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推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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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日勝故意譏諷道“我們想知道的,你已經告訴我們了。我們讓你幹的,你也都去做了。你雖不是叛徒,卻比叛徒還合作。”

    馮楠終於醒悟,大叫道“什麽?”

    江日勝得意地笑道“我們正派人去抓泉城工委的負責人。”

    馮楠滿臉怒容,猛地撲向江日勝“無恥之徒!我跟你拚了!”

    旁邊的一名憲兵,一腳躥在馮楠肚皮上,將他踢倒在地。

    馮楠眼中滿是痛苦之色,不是因為被踢了一腳,而是因為自己錯信旁人,暴露了泉城工委。

    如果辛乃學因為自己而被捕,他於心何安?

    兩個小時後,武山英一帶著江日勝回了憲兵隊。辛乃學已經抓回來,送到了武山英一的辦公室。

    江日勝剛到翻譯室,何誌盟馬上眉飛色舞地跟他說道“這下好了,泉城工委書計抓捕到案,以後工作輕鬆多了。”

    江日勝微笑著說“如果能把軍統泉城站破獲,泉城就真的清平了。”

    江日勝一直等著去審訊室,結果等到下午,都沒接到通知。再一打聽,發現辛乃學被轉走了。

    辛乃學是工委書計,是江日勝的上級,他必須想盡一切辦法營救。

    下午,江日勝給李潮湧發出緊急指示,讓他去後溝村聯絡站通知城工科。

    黃建興接到牛筋草情報小組的情報後,馬上向城工委書計羅茂如報告“羅書計,後溝村聯絡站都傳來了消息辛乃學被捕,辛乃學被帶到憲兵隊問話,他與武山英一談話後,被秘密轉走。”

    羅茂如眼中閃過一道淩厲的光芒“被秘密轉走?”

    黃建興說道“魯衛華建議,馬上切斷與辛乃學的一切聯係,工委的黨員盡快轉移。”

    羅茂如緩緩地說“辛乃學確實有可能叛變,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讓曾清池聯係市內的黨員和關係,迅速撤出泉城回到分局。”

    曾清池在辛乃學回根據地學習時,接管過泉城工委。辛乃學學習之後,回到泉城繼續擔任工委書計,曾清池擔任工委宣傳委員兼大槐樹莊交通總站負責人。

    江日勝與辛乃學沒有見過麵,一直是通過死信箱聯係。辛乃學“失蹤”後,江日勝馬上廢棄了經三路的死信箱。

    然而,第二天晚上,江日勝在經三路看到了辛乃學的暗號,一個小小的三角形。江日勝隻是遠遠看了一眼,都沒停留就過去了。他每天都要在經三路過,不會有人懷疑他。

    昨天晚上,江日勝已經給李潮湧下了命令,主動與工委脫離關係。牛筋草情報小組隻通過後溝村與城工科保持聯絡,工委那邊沒有弄清辛乃學的去向,暫時不與工委發生關係。

    江日勝早上到憲兵隊時,武山英一將他叫到了辦公室。

    武山英一問“江桑,你覺得蔣逸這個人怎麽樣?”

    江日勝平靜地說“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武山英一喃喃地說“洪德意、楊宇峰、林丹庭等涉及到的案子,都與他有關。”

    江日勝心裏一動,武山英一怎麽會問起這些人呢?

    江日勝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希望不是真的,但又覺得自己的判斷沒錯辛乃學已經叛變。

    武山英一突然問“你覺得蔣逸會不會是?”

    江日勝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吧,他雖辦砸過很多案子,可做派完全不像。”

    武山英一冷聲說道“非常狡猾,很多時候往往會被他們的外表迷惑。”

    江日勝心有餘悸地說“蔣逸是?太可怕了。”

    武山英一冷冷地說“等會把蔣逸帶到審訊室,由你審訊,要讓他承認共黨身份。如果他不與我們合作,就處死他。”

    江日勝最大的優點是忠誠,最大的缺點是膽小如鼠,特工業務不熟練,需要多加鍛煉。這次借著審訊蔣逸的機會,讓他練練手。

    像蔣逸這種打入憲兵隊的,意誌非常堅定,武山英一根本沒想過他會叛變。

    江日勝猶豫著問“送臘山刑場吧?”

    武山英一沉聲說道“不,就在憲兵隊,由你動手。你是我的囑托,別人都說你膽小如鼠,這次借著蔣逸的案子,好好露回臉,也堵住別人的嘴。”

    江日勝臉色一變“我動手?”

    武山英一說道“你必須動手,蔣逸是,你要是不動手,別人就會懷疑,你也是地下黨!”

    江日勝苦著臉,隻得答應下來。

    江日勝突然問“武山君,蔣逸是地下黨沒錯吧?”

    武山英一斬釘截鐵地說“當然,這是板上釘釘的事。”

    江日勝恭維道“恭喜武山君,這次端掉泉城工委,你泉城之虎的名聲算是徹底傳開了。”

    武山英一得意地說“端掉泉城工委,隻是打擊山東城市地下工作的開始。半年到一年之內,絕不能讓在泉城和山東立足。”

    江日勝恭維道“如果讓在山東無立足之地,武山君的名聲將響徹整個山東。”

    他現在能肯定,工委一定出了叛徒。未必是辛乃學,但一定與他有關。

    武山英一笑著說道“我要讓他們聽到我名字就害怕。”

    江日勝隨後去了特務隊,請求蔣逸陪自己去審訊室。到了審訊室後,蔣逸身上的武器被解除。

    蔣逸一臉疑惑“江先生,這是什麽意思?”

    江日勝拿著鞭子走到蔣光麵前冷聲問“你自己做了什麽,心裏沒數嗎?”

    蔣逸一臉狐疑“我做錯什麽了?”

    江日勝冷冷地說“做錯什麽隻有你自己知道。”

    憲兵隊的刑具,不是誰都可以承受的。江日勝不敢自己動手,隻好請田中幫忙用具。江日勝答應晚上請他喝酒,田中非常主動。

    “啊!媽啊,痛喲!”

    蔣逸被打得連連高聲求救,然而,他的喉嚨就算喊破,也沒人來救他。從皮鞭、老虎凳、辣椒水開始,刑具還隻用了一半,蔣逸就被迫承認了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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