中隘口的歸屬,還需二位酋長來斷。”
左圖聽言,單手一揮。
他後方魔師的魔刀齊刷刷的收回。
左圖道“你們既然要去雲中山,去便是了,我方人馬還需在此休整。”
梟狼瞪眼不語,氣憤難當,這左圖已然把自己當作這城的主人,正要趕人。
梟狼的參臣忙道“左圖大人,梟狼大人並非在雲中山等南邊的騎兵,我們所伏的其實是東邊來的仙師。”
左圖冷冷的道“何來的仙師。”
梟狼的參臣繼續道“我們在東夷的人來報,東夷的仙師已出發數日,今日將抵達雲中隘口。”
左圖疑道“是麽?”
那參臣接著道“他們若知雲中隘口被攻陷,定會繞道去往軒轅丘,而雲中山是必經之路。”
左圖沉思一會,問道“你們想怎樣?”
那參臣笑道“有兩位九階戰力的大人,加上我們的強兵,設伏之後,他們一旦入山,一舉而上,對方自然是池中之魚。”
左圖道“真若如此,我不會放走一個東夷仙師!”
那參臣頓了頓道“這些仙師和他們所帶之物都交於大人,隻是他們中有位是東夷薛家公主,不知可否讓與我方?”
左圖鄙夷的看了對方一眼,道“一個女子而已,拿去便是。”
東夷薛家公主?薛卞的女兒?薛家公主,貌美無雙,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原本膽戰心驚的跪地城民,見敵方起了內訌,不再傷他們,心中歡喜。
此時聽對方提到薛家公主,皆議論紛紛,都道絕不能讓薛家公主落入這群惡魔手中。
那參臣與左圖言罷,雙方各自回營準備。
梟狼向那參臣微微點頭,低聲道“黠狐,做的很好,再派兩隊加急郵驛兵通知酋長。”
黠狐挑眉道“大人是要連這些魔師也都吃了?”
梟狼森森一笑道“玉佩少年,薛家公主,還有這個左圖的命,我都要!”
噗嗒噗嗒。
從東邊通往雲中隘口的道上。
一名郵驛兵匆忙跑向一行東夷仙師人馬,拱手對為首一男子道“孤鴻大人,雲中隘口被西戎的人給占了!”
那男子身穿白袍、二十多歲,細長的臉上一雙眼睛炯炯有神,身材高挑,氣宇軒昂。
孤鴻問道“西戎是何人帶兵?”
郵驛兵答道“應是左圖。”
孤鴻旁邊的男子啊了一聲道“左圖?”
他望向孤鴻,道“師哥,半年前左圖被師傅打成重傷,沒一年半載難以恢複,怎麽現在又活蹦亂跳了?”
這男子比孤鴻小一歲,豬白色的長袍下露出兩條短腿,屁股上鬆鬆垮垮掛著一柄鼠灰色的長劍,扁圓形的臉頰旁堆著雞冠色的贅肉。
他看向郵驛兵道“消息可靠麽?”
郵驛兵對其拱手道“回洛塵大人,消息不假,若非左圖領兵,雲中隘口不會這麽快被攻破。”
洛塵緊張的對孤鴻道“師哥雖是八階仙師,但我今年才新進六階,隊伍裏又無可結陣的兄弟,我們還是跑吧。”
孤鴻斜睨洛塵一眼,道“有何慌張,我們繞道雲中隘口便是。”
洛塵笑道“對啊,不走雲中隘口就是了,他牛任他牛,打不過就溜!好像可以從雲中山走?”
孤鴻低語道“雲中山?”他微微沉思,道“從雲中山走,往軒轅宮固然便捷,但那裏地勢險要,容易被伏。”
洛塵道“沒事,我們快到那裏,先去派人查看,若有情況,立馬調頭!”
二人仍在商量。
不遠處一個五彩霞冠的車輦裏,車中女子正想掀簾。
她旁邊的侍女道“公主,未到軒轅宮之前,不可見任何人。”
公主撅著嘴道“小玉,連你也管著我。”
小玉忙道“不敢,隻是公主天生麗質,被路人見了恐怕會有歹心。”
公主笑道“那有什麽,不是有兩位師哥在保護麽?”
小玉道“孤鴻大人倒也還行,對公主也是極好,洛塵大人看著可不太可靠,整天就知道吃。”
公主微微一笑,不再言語。
一朵雪花從剛才她掀簾的縫隙間飄入,她驚喜地捧住。
轉瞬間,雪花就融化不見,公主歎了一口氣,托腮凝想。
她從那縫隙往外看,舞雪輕飄,她的思緒隨著雪花越飄越遠,想起出發之前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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