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劉瑁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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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劉瑁就不得不說說他爹劉焉。
劉焉,字君郎。江夏郡竟陵縣(今湖北省天門市)人。西漢魯恭王劉餘後裔。
劉焉年輕時在州郡任職,因為宗室身份而被授予郎中一職。延熹三年(160年),因老師祝恬(漢桓帝時司徒)去世而離職,在陽城山講學教授。後被推舉為賢良方正,被司徒府征辟。曆任雒陽縣令、冀州刺史、南陽郡太守等職。
光和七年(公元184年),當時朝廷、宦官外戚爭鬥不止、邊疆戰事不斷,國勢日趨疲弱,又因全國大旱,顆粒不收而賦稅不減,走投無路的貧苦農民在巨鹿人張角的號令下,紛紛揭竿而起,他們頭紮黃巾,高喊“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口號,向官僚地主發動了猛烈攻擊,並對東漢朝廷的統治產生了巨大的衝擊。
漢帝劉宏見太平道如此厲害,慌忙於3月戊申日以何進為大將軍,率左右羽林五營士屯於都亭,整點武器,鎮守京師;又自函穀關、大穀、廣城、伊闕、轘轅、旋門、孟津、小平津等各京都關口,設置都尉駐防;下詔各地嚴防,命各州郡準備作戰、訓練士兵、整點武器、召集義軍。
皇甫嵩上諫要求解除黨禁,拿出皇宮錢財及西園良馬贈給軍士,提升士氣,而呂彊又對靈帝上言:“黨錮久積,若與黃巾合謀,悔之無救。”
漢靈帝接納提案,在壬子日大赦黨人,發還各徙徒,要求各公卿捐出馬、弩,推舉眾將領的子孫及民間有深明戰略的人到公車署接受麵試。
而另一方麵又發精兵鎮壓各地亂事:盧植領副將宗員率北軍五校士負責北方戰線,與張角主力周旋;皇甫嵩及朱儁各領一軍,控製五校、三河騎士及剛募來的精兵勇士共四萬多人,討伐潁川一帶的黃巾軍,朱儁又上表招募下邳的孫堅為佐軍司馬,帶同鄉裏少年及募得各商旅和淮水、泗水精兵,共千多人出發與朱儁軍連軍。庚子日,張曼成攻殺南陽郡守褚貢,響應張角。
大漢天下頓時亂成一鍋粥。
四月,廣陽(郡治薊縣,今北京市西南)黃巾軍攻打幽州,殺死了當時的幽州刺史郭勳和太守劉衛。
漢帝劉宏手中可用之人已經所剩無幾。時任九卿之一的宗正劉焉被劉宏啟用,派往幽州任涿郡太守,組織鄉勇,以抗日漸旺盛猖獗的幽州黃巾。
劉焉帶著三子劉瑁和好友吳匡的子侄吳懿北上幽州,抗擊黃巾。
劉焉到達涿郡後,原涿郡太守因懼戰亂,早已不知所蹤。隻餘校尉鄒靖領三四百郡兵在範陽城牆上緊張的布置著防禦。
劉焉上任後,把郡治定於範陽。與鄒靖商議,傳朝庭旨意向全郡征招鄉勇,組成義軍,以拒蛾賊。
故事從這裏開始,按演義的說法,這時候應該是引出劉關張三個蓋世豪傑的引子。
但劉瑁的記憶裏,卻是他人生最高光的時候。
時劉瑁年方十七。劉焉之所以帶著他,是因為他的四個兒子均習孔孟之道,長子劉範、次子劉誕均已成年,已在朝中任職。小兒劉璋尚幼,唯三子劉瑁已到建功立業之時。且幾個兒子中,僅劉瑁自幼身強力壯,頗好武藝。也算是唯一一個可以稱謂勇武的孩子。
北上抗賊,帶上劉瑁也算是給他一份曆練,好為將來任職朝庭積累一些功勳。
鄒靖與劉備帶著涿郡兵馬增援青州的時候,小將劉瑁開始展露軍事才能。帶著郡兵守護著涿郡諸縣,還帶著吳懿主動出擊,攻入漁陽,掃滅了不少黃巾餘孽。
黃巾平定後,劉瑁隨父親返回雒陽朝堂,因戰功調入北軍任職。
官職雖小,卻是靠自己的努力拚來的。
中平五年(188年),時任太常的劉焉目睹漢靈帝治下朝綱混亂、王室衰微的狀況,故而向朝廷建議說:“刺史、太守行賄買官,盤剝百姓,招致眾叛親離。應該挑選那些清廉的朝中要員去擔任地方州郡長官,借以鎮守安定天下。“
他本人自請充任交州牧,意欲借此躲避世亂。
東漢群雄割踞的局麵,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這個“廢史立牧”的決定。或者說,劉焉其實是禍亂大漢政權的元凶之一。
但這事兒劉傑知道,劉瑁卻是不知道的。
當時,益州刺史郤儉在益州大事聚斂,貪婪成風。本來想領交州避禍的劉焉因為聽侍中董扶說益州有天子之氣,改向朝廷請求為益州牧。於是以劉焉為監軍使者、益州牧,被封為陽城侯,命其前往益州逮捕郗儉,整飭吏治。
劉焉有野心,同樣也有能力。世人記得劉表單騎入荊州,誰注意過劉焉入益州的故事其實也不遑多讓。他到益州上任時也隻帶了二百隨從,能有些武力的也就是時任別部司馬的劉瑁與家將吳懿了。
但是劉瑁人生卻走向了悲傷。
他明明感覺得到父親在幾兄弟之中更喜歡他,不然不會在吳懿將家人接到綿竹後,聽相麵者說吳氏有大貴之相,便為其定下親事。父親有大誌,劉瑁是非常清楚的。本以為自己會是父親大業的締造者與唯一繼承者。
但天有不測風雲。
劉瑁在劉焉的平定益州大業中,每每身先士卒,親自領兵平定四方。立功無數,卻也傷痕累累。
武以安邦,文以治國。
也許是身為武將的劉瑁不善權謀,也許是因為劉瑁在劉焉寵信盧氏的事上衝撞了劉焉,也或許是因為別的什麽。
反正劉焉對劉瑁是越來越疏遠了。甚至聽說父親有意運作,想從長安接其他幾個兒子回益州。
然後,平定犍為之亂受傷返回綿竹的劉瑁就越來越被父親冷落。
人在看不到希望的時候就很容易情緒低落。消沉嗜酒的劉瑁傷勢久久不得好轉,身體反而越來越差。
不管怎麽說,都是自己親生兒子,而且曾經是自己賦予厚望的兒子,劉焉也不願意看著劉瑁一直消沉下去。就算自己有一天榮登九五,江山終究是要傳下去的。雖然自己這個不愛讀書的兒子難當大任,卻實實在在地為他在益州立足立下了汗馬功勞。
所以他親自下令讓吳家送女吳莧過門,與劉瑁完婚。希望這個兒子在娶了妻子後能夠重新振作起來。
誰知鑽進牛角尖的劉瑁並未因為婚事而精神大振,反而因為另外一件事而心生不滿。
就在他回綿竹養傷期間,父親劉焉向朝庭稱病,讓朝廷將其子奉車都尉劉璋從京城派到益州,劉焉趁機將其留下。當時掌權的董卓不以為意。
但劉瑁卻知道自己的願望將離自己越來越遠了。因為他這個弟弟看起來人畜無害,卻覺得益州官員喜歡。
失意的人,哪怕適逢大喜也能找到悲傷的理由。
於是,劉瑁便在自己大婚的酒宴上將自己灌得酩酊大醉。醉到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自己的婚房的;醉到他根本沒有去掀開新娘的蓋頭,便倒床昏死過去。
直到
另一個靈魂在自己的身體裏拚命地想醒來。
也就是說,劉瑁這個人,有可能在很早的時候就死過一回了。亦或者被救活卻已經成了廢人,一直拖到十多年後早去逝。
如果說劉璋的軟弱是為了襯托劉備的逆境生長的背景,那劉瑁這個人就是滾滾曆史中的一片枯葉,除了給劉備留下個大美人做皇後外,一無是處。
“哎!劉瑁兄弟,你這次重傷加上酗酒,估計是活不了了,我看你還是把這副身體讓給我好了。這樣,你有什麽遺言盡管說,我一定幫你完成!”劉傑已經打定主意要闖一闖三國了。這個身份還是不錯的。最重要的是他不想也不行啊,改變不了什麽。
“啊呸!你才遺言呢,我又沒死!趕緊滾!離開我的身體。”劉瑁被劉傑氣得夠嗆。
劉傑繼續忽悠:“你想啊,若不然,我怎麽會出現在你的身體裏呢?死,並沒那麽可怕,隻不過是換個地方重活一遍罷了。你看我,我應該也是死了,這不就出現在你的身體裏了?估計你死了,也會去另外一個地方罷。既然在這兒活得不開心,你又何苦眷戀呢?”
劉瑁沉默不語,似乎認同了劉傑的說法了。
也或者是被劉傑的歪理給繞暈了。
劉傑繼續說道:“既然你不得你爹認可,呆在這兒也隻能碌碌無為,為你弟弟作陪襯。何必讓自己活得那麽憋屈呢?”
“我是不想活得那麽憋屈,所以我用酒來麻痹自己。”
“喝酒有用嗎?喝酒你爹就不寵愛盧氏了嗎?喝酒你爹就不接你兄弟回川?今天是你弟弟,再過幾天再把你哥接回來,估計怎麽也輪不到你來繼承家業了吧?”
“我”
“別想了,這裏不屬於你,這具身體也不屬於你。不信你動一下試試?”
劉傑突然發現劉瑁的氣勢弱下去後,他已經可以感受到身體器官傳來的感知。
他握住了一雙柔軟的小手,小手溫暖,還有絲絲汗漬,分明是擔心過度到手心出汗。
或許,是人家小姑娘初為人妻,給緊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