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司徒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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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探越王府?”周文驚訝的說道“越王爺難道不是裝的?”

    “對。”周雲皺了皺眉頭說道。

    “這也不能原諒你冒充我們影衛去偷雞摸狗。”周文不滿的說道。

    周雲白了他一眼。

    “你說你們錦衣衛和我們影衛幹的活明明差不多,可就因為一個在明一個在暗,我們多少功勞讓你們占了?這都不說了,如今你夜探越王府,居然還穿我們的衣服。”周文很是氣憤。

    “長臉的事都讓你們得了,這丟臉的事還栽贓給我們!”

    “你查的郴州貪腐案怎麽樣了?”周雲問道。

    “問這個做什麽?”周文皺了皺眉頭,這案子的關鍵人物都死了,如今自己也有些摸不到頭緒。

    “這是朱關元的筆錄。”周雲雲淡風輕的從桌上拿起。

    “什麽?哥你怎麽搞到的?他不是死了嗎?”周文頓時來了精神,連忙接了過去。

    “死的不是他,他現在在錦衣衛地牢裏關著。”

    “謝謝哥~”周文興奮的將筆錄裝了起來,心想這下案子容易破了。

    “對了,你怎麽知道那越王爺不是裝的?”周文套著近乎問周雲。

    “或者有沒有試過用針紮他?”

    “或者有沒有試過打他一掌?”

    “有沒有試過扇他巴掌?”

    “有。”周雲說道。

    ……

    “那你還真夠狠的。”周文吐槽道。

    ……

    “本以為越王此次要在京城掀起一場腥風血雨,正好可以借機收拾收拾他,竟沒想到他身體如此虛弱,看來成不了什麽大事了。”周文有些失望。

    “皇上怎麽說?”周雲問道。

    “還不是以前那樣,皇上的意思就是讓我們等著越王爺犯錯唄,這樣太沒意思了。”周文歎氣道。

    “不怪皇上,皇上雖是嫡子,可越王爺是庶長子,當年先皇去世前沒有立下太子,立嫡立長在朝堂上爭執了很長一段時間。”周雲說道。

    “我知道,正是因為如此,皇上才不敢隨便動這越王爺。”周文接著說道。

    周雲說道“晉王近段時間太安靜,恐有大謀劃。”

    “是,我也有些疑惑,我今日出來其實就是想找師傅問問這事,那謝你的筆錄和人了。”周文笑了笑,閃身又上了房。

    周文出了錦衣衛衙門,順著大街走了一段,拐進了一個小胡同,又走了一段路才進了一戶百姓家。

    “師傅。”周文笑著對院子裏的老頭叫道“你住這地方也太偏了。”

    那老頭抽著煙袋,悠哉悠哉地躺在躺椅上,正是錦衣衛指揮使司徒浩。

    “又怎麽了?”司徒浩磕了磕煙袋問道“遇到什麽解決不了的事了。”

    “沒事,我就是來看看您老人家。”周文獻媚的說道。

    “算你有孝心。”司徒浩高興的放下煙袋瑉了一口茶“陛下最近怎麽樣啊?”

    “挺好的,忙著對付晉王和越王爺,可精神著呢。”周文說著又給司徒浩的煙袋裝了點煙絲,才又遞給他。

    “那就好,要有危機感才能做的更好。”司徒浩點了點頭。

    “師傅,您多久沒回錦衣衛衙門了?”周文問道。

    “關你什麽事。”司徒浩用煙袋敲了一下周文的腦袋說道“周雲管的那麽好,我老頭子享享清福不行嗎?”

    “關鍵您還領著俸祿啊,這一天天的在這混日子。”周文貧著嘴說道。

    “你是不是欠揍。”司徒浩提起茶壺蓋朝著周文扔了過來。

    周文一躲,茶壺蓋插到了他身後的牆上。

    周文笑道“跟您老開個玩笑,今日來,主要是想和您稟告一下,我哥他最近好像喜歡了個小娘子。”

    “什麽?什麽樣的小娘子,家住哪裏?芳齡何許?漂亮嗎?”司徒浩來了精神,拉著周文問道。

    “您這麽高興?那您就不關心關心我,不問問我有沒有喜歡什麽小娘子?”周文又說道。

    “你還用關心?鶯鶯燕燕就沒斷過。倒是這雲兒,自幼就不開竅,從來沒有對誰動過心,你師娘可是為他操碎了心啊,快說。”司徒浩問道。

    “好像是一個罪臣之女,如今是花月閣的花魁。”周文試探的說道“不過我也是猜的,八字還沒一撇呢。”

    “花魁?那一定很漂亮了!嗯,不錯不錯,這小子眼光隨我,想當年老夫喜歡的那都是個頂個的美女。”司徒浩毫不在意的說道。

    周文觀察師傅神色無常,才放下心來。

    “我也隨您,我喜歡的那也都是個頂個的美女。”周文套近乎道。

    “你不隨我。”司徒浩往躺椅上一趟說道“我沒你這麽花心。”

    “那倒是,您不花心,那師娘怎麽為了個丫鬟氣的到現在還不理您的呢。”周文揶揄道。

    “你小子是來看我的還是來氣我的?”

    司徒浩想到自己被老婆趕出門,俸祿也被沒收,隻能住在這破院子的事,氣的瞪了一眼周文。

    “看您,看您,認真了不是。”周文從兜裏拿出一包銀子說道“徒弟能有什麽壞心眼呢?您看,這是徒弟這個月的俸祿,都孝敬您了。”

    “哼,這還差不多。”司徒浩接過銀子說道“我看這越王進京不是好事,你可好好盯緊了。”

    “是。”周文點點頭說道“哥也這麽說,可如今我擔心的是晉王,這晉王最近太安靜了。”

    “晉王。”司徒浩冷笑了一下說道“他倒是確實比越王難對付的多,又加上比陛下年輕,朝中暗地裏被他拉攏的人不少。”

    “這些人都該治上一治。”周文不滿的說道。

    “也不能怪他們,老夫理解,陛下繼位還不滿十年,這些人也是擔心會有什麽變數,給自己多留一條路而已。”司徒浩說道。

    “您看的倒是開。”周文吐槽道。

    “但理解歸理解,該治還是治,宣武大將軍和吏部魯尚書最近怕是有點看不清自己了。”司徒浩說道。

    司徒浩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你以為那晉王憋著什麽壞呢?還不是想搞點事,趁機換掉一批武將和文臣,這兩人既然與晉王走的那麽近,就該要教訓一下,殺雞儆猴。”

    “徒弟明白了。”周文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記得,打蛇打七寸。”司徒浩叮囑道。

    “明白。”

    “行了,該問的你都問完了,回去吧。”司徒浩不再看周文。

    “您說的哪裏的話,徒弟今日來就是來看您的,您想多了。”周文給司徒浩敲著腿說道。

    “好了好了,我一把老骨頭經不住你敲了,你趕緊去忙吧。”司徒浩說道“還有你哥娶媳婦的事也盯緊了,找時間帶我去看看那姑娘。”

    “您還敢去逛花月閣?”周文挑著眉毛問道“這次的教訓還不夠,不怕師娘再把您腿打斷?”

    “你趕緊給我滾~”

    茶杯也跟著飛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