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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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氏大廈

    “手機最後定位在福祿街,也就是回安家路上,警方已經出動警犬展開地毯式搜捕。”

    章楚詩畫著地圖,一邊向幾個人解釋從同事那邊得到的消息。

    “福祿街?那不是商業街嗎?怎麽大活人失蹤在那邊竟然沒有目擊者?手機有找到嗎?”

    王嘉豪看著地圖,思考著。

    章楚詩搖搖頭“沒找到!安家已經發出懸賞尋找目擊者,應賞而來的據說很多,多數是為了誆錢來的,暫時沒消息。”

    王嘉豪繼續問道“她最近得罪什麽人了嗎?”

    大家紛紛看向裴元煌和程鵬飛。

    程鵬飛縮縮脖子“我怎麽可能做這事…她上次讓我賺不少錢,我們是隊友!不是仇家!我已經讓道上的朋友幫忙找了,全方位搜索應該很快會有消息的。”

    裴元煌現在沒心思和他們閑扯,隻閉著眼依靠在沙發背上,他已經一天一夜沒睡覺了,重重地黑眼圈和腫眼泡顯得他憔悴不少。

    “元哥就更不可能,那可是他老婆!我猜想啊!指不準,是因為安小姐名聲大噪之後,被歹徒看上了,暗中綁架去。”

    王嘉豪話一說完,隻覺得大家臉色集體一沉,貌似說了不好的話。

    “裴元煌別太擔心了,小安子身手比我那些職業打拳的學生都好,應該不會有事的!”

    章楚詩安慰道。

    大家心裏都沒底,隻能坐著幹等消息。

    “總裁!有位林文俊律師闖進來說要找您。”

    趙助理急衝衝敲門道。

    林文俊不知道采用什麽方法,由消防梯越過保安和裴氏各部門,闖進頂層總裁辦來,被幾個職員攔下,正在門口鬧。

    “讓他進來!”

    “是!”

    林文俊一進門,氣衝衝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走到裴元煌麵前一拳正麵擊中其臉部。

    “這就是你對她的照顧?”

    裴元煌被打後,並沒有抬頭,此刻他心裏也恨不得打死自己。

    所有人都被林文俊的舉止嚇到,王嘉豪上前攔住。

    “林文俊,你這是做什麽?裴氏還輪不到你撒野!”

    “呸!小熙最好平安回來,若是有三長兩短,裴元煌!我和你沒完…”

    林文俊推了一把王嘉豪,惡狠狠的看了眼每個在場的人後就離開了。

    “總裁!公司技術部調出安小姐手機關機後的運動軌跡,破解了現在手機所在的地點。”

    劉杏兒急忙忙跑進裴元煌辦公室,將最新消息匯報給他。

    即使挖地三尺,他也要把女人找到。

    ……

    安毓熙醒來後,感到頭部劇烈的疼痛,由於失血的緣故,她麵色蒼白,口唇焦渴,皮膚出冷汗,乏力,呼吸急促,意識也有些恍惚。

    她眼睛被蒙住了,一雙手腳被綁在一隻高背木椅上動彈不得,腦袋和臉黏糊糊的都是血,鼻腔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

    她現在身處於什麽環境,現在什麽時間,身邊有什麽人,都未可知,即使頭痛劇烈,當務之急她要想辦法自救。

    她很冷靜,靜心地聽仔細周遭的每個細微聲響。

    這裏環境極靜隻聽到一些蟲鳴鳥叫,門口有來回走動的腳步聲和男人偶爾咳嗽的聲音,應該暫時隻有一人看守。

    安毓熙想起自己暈倒前的時候,是安誠良打暈了自己,果然桌上那藥有貓膩,不然不會致使安誠良狠下重手。

    他現在是打算將她怎麽樣?安毓熙趁著還有時間和精力思考,必須做好最壞打算和對應之策。

    吱,好像是木門打開的聲音。

    “水……水…”安毓熙想說話,喉嚨裏很費力地才擠出斷斷續續兩個字。

    那人並沒有說話,將礦泉水瓶口抵住女人的嘴巴,動作粗暴的倒水,安毓熙汲取著救命水,大口大口地吞下,大量的水沿著嘴角淌下,打濕女人的衣衫和裙幅。

    這時,蒙著眼睛的布有點掉下來,安毓熙看清了看守者的麵貌。

    這是個中年男人,身高中等,穿著土灰色粗布長袖衫,皮膚被曬得很黑,額頭短促,抬頭紋像是刀刻一般,眉棱骨突出,眼窩凹陷,下巴到脖子有一條疤,顏色和皮膚很不搭,顯得猙獰。

    他麵無表情,大手手背關節處長著很多繭子。

    他給安毓熙喝完水,隨手將水瓶一扔,就上手摸起安毓熙的臉。

    這手很粗糙,女人心裏咯噔一下,危機感在心裏忐忑的輪回。

    此前裴元煌問她,是不是不論哪個男人她都可以安然接受?她現在泛著惡心,怎麽可能隨便什麽男人都可以,她內心極其抗拒。

    “叔叔!你是什麽人?你要多少錢?我可以給你!一百萬?七百萬?一千萬?”

    安毓熙故作鎮定,希望能拖延一些時間,她正在掙脫背後的繩索。

    那個人並沒有回話,渾濁的眼睛裏看不到任何表情起伏,大手由臉蛋摸到下巴,再到脖子。

    安毓熙不住的陣陣發麻,這人心懷不軌的舉止已經很明顯了。

    管不了那麽許多了,安毓熙將自己的手腕關節拆了扭脫臼,掙脫繩子,在歹徒要再往下摸的時候,安毓熙用盡力氣肘擊橫撞低頭要上前親她的頭,將人撞開。

    自己也摔倒在地上,忍著疼痛,她單手拆了腳上的束縛,再將舉起木椅子狠狠的砸在歹徒的頭上,女人越過那人的身體後,跌跌撞撞的往木門闖。

    那一記擊中歹徒太陽穴要害部位,把人打得有點眼冒金星,但沒多會兒又站起來。

    安毓熙拖著沉重的步伐,並沒力氣跑多遠,這裏是荒山野嶺,到處都是雜草叢生、樹木蔥蘢。

    她躲在草叢裏,手裏緊握隨地撿起的樹枝和小石塊,屏住呼吸。

    她知道歹徒很快就會找來,自己現在體力不支逃不開。

    果然,沒多久歹徒就氣衝衝地過來了,但是跑沒多遠他就被絆倒了,那是女人剛剛設的絆子。

    人在越氣的時候越容易失去判斷的理智,一切都在女人的算計之中,接連摔了三次跤後,歹徒拿出鐮刀,使勁地往草叢裏狂砍。

    安毓熙的心提到嗓子眼,此時出去和歹徒搏鬥,以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並沒有勝算。

    而且此刻她胃裏一陣陣絞痛,不知道那人給的水裏是不是下了什麽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