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VIP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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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默言要嚇尿了, 他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

    好在剛剛上過廁所,尿意沒有那麽明顯。

    他後退一步,卻退無可退, 因為後背貼上了門。

    隻見原本躺在床上的男人,已經自己站了起來, 朝他這邊走了過來。

    蘇默言的後背緊緊扒著門, 舌頭開始打結:“莫莫莫莫……”

    莫如深不說話, 隻是把手搭在了他的頸側, 扶住門, 來了個門咚。

    蘇默言的舌頭繼續打結:“你你你你……”

    莫如深終於開口了:“你說話一直都是這樣嗎?”

    對方的聲音依然低沉, 卻少了兩分沙啞,繼續說道:“你昨晚可不是這樣的, 一邊騎在我身上,一邊又嫌棄不夠深, 那個時候你說話可是利索的很。”

    蘇默言:……

    啊啊啊啊啊啊毀滅吧!

    蘇默言的臉h一聲燒了起來,瞬間便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社死也不過如此了, 他還有什麽臉麵在這個世上混下去呢?

    不如換個星球生活吧?

    蘇默言兩眼一閉, 愛咋咋的, 反正已經這樣了,再糟糕還能怎樣?

    莫如深見他一副逃避的模樣, 有些好笑的輕嗤一聲,說道:“所以,你是打算就這麽閉著眼睛, 不說話了?”

    蘇默言瑟瑟發抖,心道你還想讓我怎樣啊?

    我最為不堪的樣子都已經被你看到了, 再多的言語,也隻能加深這個印象罷了。

    然而莫如深卻忽然低頭, 在他嘴唇上親了一口。

    蘇默言猛然睜開眼睛,就聽到莫如深與他貼的極近的胸膛裏有力的心跳聲。

    仿佛是被這心跳聲刺激到一般,蘇默言的心跳也重新亂了起來。

    香味隨之飄散開來,身體裏那奇異的感覺又開始泛濫成災。

    蘇默言本來還能克製的,但這香味一出來,他的大腦就尊從自己的身體反應了。

    直接抬起胳膊,主動回吻莫如深。

    還不要臉的咬住別人的嘴唇,像隻饑餓的小狼狗。

    莫如深怎麽可能抵擋得住這種誘惑?

    直接將人抱了起來,放回床上,在他耳邊低低的喊了聲:“寶貝兒,你是罌粟嗎?”

    繼而纏綿在一起,讓香味散發的更加濃鬱起來。

    這次蘇默言全程保持著清醒,正是因為保持著清醒,才讓他覺得自己要瘋了。

    現在正是營業高峰期,院子裏全都是人。

    為了克製自己,蘇默言死死的咬住自己的牙關。

    好死不死,莫如深十分喜歡和他接吻。

    這就讓他忍的非常痛苦,眼淚都從眼角滑落下來。

    指甲用力掐住掌心,掐出了深深的紅印子,卻還是控製不住。

    好在今天隔壁有喜事,司儀正放著巨大的公放,否則蘇默言覺得自己可能在這個小區裏混不下去了。

    莫如深你牛逼,你肯定是在報複我。

    但自知理虧的蘇默言不敢說任何怨言,這件事畢竟是自己先撩起來的。

    先撩者賤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不過也挺好,在他清醒的狀態下,這個過程真的非常非常值得回味。

    甚至結束後,他進入賢者時間的那一小會兒裏,他整個人都覺得飄在了雲端。

    蘇默言兩眼空洞的放鬆了片刻,終於開口說道:“莫如深,你是不是……上次就醒了?”

    因為他隱約記起來,上次自己的頸後也有類似的青紫色痕跡。

    他自己是不可能去掐自己的,這隻有可能是莫如深弄的。

    莫如深倒是也沒有再隱瞞,說道:“是,但我第二天又重新陷入了昏迷。”

    蘇默言很奇怪,說道:“為什麽會這樣?”

    莫如深說道:“不知道,但我昨晚好像突然知道了。我不可能這麽早醒來的,但我既然醒了,就肯定和你有關。”

    他覺得,應該是和剛剛的親密接觸有關。

    蘇默言倒也挺直接,問道:“做一次,醒一天?”

    莫如深搖頭:“不到一天,因為一開始我清醒以後,腿是可以動的。但是第二天,我的腿又失去了知覺。保持清醒的狀態有大約十六七個小時,腿卻隻保持了一兩個小時。”

    蘇默言的嘴巴張成了o型,說道:“厲害了,為什麽會這樣?”

    莫如深看著蘇默言的眼睛:“寶貝兒,應該我問你,為什麽會這樣?”

    蘇默言臉紅,學著蘇哲的語氣扭捏道:“哎呀別這樣叫人家啦!”

    莫如深的唇角抽了抽,說道:“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性格。”

    蘇默言艱難的攤了攤手,說道:“否則呢?我也很無奈啊!除了臉皮厚一點,否則怎麽在這個世界上混呢?”

    莫如深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說道:“所以,你現在想做什麽?”

    蘇默言清了清嗓子,說道:“那你能不能……先出來?讓我洗個澡,怪粘的。”

    莫如深玩味的笑了笑,有些依依不舍的離開那溫軟的蜜罐。

    驟然空虛的蘇默言輕哼一聲,有些艱難的坐起身,說道:“我們先穿件衣服吧!不然顯得怪下流的。”

    莫如深心道絕了,為什麽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能讓自己心跳加速。

    挺好,從未遇到過這樣坦然的男孩子。

    我黃,但是我承認。

    由內而外,表裏如一。

    反正隻要我自己不尷尬,尷尬就永遠都追不上我。

    隻要臉皮厚,在哪個星球生活都是一樣的。

    於是兩人一同起身,排隊去浴室洗澡。

    一起洗是不可能一起洗的,倒也不是因為不好意思。

    主要是他們心裏都明白,如果再親密接觸,怕是又要一發不可收拾。

    莫如深也不想今天一天都在那件事裏度過,畢竟他還有許多重要的事情要辦。

    隻是聽著裏麵嘩啦嘩啦的水聲,他總是忍不住回味剛才的場景。

    本來他還在為自己的行為而有心理負擔,看他剛剛的表現,卻不是一個小孩子能做到的。

    可能他的年齡不算小了,隻是長的臉嫩。

    莫如深抱臂盯著浴室的方向,直到水聲停了,一名的漂亮青年走了出來,他才回過神來。

    蘇默言指了指浴室裏麵,說道:“大佬,輪到你了。”

    莫如深:???

    “你剛剛叫我什麽?”

    蘇默言:“……大哥,我叫錯了。”

    莫如深無語,這都什麽稱呼?

    蘇默言又指了指浴室外麵的衣櫃:“這裏麵有浴袍,便宜貨,但都是純棉的。”

    莫如深並沒有再多說什麽,而是乖乖進了浴室。

    蘇默言則用浴巾裹住臉,這下裏子麵子都沒了,我還要這臉有何用?

    好在他心態還沒崩,吹完頭發換好衣服,又調整了一下走路姿勢,出門去找莫老爺子了。

    城,阿桑終於看清了小院裏那個男人的真麵目。

    他看上去極年輕,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的樣子。

    皮膚白到有些過分,猜測可能是常年不見陽光造成的。

    但卻是紅潤的,看得出很健康。

    隻是眼神裏總覺得少了點什麽,沒有活人的氣息。

    阿桑出生在大西北的農村,小時候經常聽人講各種神神鬼鬼的故事。

    眼前這麵容過於精致的青年像極了小時候老人們口中描述的,丟了魂的人。

    相傳人身有三魂七魄,人是靠著這三魂七魄才能活著。

    三魂為天魂地魂和命魂,三魂生七魄,聚以喜、怒、哀、懼、愛、惡、欲。

    若是天地二魂出走,隻剩下了支撐生命的命魂,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但傳說也隻是傳說,阿桑當然不會覺得,眼前這俊美青年是丟了魂才會變成這樣。

    大概是……得了什麽非常罕見的疾病?

    而且阿桑第一眼看到他,就覺得他十分眼熟。

    像一個人,像他家寶兒的弟弟。

    不是親弟弟,是領養的那個。

    阿桑迅速的掏出了手機,給他拍了張照片。

    拍完後卻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觀察了片刻。

    他隻做調查取證,從不打草驚蛇。

    但是他既然收那麽高的傭金,當然也要把事情做到極致。

    將照片打包發給謝琪後,阿桑悄悄跟在青年的身後,進了那個房間。

    並未在房間裏看到虐待甚至醫學實驗相關的證據,反倒是布置的非常別致典雅。

    而且,這個房間裏也有蘭花。

    他好像很喜歡蘭花?

    阿桑在房間裏轉了一圈,對方卻對他的存在沒有任何興趣。

    這也和他小時候老人們描述的一模一樣,失了魂的人,除了本能的活著,不會有任何喜怒哀樂。

    但這並不表示他隻會吃喝睡,可能也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做自己的事。

    比如這一院子的蘭花,就極有可能是他種的。

    阿桑又拍了一些細節上的照片,還錄了視頻,感覺取證取的差不多了,便準備返回去。

    卻又被桌子上的一幅畫吸引去了目光,那幅畫應該也是他畫的,但是他卻看不懂內容。

    好像是個在繈褓裏的嬰兒?

    奇怪,他為什麽要畫一個小嬰兒?

    阿桑沒有動它,也隻是拍了照。

    做完這一切後,他才推開門,離開了這個房間。

    卻在打開門的一瞬間,正對上一張蒼老的臉。

    市,謝琪在收到照片的瞬間,仿佛觸電一般猛然站了起來。

    他根本沒有起身去叫阿仁,自己拿了手機訂了票。

    卻嫌航班太慢,直接打電話調來了自己的私人飛機。

    阿仁聽到動靜趕過來的時候,發現他已經自己打包了簡單的行李,準備出發了。

    阿仁一臉無語,說道:“先生,您冷靜點,不一定是他。”

    謝琪卻無比篤定,說道:“是他,是他,就是他,我能確定!”

    不但容貌是他,就連他周圍生活的細節都是他無疑。

    他最喜歡的花就是蘭花,他最喜歡留長發,他最喜歡披散著頭發赤著腳。

    怎麽可能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