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彼此還要較量什麽
字數:4979 加入書籤
既然兩人都有心,那還怕什麽蒼蠅蚊子叮,安毓熙本來也不是什麽矯情的人。
情勢所逼她不得不謹慎罷了,對於裴元煌她不是沒放下過警戒之心,男人的攻勢也打動過她,她是人心肉長,深受感動同時甚至想奮不顧身,但一次又一次的他人之鑒又讓她退縮不前。
二人在回實驗室路上。
“你真答應我媽要入贅孟家?”
安毓熙迫不及防的一句,裴元煌無言。
不說話就是沒應承了?他心裏怎麽想的?
裴元煌過了會說道:“我們可以把一個孩子過繼到孟家姓孟。”
嗬,想得挺周到。
“誰要和你生孩子了……”安毓熙小聲自語。
“你不想,咱可以先不生,我都聽你的!但吃藥傷身,順其自然就好。”
真佩服這人什麽話都能說得冠冕堂皇。
“吃藥?我看你是該吃藥了!”
“我們是夫妻,孩子的事是計劃中。”
男人的聲音在安毓熙身後響起,一如既往的語調堅定不動搖,以前沒細細研聽,今天也不知是不是姥姥的緣故,竟覺得裴元煌的聲音很有磁性和……吸引力。
腦袋裏冒出這想法時,安毓熙隻覺得自己是不是犯神經了。
“別說得我們好像真是那回事似的……我媽的事還沒定論呢!你至今還是個犯罪嫌疑人!”
“我以前和你說過,你要我怎麽贖罪都行,我一輩子都是你的!”
“我稀罕你一輩子做什麽用?冠上裴安氏,要自由沒自由,地位沒地位,還要防狼防虎防小三,還不如做個農村小妹無憂無慮。”
“你不是這種趨於平凡的人,你要自由和地位,從你嫁給我那時起就擁有,隻是你一直在拒絕而已。”
這男人一副好像很了解她的樣子似的。
安毓熙停下前行的腳步回過身來。
“你以前表白過嗎?”
裴元煌也停下腳步,並沒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一句“你現在想聽嗎?”
“你這麽問,是沒有的意思咯?”
男人歎了一口氣,想起以前,也不是沒表白過,各種明示暗示,女人不是冷冰冰的避開就是對他拳打腳踢讓他怎麽回答。
“即使表白過你也隻當沒聽見。”
“那你要不要再試試?”
裴元煌整理自己的衣衫,但又發現現在自己穿的事病服。
他走到安毓熙麵前,許是女人莫名的話讓他有些措手,竟有些不知怎麽開口,他抓抓腦袋,像個剛出世的毛頭小夥子,靦腆而尷尬。
安毓熙柳眉輕蹙。
“怎麽?不敢了?霸道的時候怎麽不見你這麽踟躕?”
“小熙,我……”男人停止了,他並不覺得這種形式的表白能起什麽作用,還不如用行動闡述,不過他知道安毓熙並不喜歡。
男人所有所思、猶猶豫豫的想什麽,反悔了?現在反悔來不及了!
“裴元煌,我喜歡你!”
既然你不說,那就她自己說好了。
表白後,男人依舊一動不動。
她正納悶,這話這麽沒吸引力?
“我不管哈!你不心動也得心動,這是我第一次表白,你別不識好歹……”
男人俯身一吻。
好了,不用說了,看這行動應該挺感動的。
男人手托著她的身子往上送,安毓熙也踮起腳尖極力抹平二人間的身高差。
許久。
安毓熙喘不過氣來,有些缺氧,她怕拍男人的肩膀,表示抗議。
“裴……裴元煌,你不是還受傷嗎?怎麽力氣這麽大。”
她整個人癱軟在裴元煌身上。
“你是我最好的療傷藥。”
裴元煌親完後,唇輕輕摩挲在女人唇邊。
安毓熙擺擺手別開臉,表白這種事挺讓人臉紅。
“好了好了,別再撩了,你已經成功了。”
“小熙,我承認我有時候是強製了些,衝動了點,但都出自對你的不可抗力,和我的真實內心……我……我愛你!”
男人的話很笨拙,聽到安毓熙的表白,讓他開心之餘,也讓他覺得自己很無能,連句表白都沒說不好。
“嗯,我們回去吧!”
安毓熙笑彎眼撈起男人的臂彎親密的貼著走。
……
陽冬案由於陽冬的翻供被發回重審,沈羅經審訊供認犯罪事實不諱,但陽冬被公檢指控包庇罪
陽海轉出重症病房後便和陽天同一個病房。
陽海由於燒傷麵積大,身體包裹滿繃帶,她躺臥在床上,即使忍著疼還是一臉關心的問安毓熙。
“姑娘,你說陽冬的案子重審了,陽冬被指控包庇罪估計要叛幾年?”
安毓熙是來看望陽天和陽海,順便將案件的經過和家屬分享。
“沈羅已經基本認罪,案子應該很快結案,包庇罪的指控你們不用擔心,隻要證據證明她當初是被沈羅束縛了行為並沒參與小米的行凶過程,包庇罪應該可以以最低刑罰定刑,口頭警告緩刑實行應該問題不大。”
“就是說我們陽冬很快就能回家是嗎?”
安毓熙點點頭。
“嗯!你好好休息,接下去還要做幾場修複手術,別的不用擔心,好好養病。”
陽冬能回家對陽海來說是最大的喜悅,從出事以來陽海就沒敢想過自己的妹子還能平安無事的出獄回家。
“謝謝你們,我們這是遇貴人了。”
“陽海姐,你客氣了!我的命是你們救的,沒有你們,我早在幾個月前就死了,你是我的再生恩人!這些事都是我應該做的,於我而言,我的重生在陽家、在陳家,你們都是我家人!”
“好好!”陽海不禁流淚。
陽天則在隔壁床位上默默不語。
“陽天伯,我是個外人,又是小輩,對於陽南哥和您本來不該多說什麽,但藉著陽冬姐回家的事,還是希望您能早日打開心結,免得再刺激了陽冬姐,畢竟她現在抑_鬱_挺嚴重。”
“小姑娘,能麻煩你把陽南找來嗎?”
陽天仰躺著望著天花板,目無聚焦的對什麽說著話一樣。
不多會兒,陽南就被秦木帶來了。
“陽南,這麽些年爹對不住你……”
被燒得麵目全非的老人,皮膚上淨是燒傷結痂。
陽天緩慢地挪動自己的手牽住陽南。
“爹,您別這麽說,都是兒子不好!”
“不,是我的罪過才導致陽家一家淪落到今天這境況……我真是害人害己啊……”
悔恨的淚水順著臉上的溝壑慢慢淌下。
世間事就是有人歡喜有人憂,苦盡甘來時過境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