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章 第十九回 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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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痕落雨!
    “人總是認為自己沒有過錯?”
    “人為何總是希望別人來承擔責任?”
    “為什麽善良的人總是需要承受最多的痛苦?隻是因為善良嗎?”
    “人性到底是錯誤的還是正確的?”
    昏暗的房間中,天宇痕一隻手扶著衣櫃,站起身,眼眸中逝去的了一些無法用語言表達的東西。
    或許出於悲傷,他在孤自低語,後腦勺包紮好了繃帶,看著手機裏,班主任發給天宇痕的話中,大概意思就是讓天宇痕別提這件事情了。
    昨日的事情也因為有人報警不了了之,看著身前的鏡子。
    伸出手,探向鏡子,天宇痕看著自己的臉頰,狠狠的握成拳頭拍在鏡子上,無力了鬆開手,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我是錯誤的存在嗎?”
    鏡子前,藍色的眼眸仿佛看到了些什麽,天宇痕緩緩站起身,套上運動服,去到醫院看心理醫生。
    在醫院門口看到藍涵一調查著一個案子便走了過去,畢竟醫院也被封了,居住小城市可以看心理醫生的醫院就這麽一家。
    看著天宇痕走來,藍涵一問道“你為什麽沒上課?”
    聞言,天宇痕撓了撓金發,答到“看病來的,你呢?查的怎麽樣了?”
    “一個婦女跟我說她的丈夫是早就死了,可是醫院騙她多收一次手術費,假裝動手術然後說治死了,我目前正在調查。”藍涵一一邊說一邊歎氣。
    抬起食指勾著抵住下巴,思考了一會,天宇痕看向了醫院。
    昏暗的光線下,天宇痕穿著一身黑色的外套潛入了醫院的內部。
    根據探查,天宇痕找到了太平間,打給藍涵一的電話“屍體的公開死亡時間已經有幾個小時了?”
    “我看了一下,是7個小時以前,有什麽問題嗎?”藍涵一詢問著天宇痕,一邊在電腦那頭查閱資料。
    天宇痕潛入了太平間,確認死者後,用手抵住回答了藍涵一的話“雖然太平間有製冷器,但也不應該是這種溫度,估計在24小時前就已經死亡了。”
    聽到人聲,天宇痕從通風口藏住身體,用耳機給手機帶著,再把耳機塞入耳朵。
    “我找到了其他資料,你盡快出來,這家醫院可能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了。”
    藍涵一的話讓天宇痕打算從通風管道離開,但也意識到,通風管道隻有地下室的會略大一些,也是勉強能在移動的大小。
    在通風管道外,天宇痕聽到了尖叫和撕咬的聲音,就連忙離開了。
    來到了藍涵一家,二人在沙發上互相注視著電腦上的投訴資料,居然已經有了超過十七例,但凡這種黑料曝出去就意味這家醫院必定要倒。
    但是目前為什麽還沒有曝光?兩個人正在尋找證據,畢竟這種事情不能亂說。
    天宇痕的心髒傳來劇痛,單手捂住心髒的時候,眼睛中傳過一個片段
    一個死者被推進了手術室,護士跟親屬說緊急情況,需要做手術,準備一下錢。
    一個黑色的人影走向了自己,聲音卻在耳邊響起,磁性而沉重“人類即是錯誤,人類需要修正,惡意,爭鬥,貪婪,欲望,沉淪者,沒有資格怪罪他人。”
    天宇痕抓著心髒,有些猙獰的看向了人影,輕聲的問“你是誰?”
    “我是你”
    聲音落下,意識恢複了正常,隻是藍涵一看著自己,問“你沒事吧?心髒疼嗎?”
    發現不對勁的天宇痕問道“過了多久?”
    “什麽過了多久,你捂著心髒我就問了啊?”藍涵一的話,讓天宇痕發現了時間基本上並沒有變化的問題。
    “按照預算,這種事情是真的難以尋找證據,這家醫院做事很果斷,因為太平間的製冷器連正常死亡時間都無法推斷。”藍涵一繼續了剛才的話題,但天宇痕略微的思考了一會。
    “或許,就算找到了證據也沒用。”
    天宇痕的話讓藍涵一陷入了沉默,後者也明白了天宇痕的意思,無奈的說“背後勢力龐大嗎?這種事情確實難辦。”
    不知為何,天宇痕注視著對麵的醫院沉思了一會,擺了擺手,說道“因為沒證據,重新開業,我也好去看心理科了。”
    掛號了後,天宇痕坐在心理科附近的椅子上,緩緩的扶著額頭,靜靜是等待,殺人的欲望隨之而來,咬著牙強忍住了吹動。
    靠在身後的鐵椅上,天宇痕等待了足足有三個半小時才輪到自己。
    走入房間,天宇痕盡量用溫和些的表情,心理醫生也是一副微笑,隻是在天宇痕的眼中,那微笑少了什麽。
    診斷後,心理醫生意思是學生壓力大很正常,僅僅半個小時就結束了診斷。
    到機器前付了幾百元,天宇痕遲疑的看向了手上診斷報告上,不知為何,內心有些焦躁。
    帶著聖紋的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心髒處,握緊的手像是在護著心髒一樣。
    天宇痕的手機很快就響起了,他將手插入口袋拿出了手機,耳邊傳來的是藍涵一分聲音“你到底去哪了!這麽長時間!”
    聽到一絲動靜的天宇痕迅速跳躍開來,他身旁的牆壁爆裂開來。
    那一刻,天宇痕的眼神變得銳利,金色紋路的紫瞳詭異的出現,在牆壁爆裂的同時避開了碎石足以致命的尖銳處,抬起了左臂擋下了較大的石頭。
    但這狀況隻存在一瞬間,等天宇痕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平安無事了。
    因為事件較為複雜,冥王殿的人也介入了調查。
    林杜月看著天宇痕左手上的擦傷,似乎意識到了他可能是自救行為,也就代表有人想要殺掉天宇痕,所以在替天宇痕包紮的時候說了句充滿無奈的話。
    “情務必保護好自己,您可能已經被恐怖組織的人盯上了。”
    當看到天宇痕手腕上手表的分針時,林杜月不知為何有些毛骨悚然。
    但天宇痕並不知道自己身上可能存在了什麽怪異的事物,恐怕對於他而言,眼前的事情更加要緊。
    天空的太陽到達了正上方,天宇痕淡淡的走入了醫院院長的辦公室。
    年輕的院長看上去畜生無害一般,但天宇痕可沒有任何憐憫的眼神注視著他。
    院長看上去並不生氣,而是一臉微笑的問“看來,真的要問你是何方神聖呢,居然能在那種情況下活著,攝像頭慢放了50倍才能看見你的動作。”
    “你應該知道冥王殿吧。”天宇痕的話瞬間讓院長的臉頰流下了冷汗。
    或許因為害怕和恐懼,院長不敢相信天宇痕的話“臭小鬼,你知道冥王殿的分量嗎?你覺得你一個小屁孩就可以跟冥王殿扯上關係?那可不是動作快就可以進去的地方。”
    “秦則,36歲,賄賂過前代院長,身份是秦氏基金會成員之一,其次在去年的三月份,秦氏基金會收購了這家醫院,這也是你膽敢挑戰法律權威的原因吧。”
    天宇痕說出的話讓秦則瞪大了眼瞳,他不斷的後退,靠在自己的辦公桌上,顫抖的雙手好似無處安放一般。
    但天宇痕的眼神,像是在等待什麽,又像是在諷刺什麽,始終平靜的眼眸讓秦則不敢輕舉妄動。
    “嘁”秦則臉頰上的冷汗滴落在了地麵,看著天宇痕,他隻得問道“你究竟打算做什麽,你是從哪裏調查到的資料。”
    天宇痕很平靜,也很無精打采的說“有些不管你們,不代表不能管,隻是不劃算,付出的代價與收益不成比例時,意義並不大。”
    “隻是”天宇痕頓了頓,秦則卻打斷了他的話“隻是我們已經越來越過分,甚至開始黑錢,逃稅等事物已經讓損失超過預算了,我還以為你們根本不知道。”
    天宇痕隻是冷笑的看著眼前因為恐懼坐在地上的男人,他的雙腿癱在地麵,像是無法站起,連眼神都失去了光芒。
    “我應該不用說的太清楚了吧,很快就會有人來帶你去法庭,怎麽?不相信自己家族有人會救你嗎?”
    此時,天宇痕的話引起了秦則的反感,他怒吼道“閉嘴!你根本不懂!你根本不懂沒有錢的下場!他們不可能救我的。”
    顫抖的聲音從秦則的口中不斷傳來,像是在懺悔,又像是在怨恨“你知不知道!老子以前也想救別人!那你又知不知道!老子沒錢的時候!老子救的人根本不看我一眼!”
    “你不懂!你根本不懂這種一無所有的感受!如果不是社會病態!我又怎會選擇踏上這條路!這壓根不是我的錯誤!”秦則一句又一句的怒吼,讓天宇痕微微呆滯了下。
    很快,天宇痕便冷靜的回答“的確,你遭受到了痛苦,但你卻讓更多人造成了絕望的內心,你應該明白幾十萬幾百萬對普通家庭意味著什麽吧?”
    秦則不以為然的笑道“有錢,什麽都可以買到,但沒錢,一輩子都沒輝煌過。”
    “真是失敗的人生,我尊敬你,不過,隻是尊敬而已。”說罷,天宇痕打開門後,特警帶著槍趕了進來。
    ——本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