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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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章往事

    早年蘇銘在未上山與師傅陳雲鶴學藝之前,曾經有過一段流浪的經曆。

    這江流白便是蘇銘在這個時期結識的朋友了,那個時候,蘇銘從一個錦衣玉食的豪門少爺淪落為流浪兒,一開始自然是舉步維艱。

    好在那個時候認識了同為流浪兒的江流白,他和蘇銘不一樣,從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到了福利院當中,因為受不了福利院的生活才逃跑出來的。

    在二人相伴的那段時光裏,江流白處處為蘇銘出頭,維護蘇銘,這才讓蘇銘從最難熬的那段時光中走了出來。

    隻是後來,江流白被福利院給找到,抓了回去之後,蘇銘便失去了與江流白的聯係,這一晃就是多年過去了。

    “阿白,沒想到我們再次相見,居然會是在這異國他鄉。”蘇銘眼角微微有些淚花閃起。

    這一見到江流白,當年的那些患難的那些記憶就全部回到了腦海當中,又怎麽能不叫蘇銘熱淚盈眶。

    “我也沒有想到。”江流白此刻也是大滴熱淚流下來,一臉激動的說道“走,咱們別在這裏說,我知道這附近有家刺身店相當不錯,我們去那邊吃邊聊。”

    “好。”蘇銘重重的點點了頭。

    刺身館。

    四五紮啤酒下去之後,江流白總算聽完了二人分別之後蘇銘的故事。

    “哈哈哈,蘇銘,沒想到你居然能夠拜傳說中的醫聖陳雲鶴為師傅。”江流白哈哈大笑道“那現在你就是在從醫咯?”

    蘇銘淡笑著點了點頭道“算是吧。”

    隨後蘇銘滿飲了一杯啤酒,饒有興致的問道“倒是你阿白,你怎會跑來這扶桑看場子了啊,而且看你現在這個塊頭,很明顯已經是個練家子了啊。”

    在蘇銘的記憶裏,江流白的塊頭雖然大,但還遠遠沒有到現在這麽個程度,而且根據其舉手投足間肌肉的浮動來看,其很明顯是受過了特殊訓練的。

    “這”江流白的眼神有些暗淡起來,緊接著將桌上的啤酒一個勁的往嘴巴裏灌下去。

    “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蘇銘滿色嚴肅起來,他了解江流白,這人算是一個十足的樂天派,如果不是出了什麽重大的變故,斷然不會讓他呈現出這樣一幅頹態來。

    “唉,都是一些陳年往事了,不提也罷。”江流白唉聲歎氣道。

    就在蘇銘欲要追問之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卻突然響了起來。

    “呦,這不是江流白麽,我正要打算去東寶酒店找你呢。”

    一個穿著花襯衣的小混混緩緩走了過來,冷笑著繼續說道“怎麽樣,我們老大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江流白瞬間麵色瞬間沉了下來,一臉不悅的說道“我說過了,別的事情都好說,但我是絕對不會替你們去殺人。”

    “你”小混混麵色陰冷的說道“我老大叫你辦事,那是看得起你,你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

    麵對小混混的話語,江流白麵色陰沉的站起身來,他本就相當的高大,這站起身來瞬間就比小混混高上了兩個頭左右。

    如此逼人的氣勢,瞬間就壓倒了小混混。

    “你想幹什麽?”小混混的臉上微微有些冷汗滲出,隨後用一種威脅的口吻說道“你不要忘了自己的來路,得罪了我們三名組,你還想在扶桑繼續待下去麽?”

    這話一出,江流白麵色瞬間就非常難看起來,之前的氣勢瞬間也蕩然無存。

    “你們不要做的太過分。”江流白冷聲說道“江某早與你們有過協定,這東寶酒店的場子江某也給你們看下來了,你們想得寸進尺的話,江某也絕對不會再客氣了。”

    “好,好,好。”小混混冷冷說道“既然如此的話,你就等著吧。”

    說罷,小混混馬上便離開了此處。

    一旁的蘇銘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但卻沒有插手進來。

    解決完小混混的江流白不好意思的衝蘇銘笑了笑道“一點生意上的事情,讓你見笑了。”

    “生意上的事情?我看未必吧。”蘇銘淡笑道“又是殺人的,又是不要忘記自己的來路,阿白,連我你都要隱瞞麽?”

    “這”江流白一時無言以對。

    在一陣死一般的沉寂過後,江流白最終還是長歎了一口氣道“小銘,你真的想知道麽?”

    蘇銘無比肯定的點了點頭。

    “那好吧。”江流白歎氣道“這一切就說來話長了。”

    “當年我被福利院抓了回去後,就再也沒有機會再跑出來,就這樣,我一直在福利院中煎熬了許多年,直到有一天,有一個身穿軍服的男人出現在福利院之中,我才又第二次離開了福利院裏。”

    “與我一起離開的,在這福利院裏還有四人,我們被那名軍官帶到了一處深山當中,那是一個軍事基地,緊接著就是日複一日的魔鬼訓練,和我們一起受訓的,還有許許多多一樣的同齡人。”

    “在這其中,不乏有很多背景深厚之人來此地受訓,他們和我們不一樣,雖然每天的訓練內容都是一樣的,但他所吃所住都要比我們好上太多,同樣的,他們也看不起我們這群從華夏各地搜羅而來的孤兒。”

    “慢慢的,我們一個個都長大了,開始執行起了一些任務,所有正規軍不方便執行的任務,就都由我們去做,比如說刺殺,比如說秘密保護人質等等。”

    “那些有背景的受訓者,自然而然的成為了任務小隊當中的領導者,而我們自然就是馬前卒了,本來這樣沒有什麽不好,在軍營當中,雖然有這些討厭的軍二代軍三代在,但日子也還算充實,可是直到那天”

    “發生了什麽?”蘇銘道。

    江流白頓了一頓,隨後繼續說道“那天我們接到了一個任務,在南海的某處海域,一位政要的女兒被海盜給綁架了,出事的海域並不在華夏的領土內,按正規程序來說,除非獲得海域所在國的批準,不然隻能請求讓海域所在國的部隊進行處理,但那名政要的權利相當之大,所以在緊急之下直接動用了我們。”

    “本來這就是一場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營救任務,可是誰曾想到,我們的行動卻提前被那群海盜所察覺到了,一番苦戰之後,我們的營救小隊全部被衝散在了島上,在躲藏了一段時間過後,最終我們一個個都還是被海盜所俘虜了。”

    “當時我們這群人根本想不通,為什麽短的時間,這群海盜就在這偌大的島上找出我們的藏身之地,直到我們,看到了我們小隊的隊長站立在海盜的身邊之時,我們便什麽都明白了,是我們的隊長將我們全部出賣了。”

    “他像是與那群海盜達成了某種交易,在海盜要處決我們的前一晚,我們終於想辦法逃離了地牢,但很快就被那群海盜所發現了,在搶到船隻之後,我們還沒有開出三十海裏,就被海盜追上,一枚炮彈擊沉了我們的船隻,我的隊友們當場就被炮彈給全部炸死,隻有我被震暈了之後掉進了海裏。”

    “再醒來的時候,我就在一艘扶桑的商船之上了,那艘扶桑商船正是剛剛那小混混所在的三名組的商船,我一路跟著他們來到扶桑,請他們替我打探華夏的消息,卻愕然發現,當初那名政要的女兒已經被成功營救回國,而營救他的不是別人,正是當初背叛了我們大家的小隊隊長,同時,我還得到一個消息,我被列為了通緝犯,通緝原因赫然是出賣營救小隊!!!”

    “就這樣,華夏我是回不去了,隻能在扶桑躲下來,一開始為他們搶下這東寶酒店的經營權隻為了報達他們的救命之恩,後來沒想到他變本加厲,還用通緝犯這件事情來威脅我為他們做更多傷天害理的事情。”

    聽著聽著,蘇銘已然將江流白這些年的經曆都了然於胸。

    等到聽完了江流白的訴說,蘇銘再也難掩自己心中的殺意,手中的酒杯更是被他不受控製的手一把給捏碎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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