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守好你的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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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白藥沒理葉素商,眼神飄過,如同看到了一介枯木,然後到街邊擁擠的小過道時,還特別紳士的讓路,請陸青蕪先行。

    背後驟然升騰殺氣!

    林白藥若無其事。

    法學係、經濟學係和外國語學院的宿舍都在芭蕉園,隻有邱凡真住在淩霄園。

    她大四畢業,其實宿舍已經交出去了,現在是借宿在朋友的寢室,那個寢室少了一人,有張空床。

    學校也知道這些情況,不是邱凡真一人,每年都會有少數畢業生滯後留校。但是校方比較有人情味,自家的崽,沒找到工作夠慘的了,暫時借住一下宿舍無傷大雅。

    “正好順路,學弟你送一下青蕪,我和凡真先去淩霄園取點東西。”

    馬芸並沒助攻的意思,她又不是王婆,知道人有女朋友,還硬拉皮條,主要是確實有東西放在淩霄園,今晚拿回去,明天要用。

    林白藥婉拒道:“那真是不巧,我這會還不能回芭蕉園,得去藍水街一趟,中午和人約好的……”

    陸青蕪美眸掃過林白藥,這好像還是今晚到現在,她第一次對林白藥產生了一點點興趣,淡淡的道:“不用麻煩,我自己回去。”說完對眾人禮貌的點點頭,轉身離開。

    馬芸懊惱的拍了下大腿,歉然說道:“學弟,是我考慮不周。這大晚上的,讓你單獨和青蕪出現在校園,要是有緋聞傳到葉素商耳朵裏,怕是造成你倆的誤會……”

    林白藥笑道:“誤會倒也不至於,我哪有資格和人家傳緋聞?隻是我和陸同學無話可聊,真要是送人回去,這一路上太尷尬了……”

    邱凡真也覺得匪夷所思,道:“青蕪同學似乎不愛說話,安安靜靜的人兒,怎麽會選擇去最需要情緒飽滿的話劇社呢?”

    馬芸歎道:“她平時就這個樣子,有時候一天也說不了幾句話。但是對話劇特感興趣,上周末去過社裏一次,配合度挺高的,社長還誇她是未來話劇之星……”

    這馬屁太直白,估計社長夾帶私貨了。

    那是誇未來話劇之星嗎?

    那是夢想著老牛吃嫩草,學長泡學妹呢!

    林白藥都不稀罕拆穿他!

    “合情合理,很多著名的喜劇大師私底下都不苟言笑,也不善言談,可能人家覺得除了藝術之外,我們凡夫俗子不配和他們說話。”

    馬芸瞪了林白藥一眼,道:“青蕪是好姑娘,以後你們多接觸接觸就知道了……”

    “別了,惹不起躲得起。”

    林白藥笑道:“學姐,我先走了,咱們改天再聚。”

    分開之後,林白藥晃悠著回宿舍,經過種滿了荷花的北湖時,聽到後麵響起葉素商的聲音:“站住!”

    林白藥回頭。

    葉素商不知何時跟了過來,俏臉帶著冷笑,道:“林大情聖怎麽沒送人回去啊?”

    秋天的夜,風起乍寒,湖岸邊的一排小射燈照出了水波瀲灩的絕美畫麵。

    然而,風美景美,都不如人美。

    林白藥反駁道:“你管我送不送?怎麽,吃醋了?”

    “哈,我吃你的醋?“

    葉素商翻了個白眼,道:“人醜就得有自知之明,我要不是怕你惹了不該惹的人,半夜走道被人砸了黑磚,我才懶得管呢。”

    “你是說唐逸?”林白藥走到跟前,低頭俯視著她的眼睛,輕笑道:“放心,我對陸青蕪沒興趣,誰愛追誰追去,為你得罪的人夠多了,再來一個,我還活不活了?”

    葉素商毫不退讓的仰起頭,唇角譏笑,道:“聽你的意思,如果不是我礙事,你就要來者不拒了?”

    “那哪成呢?我這人吧,其實對女朋友要求挺高的,不僅長的美,身材棒,還得有錢有勢,對我死心塌地,視財大男人如糞土,就是單戀我這支花,最重要的是,她得願意花錢養我……”

    “嘖嘖嘖……剛才喝了多少啊?以後記得吃點菜吧!讓開!”

    葉素商用力撞開林白藥的肩膀,走前幾步,突然再次轉身,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惡狠狠道:“林白藥,給老娘記住了,協議存續期間,守好你的男德,別跟財大的美女們勾勾搭搭,害我沒麵子,還得浪費口水給朋友們解釋。”

    近在咫尺,吐氣如蘭。

    哪怕懟到臉上進行審視,仍然找不到任何的瑕疵。

    細致烏黑的長發,披於雙肩之上,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殼的雞蛋,看不見毛孔和斑駁,清澈明亮的瞳孔倒映著星辰和月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似的嬌嫩欲滴,讓人忍不住想要細細的品嚐。

    林白藥高舉雙手,道:“同學,我們之間的距離太近了,我甚至能感受到一山又一山的起伏,等會要是有了什麽不該有的反應,你可別惡人先告狀……”

    葉素商愕然低頭,這才發現某個地方幾乎和林白藥貼在一起,頓時大羞,氣勢全無,鬆手掉頭跑了。

    林白藥衝著她的背影喊道:“今晚隻是幫大二學姐的朋友找到一份工作,她請客表示感謝,陸某人恰好趕上而已,我和她之前不認識,之後也不會認識的……”

    “鬼才聽你的解釋……哎喲……”

    葉素商跑的太快,天又太黑,不小心腦袋撞到了路邊拐彎處的行道樹,她發懵傻站了兩秒鍾,然後捂著額頭,瘋了似的遁入夜色裏,消失不見。

    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