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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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田清藏沒有再跟江日勝爭辯,畢竟他也沒有證據。中午,他在辦公室突然接到了一個神秘電話,正是夏輯五打來的。
夏輯五信誓旦旦表示,他絕對不是,相反,還發現了的線索。
寺田清藏沉吟道“你一個小時後到南新公館,我在那裏與你見麵。”
江日勝下午在南城口等著寺田清藏,左等右等,一直沒見他的蹤影。
謝景禹走到江日勝的馬車前,問“部長,寺田清藏不來了吧?”
江日勝雖沒開車,但也絕不會走路。騎自行車太顯眼,他決定扮成商人,坐馬車去南山。
江日勝隨口說道“你去打個電話問一下。”
雖然距離南山不遠,但他還是在馬車上放了兩床被褥,躺在上麵又軟又暖和。既然背著漢奸的名頭,就要懂得享受。
這次再去南山,江日勝帶了一副麻將,還有幾瓶汾酒和一箱日本清酒,袁光石家的自釀酒,他喝得沒勁。
另外,他還帶了一位魯興賓館的廚子,讓他帶足配料,準備到袁光石家殺豬宰羊。同時,為了有人服侍自己,他讓蘇誌梅也跟著。
這次江日勝去南山,做好長期逗留的準備,哪怕住一個月,也不用擔心會住得不舒服。
很快,謝景禹回來報告,寺田清藏讓他們分批先去。
江日勝有些奇怪,他也把賀仁春留了下來,讓他們跟著寺田清藏去南山。
寺田清藏對尋找電台非常積極,如今卻不願意動身,顯然是遇到了什麽事。
他把賀仁春留下來,哪怕不特別叮囑,賀仁春也知道該怎麽做。
江日勝到袁光石後,一直等到晚上,寺田清藏也沒來。但他把電台方位偵測設備帶來了,跟江日勝一樣,也是裝在馬車上,由幾名日本電訊人員操作。其中負責的,是角田軍曹。
江日勝對正在高度偵測機器的角田說道“角田,我這裏有正宗的日本清酒,等會一起喝一杯?”
角田說道“馬上就要開始工作了,還是別喝酒為好。”
他個子不高,沒有留須,但戴著一副眼鏡,是日軍中難得一見的技術型軍人。
江日勝勸道“的電台,估計已經跑了,還是先喝杯酒暖暖身子吧。這樣的鬼天氣,晚上長時間工作會凍死人的。”
他讓廚子宰了隻羊,晚上吃著大塊的羊肉,再喝著大口的酒,這樣的日子才有滋有味嘛。
江日勝帶來的廚子手藝不錯,而且帶的調料既全又足,羊肉下鍋後,整個袁宅都能聞到誘人的羊肉香味。
其他幾名日本電訊人員都不用勸,主動來問江日勝,他們能否吃點羊肉?這樣的要求,江日勝必須要滿足。
角田喝了幾杯酒後,話也變多了,扶了扶眼鏡後,夾起一大塊羊肉塞進嘴裏,一邊嚼著一邊說“江桑,你說的電台已經跑了,有何根據嗎?”
江日勝給角田倒了杯酒,篤定地說“夏輯五的事你應該聽說了吧?他應該是。他提出讓我們明著回去,再暗中回來。不就是想給電台轉移提供機會嗎?我敢斷定,就算你能偵測到電台訊號,信號也不會很強,估計在幾百裏之外了。”
角田疑惑地說“夏輯五?的人,能打入濼源公館嗎?”
江日勝看了看四周,目光在旁邊的蘇誌梅臉上掃過,意味深長地說道“無孔不入,說不定這裏就有。”
蘇誌梅跟在魯興賓館一樣,負責給江日勝上菜。聽到他的話,手裏的碟子差點失手掉在地上。
角田突然說道“據我所知,今天夏輯五回到了泉城,還與寺田清藏見了麵。”
江日勝驚訝地說“他還敢回泉城?怪不得寺田君沒來,原來是為了審訊夏輯五。”
看來請角田吃飯還是很劃算了,一不小心就掌握了一個重要情報。
角田搖了搖頭“寺田清藏並沒有審訊夏輯五。”
江日勝問“夏輯五主動自首了?”
他當然知道,夏輯五不可能自首。如果沒猜錯的話,夏輯五應該是想向寺田清藏表明心跡,他不是。
寺田清藏沒有馬上來南山,說明夏輯五的說辭打動了他。
江日勝很奇怪,夏輯五在這裏也沒幹什麽,怎麽能讓寺田清藏改變主意呢?
除非夏輯五能提供我黨的機密,否則寺田清藏不會輕易相信他,更不會為他改變行程。
角田雖然喝了不少酒,但還是很盡職盡責,九點之後,不管怎麽勸,都不會喝了,堅持要去操作機器。
江日勝也不再勉強,這次跟角田喝得很愉快,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江日勝正抽著煙沉思,突然被蘇誌梅的話打斷“我睡哪?”
江日勝斜睨了她一眼,打趣道“你是給我暖被窩的,你說你睡哪?”
蘇誌梅滿臉通紅“我去柴房睡。”
江日勝說道“這床很大,你睡裏麵,我睡外麵。”
蘇誌梅堅持道“不行。”
江日勝冷冷地說“你要是敢睡柴房,回泉城就可以走人了。”
蘇誌梅說道“那我打地鋪。”
“地上多涼?”
“那我也不睡床上。”
江日勝淡淡地說道“好吧,明天你就回泉城,到肖希泉那裏把工錢結了,跟你哥一樣回老家吧。”
蘇誌梅非常憤怒,她的手槍沒帶在身邊,要不然真想給江日勝一槍。
她看了一眼床,確實很大,很寬。她搬了兩條凳子擺在床中間,將床一分為二。袁光石家的被褥夠多,每人蓋兩床都有剩。
江日勝一直坐在那裏抽煙,蘇誌梅不敢跟他說話,隻好和衣鑽進被窩裏。如果江日勝因為此事趕她走,回去怎麽向組織交待?
蘇誌梅一直堅持著,生怕江日勝會侵犯她。然而,直到下半夜,江日勝都沒有睡的意思。相反,江日勝還走了出去,沒過一分,就聽見隔壁廂房傳來搓麻將的聲音,江日勝竟然跟手下打牌去了。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蘇誌梅突然睡著了,她猛然驚醒,發現外麵天色已亮,嚇得她瞬間就清醒,迅速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