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你是不是有那個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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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煌將查到的資料拿給安毓熙看並說道“她是陽冬案件的律師,有些資料她比我們清楚,而且她有和陽冬見麵會談記錄,應該清楚陽冬的狀況。”
安毓熙快速掃了一眼,合上資料後她說“看看,帶我去認屍吧!”
認屍!聽到認屍的秦木雙眼發亮,這不是她的長項嗎?她在醫學界屬於中高級別的神經外科醫生,要不是手廢了,以現在的年紀她前途無量,不會卡在不高不低要死不活的中高階段。
但這幾年她在裴氏醫院做了這麽些實驗,別的接觸不多,摸死屍可是老本行。
“認屍我熟,帶我一起!屍體完整嗎?腐爛程度嚴重不?這個小三幾個月身孕?”秦木迫不及待追問。
秦木就像獵人看到獵物,咧開嘴的笑容和眼眸裏閃著猩紅,陰森可怕。
……
禿鷹歎東北側。
距離崖頂小木屋大約2公裏的地方,森林的深處,黃色的警戒線將案發的地方圍起,一輛警車停靠在光禿禿的土路邊,戒備線內三個刑偵正和目擊者在交流,一旁還有兩個穿製服的人在記錄和拍照。
章楚詩熟門熟路第一個跑上去,隻見她和到頭詢問的刑偵寒暄了一會兒,又指指安毓熙和秦木的方向,那人隨後點點頭,並且對之揮手示意她們進去。
雙方禮節性的點頭後,章楚詩對裴元煌和秦木說道“剛發現不到3小時,這幾位是當地的刑偵,本來在等待上級批示,等待調動城裏的法醫過來,我動用自有的職權直接讓秦木頂上了。秦木你可以吧?”
“當然!不要質疑我的專業性,外科我手廢了,但兼職法醫工作可綽綽有餘。”秦木有種被小看的不爽,將自帶的裝備亮出。
她來的時候就提了兩個箱子,一個器械箱和檢材箱。接著又從自帶的斜挎包裏拿出防護裝備,她很麻溜的穿好防護服、套好手套、鞋套,戴上護目鏡和口罩,全副武裝完畢後就開始工作。
章楚詩在刑偵那邊了解到一些消息交流給安毓熙和裴元煌聽。
“目擊者是後山礦場的員工,今天休假進山打獵,被屍臭吸引發現現場,想觀察就隔遠點看,別破壞現場就成,耐心等待秦木出結果,我再去和幾個刑偵聊聊了解了解。”
那具屍體有半個身軀暴露出土層,身上衣物殘破,腐爛部位暴露在空氣中,腫脹發黑腐爛,甚至往外流不明液體,發出陣陣惡臭氣味。
章楚詩走後,安毓熙本來要近前些觀看秦木提痕和解剖,卻被裴元煌製止。
“髒!不許靠近!”裴元煌按住女人,將她圈在懷裏命令道。
安毓熙很不滿地掙紮,怎麽這男人什麽事都要管著她,自己有病還要拖著別人一起難受。
“你是不是有‘不許和陌生人說話’那個大病?我還沒和你算賬呢!吳寧你怎麽解釋?”
“我什麽情況你最清楚,還需要解釋什麽?對你們女人來說,不是一條定理嗎?解釋就是掩飾。”
裴元煌捂著安毓熙的頭緊貼著自己胸口。
“你別靠近乎,我還沒承認你呢!要是等我恢複記憶發現被你誆了,那可慘。”
女人退出男人懷裏,一隻手支棱著保持距離。
裴元煌苦笑,他的感情路真不是一般的坎坷,本來還想著‘山窮水複疑無路’能‘柳暗花明又一村’指望關係更上一層樓,哪知這女人心理防線即便是失憶了還是嚴防死守。
“隻要你在我身邊,我不會再逼急你,慢慢來!我們有大把時間回憶。”裴元煌目光灼灼,把安毓熙燙得渾身不自在。
就在幾個人顧著各自的工作時,草叢處有個黑影正蠢蠢欲動靠近安毓熙,凶狠的眼神裏露出殺氣,槍口閃爍金屬亮光對準安毓熙。
砰,一聲消音槍聲悶響。
沒打中,子彈擊中後邊的樹幹,鑽進樹體冒出火花。
裴元煌多年的特種兵警覺性和經驗,在看到冷槍的反光時便下意識地將安毓熙撲倒在地。
眾目睽睽之下,竟然無視公檢,公然暗殺行凶,膽子太大。
不遠處的刑偵和章楚詩聽到槍聲馬上掏槍戒備,再查找槍擊方向時,已找不到人影,隻有一些若隱若現的伏擊痕跡和腳印。
現場氣氛緊張,裴元煌的保鏢本來在警戒線外守護,聞聲後立刻圍護裴元煌撤離。
“你們沒事吧?”章楚詩上前扶起安毓熙。
“是個男人!穿深色長袖衫,戴著帽子看不清臉。”裴元煌臉色鐵青,死死盯著彈道痕跡。
雖然有驚無險但有一就有二,還沒什麽人敢這麽大膽子在裴元煌眼皮底下這麽囂張,三番五次行凶。
“沒事吧?”裴元煌回過神來,查看女人的狀況。
“沒事!這人是衝著我來的,我有很強烈的預感!他瞄著我……”
“你記起什麽了?”章楚詩急忙追問。
安毓熙搖搖頭。
章楚詩感覺腦子要炸了,從沒見過這麽沒頭緒的案子。
“裴元煌,我一直忽略一個問題,會不會是你什麽仇家盯上小安子的?她這些年沒得罪什麽非要置之死地的仇人呀!”
裴元煌沉默了,思索一會兒後眉頭深鎖,走到遠處拿出去手機撥出電話,他背對著安毓熙和章楚詩,講了一會兒電話後才回來。
“收拾東西明天回鹽城。”
男人回來後兩手將安毓熙橫抱起來,目光耿耿直視前方邊走邊說。
安毓熙被男人不明不白的臨時決定整得迷迷瞪瞪,就不能直接點解釋一下嗎?每次都好像是被這個男人逼著推著往前走。
崖底村。
自從林文俊和吳寧插足後,安毓熙和裴元煌明著暗著都在打冷戰,要麽耍嘴、要麽相互冷暴力,雖然表麵看起沒發生什麽,各自內心的芥蒂,冷暖自知。
當天夜裏秦木並未回來,跟著刑偵和屍體去醫院做檢驗和寫報告。
回陳家收拾完東西後,各人回房休息,裴元煌和安毓熙住一起,從女人失憶後再相遇,他就賴著同床不走,不過僅限止乎於禮,畢竟女人並沒完全康複,兩人中間隔著一道‘楚河漢界’背對而眠。
深夜時分,陽家陳家忽然起火,由於陽家是瓦房茅草屋,火勢很快就蔓延,沒一會兒工夫不但內外院都著火,還波及隔壁柳家,柳家祖屋是古式木建築,破舊得厲害正在修整,院前院外都是柳江新進的木材料,等著換了陳舊且腐蛀的原體,院內存放大批量刷木材的桐油,經火勢吞噬之後,瞬間火勢猛漲宛如火龍擺舞,刮刮雜雜、熯天熾地。
火上澆油的烈火沿著房屋接連奔襲,陳家的火沒多會也在柳家上方匯聚形成火團直衝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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