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搞不清是言情,還是懸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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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楚詩接到消息從學院跑來時手術已經過去倆小時。

    “怎樣?”她問秦木。

    她滿臉灰土,穿的迷彩褲和白色短袖t恤沾滿汙漬,手術室門口站著坐的一群人,唯獨沒見到安毓熙。

    “裴元煌在搶救,槍傷、頭外傷,顱內出血。”

    “小安子呢?”

    “被叫進去幫忙了…”

    “她沒事吧?”

    “她沒事,就是裴元煌隻認她,讓她進去叫魂。”

    “叫魂?你們醫生也搞這種迷信套路?”

    “不是,讓他挺過來就行,他對小熙有生理反應。”

    “要不要這麽神奇?”

    “他昏迷不醒,可我一碰,他的心率就不行了,他不能碰女人的病這麽深入骨髓,你說神不神奇。”

    “唉~他們這感情路也太坎坷了吧!我都搞不清楚這是言情還是懸疑了,案子一件接一件,還老是往醫院跑,不迷信也不行,真是流年不利。”

    手術室內。

    安毓熙握著裴元煌的手,一直和他說話,加油鼓勁講了一大堆,醫生還是搖頭表示心率降不下來,最後陽南表示用除顫儀電擊,一次兩次均無效,醫生都表示無能為力,正危急時刻安毓熙大喊

    “王八蛋裴元煌!要是再不醒,我就和你離婚,馬上嫁給別的男人!你這輩子下輩子都做孤家寡人吧!”

    “……”

    在場的醫護人員被安毓熙的喊叫驚呆了。

    又兩小時後。

    裴元煌被推出來了,陽南和幾個醫生護士跟在後麵。

    “哥!”

    裴圓圓緊張地跟在推車後,泣涕嚶嚶。

    “陽南,裴元煌怎樣?”章楚詩問陽南。

    “手術很成功,暫時脫離危險!需要再觀察幾天看看。”

    “小安子呢?”

    “剛剛跟著推車走了。”

    “哎喲!”章楚詩顧著找醫生,沒注意看穿著手術服的安毓熙。

    “秦木!你來一會兒!”溫美香溫柔地招呼秦木到一旁說話。

    ……

    翌日清早。

    病房。

    裴元煌做了個很長的夢。

    夢裏他和安毓熙離婚了,然後女人穿著婚紗和林文俊步入教堂,他很憤怒,想把女人搶過來,卻怎麽都抓不住她,眼睜睜的看著女人喜笑顏開地挽著別的男人的手臂,離他而去。

    裴元煌猛地睜開雙眼,眼前是白色天花板,耳際是儀器的機械聲。

    他的頭隱隱作痛,氧氣罩勒著口鼻讓他很不舒服,他左手被什麽壓著動彈不得,右手扯下氧氣罩。

    “你醒了?有哪裏不舒服嗎?喝水嗎?”趴在床邊休息的安毓熙被裴元煌的動靜吵醒。

    她照顧了一整夜,眼下的黑眼圈和眼袋訴說她的疲憊。

    男人看到安毓熙時,眼神裏盡是厭棄。

    “滾!”

    安毓熙被男人無緣無故的撒火搞懵。

    “你怎麽了?”安毓熙僵笑道。

    “嫂子,我給你帶早餐來了……”裴圓圓進門就聽見安毓熙在說話,然後看到裴元煌自己坐起來了“哥!你醒了,太好了!”

    “誰讓她進來的?”裴元煌指著安毓熙怒氣不止。

    “哥!你怎麽了?嫂子從你出事到現在都沒合眼過,在你身邊照顧了一夜。你怎麽可以這麽對她?”裴圓圓很不解的又很生氣,自己哥哥又哪根筋抽了。

    “她是你什麽嫂子!別被她騙了!你裝什麽裝?給我滾!”

    裴元煌拿起身邊的東西往安毓熙身上摔。

    女人不氣也不惱,隻是笑了笑將東西撿起來。

    雖然不清楚為什麽男人怎麽突然之間就遷怒於她,不過他現在病了,能醒過來她已經謝天謝地了。

    “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

    “嫂子!你別怪哥哥,他可能摔壞腦子了!”裴圓圓急忙給安毓熙解釋,她好不容易才有個嫂子,可是要好好護著,不然她哥真就要一輩子打光棍了。

    安毓熙笑眼盈盈,將口罩和手術帽摘下來,烏黑直長的秀發傾瀉而下,她搖搖頭後拖著疲憊的步子走出房間,裴元煌看到安毓熙脫了手術帽口罩才知道自己認錯人了。

    安毓熙一身手術服一天一夜沒換,他以為這是吳寧扮的。

    正當他想叫住女人時,頭部傳來劇烈的疼痛。

    “哥!你怎麽這麽凶嫂子,還想不想過日子了?真是的,氣死人!”

    “我剛認錯人了……以為是……”

    “你都不知道嫂子這兩天多累……”

    “媽呢?”

    “知道你手術成功就回家啦!不過她讓我給你帶個話!讓你好好把握時機什麽的……我也聽不太懂……”

    真是親媽!

    裴氏之所以繁盛不衰,家風嚴厲是其一,還有鮮為人知的是,對嫡子的教育極其嚴厲苛刻,裴元煌自幼就被要求在嚴酷的環境中自我成長,就像昨天那樣,即使生命垂危也要自己想法子存活下來,不是溫美香鐵石心腸,而是為了兒子能更好的擔當裴家大業,她必須這麽做,也相信自己的兒子絕對會挺過來。

    裴元煌笑了笑,還是親媽懂兒子,畢竟二人目的一致。

    ……

    “失憶!?你的意思是,他和我一樣失憶了?”安毓熙找秦木詢問病情時,被告知裴元煌失憶。

    秦木表情僵硬,眨著眼睛說道“是的,槍傷沒有打中要害,不構成生命威脅,就是腦損傷比較嚴重,顱內積血暫時沒法導出,有可能壓迫到管理記憶功能的腦模塊。”

    安毓熙不擔心失憶,就怕還有其他病。“除了失憶還有沒別的並發症?會不會危及生命?”

    “暫時有待觀察,情緒異常也正常,但不會危機生命,他體質好,身體機能應該很快恢複。”

    安毓熙聽罷心中頓時釋懷“那就好。”

    “可能要苦了你一段時間,畢竟你也清楚,他隻認你。”

    “沒事!權當我欠他的。”

    她換了一身藕色連衣裙後又回到病房。

    裴元煌正坐著吃粥,看到女人進門,他急忙放下碗。

    有點愧疚又不知道怎麽解釋方才對她的惡劣態度,其實不但裴圓圓和溫美香怕安毓熙跑了,最怕的人還是裴元煌自己。

    安毓熙歎了口氣,坐在床邊端起碗,舀一勺吹了吹喂到男人嘴邊。

    “慢點,小心燙!”

    “你……生氣了?”裴元煌試探的問道。

    安毓熙微微笑了下,玉脂的臉頰、精美的五官、睫毛呼扇呼扇,眼神帶水,柔媚素雅。

    “沒有,你不用怕也不用緊張!我和你一樣也失憶了,記憶的事可以慢慢來,身體恢複好才重要。”

    “……”裴元煌轉了轉眼珠。

    他失憶了?……很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