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三日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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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五章三日之約
二人放眼望去,來人正是菊眾道。
看到來人是他,瀧穀天的眉頭微皺起來。
對於這個女婿,瀧穀天並沒有什麽太多的好感,平日裏麵也並不是怎麽很待見他。
要不是他的兒子瀧穀智被廢,瀧穀家未來的繼承隻能由女兒來承擔,瀧穀天對其斷然不會有這麽一個態度。
“你胡說些什麽?這八岐大會都已經結束了,你還能改變這個事實不成?”瀧穀天沒好氣的訓斥道。
被瀧穀天這麽一罵,菊眾道也並不生氣,道“事實當然不可以改變,不過八岐組的大權現在不還在嶽父大人的手中麽?”
瀧穀天聽出了其話裏的內涵,臉色稍緩道“你什麽意思?不妨明說。”
“哈哈哈。”菊眾道笑道“以我們近年來對風魔家的所作所為,嶽父大人覺得風魔家如果全盤接管了八岐組後,會給我們瀧穀家留下活路麽?”
此言一出,全場陷入了一片安靜當中。
任何一個人都很清楚,風魔家和瀧穀家的恩怨挑撥到這麽一個地步,已經是一個無可挽回的局麵。
天無二日,人無二王,兩者之間必然隻會留下一個。
見瀧穀天不說話,菊眾道索性繼續說了下去道“嶽父大人你應該很明白,我們與他們之間,隻能是一個魚死網破的結局,與其等著他們完全接管了八岐權利變得更加強大之時,還不如現在先發製人。”
“你的意思是,趁他們現在沒有站穩腳跟,得意忘形之際,偷襲風魔家,一舉將他們全部殲滅。”瀧穀天的聲音明顯的顫抖了起來。
菊眾道回應其的,是一個無比堅定的點頭。
此時的瀧穀天背後冷汗直冒,菊眾道這樣大膽的想法,讓他從心底裏升出一絲寒意來。
盡管蛇岐八家內部爭鬥不休,但這樣的徹底滅絕的做法,還是從來沒有過的。
終歸到底,無論是風魔家還瀧穀家,都屬於八岐組,都是八岐組下的家族。
內部戰爭演變到這麽一個地步,又怎麽能不讓瀧穀天害怕。
見瀧穀天舉棋不定,一直沉默的毗藍婆卻默默的開口道“菊眾道說的不錯,與其這樣無窮無休止的爭鬥下去,還不如一次性解決問題,要麽不做,要麽做絕。”
“可是,這未免會太過了一點?”瀧穀天猶豫的說道。
菊眾道趁熱打鐵道“嶽父大人,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還在乎這些東西麽?我”
“夠了”
菊眾道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被瀧穀天一聲厲聲嗬斥給打斷道“你們都下去吧,事關重大,你們讓我一個人靜一會。”
說罷,瀧穀天背過身去,不再理會二人。
殿門外。
走出大殿的菊眾道對著身邊的毗藍婆發出一聲苦笑“老頭子果然沒有這麽好忽悠啊。”
“無所謂了。”毗藍婆臉上浮現出一抹古怪的笑容來“至少現在眾人都已經看到了,風魔家和瀧穀家已經是勢不兩立的狀態,我們的主要目的已經達到了。”
說罷,毗藍婆頓了一頓,接著冷笑道“至於是否同意與風魔家全麵開站,就由不得他瀧穀天了。”
聽到毗藍婆此番言語,菊眾道一顆不安的心算是放了下來。
“不得不說,做你的敵人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菊眾道饒有興致的問道“事成之後,先生可願意留在瀧穀家輔佐在下?條件您可以隨便開,我絕不還口。”
“條件隨便開?哈哈哈,別在這裏搞笑了,你又有什麽其他東西我能看的上的。”毗藍婆冷笑道“我說了幫你實現計劃,就一定會做到,事成之後,你把我要的那本東西給我,然後你我就再無瓜葛。”
三日後。
一晃三天的時間就過去了,轉眼就到了瀧穀天許諾的交割權利的日子。
一直等到響午時分,風魔一雄也沒有等來瀧穀家提交信物的人。
“就知道瀧穀天這個老狐狸不會這麽容易就撒手。”風魔平次怒罵道。
風魔一雄也是眉頭緊鎖的搖了搖頭,他預料到了瀧穀天不會這麽輕易的就將草雉劍和八岐印交出來。
但令他疑惑的事情是,在這三天裏麵,根據風魔家的探子回稟的情報來說,瀧穀家除了人事調動頻繁一點,其他地方並沒有什麽異常的地方。
就算是要找一個新借口,瀧穀家總歸要有所動作才行吧,而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毫無消息。
同樣的,蘇銘也預感到了事情有那麽一絲對勁。
二人視線交錯,瞬間就明白了對方心中的所思所想。
“走吧,調齊人手,我們去瀧穀家走一趟。”
半個小時之後,眾人便來到瀧穀家的駐地之前,此刻的瀧穀家山門外,冷清的有些異常。
按照眾人原來的想法,瀧穀家此刻應該是一個戒嚴狀態,守衛至少要比平常多出兩倍
但現在眼前展現的,守衛連平時的一半都達不到。
風魔一雄皺了皺眉頭,一旁的風魔平次上前喊道“風魔家家主風魔一雄大人,前來拜會瀧穀家主。”
不多時,一個守備一路小跑到眾人身邊。
“風魔家的諸位貴賓,我們家主吩咐過了,要是諸位來了,就直接去大殿會麵即可。”
說罷,守備瞥了瞥風魔一雄身後帶來的保鏢,繼續道“不過,他們不能帶進去。”
“笑話。”一旁的風魔平次冷笑道“不讓我們帶人進去,當我們是傻子麽?”
“無妨。”一旁的蘇銘淡聲說道“我和你們一起進去。”
蘇銘都發話了,風魔平次等人自然無有不從,眾人在守備的帶領下往著瀧穀家的大殿走去。
大殿之上,隻坐著瀧穀天,菊眾道,毗藍婆三人。
雙方一見麵,風魔一雄也不拐彎抹角,直接了當的說道“瀧穀家主,之前在八岐山你我以三日為限,今天已經是第三日了,瀧穀家是時候把草雉劍和八岐印給交出來了吧。”
“嗯是是三日為限。”瀧穀天的話語有一些僵硬。
台下的蘇銘眉頭一皺,眼神直勾勾的上下打量起了瀧穀天來。
以蘇銘在醫術方麵的造詣,僅憑其一句話就發現了他有些異常,三天前蘇銘才和瀧穀天打過照麵。
三天前的瀧穀天雖然說因為年紀的關係,顯得有些老態,但也絕對不會是像現在這般的臉色蒼白,雙眼空洞。
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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