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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個小子!”
黃濤也順著林依瑾和羅夢欣的目光看去,目光有些陰沉,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出了大醜和薛遠有關,但光是籃球賽的事情就足夠讓他記恨的了。
“我知道了,每一次開這拍賣會,天隆酒店都會弄出一些活動來,放出一些名額,起宣傳作用,估計這小子不過是運氣好抽到了這樣的名額而已。“
黃濤看了走進來的薛遠一眼,隻見他穿著一條老舊的黑色長袖t恤,一條似乎是初中校褲款式的休閑褲,一副愣頭青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原來如此,我就說嘛,那個薛遠哪有實力接到邀請,肯定是運氣啦,你看他身邊那個女孩打扮得跟小太妹一樣,看來這個薛遠最近還真的出去和社會不良人廝混了,真是沒前途。”
羅夢欣撇了撇嘴。
“說不定他也接到了邀請呢?”
林依瑾忍不住說道,想起當天在飯店遇到的情景,不禁有些疑惑。
“不可能,這邀請是什麽人都能接到的?依瑾你看著吧,他絕對是坐在最後一排。”
黃濤笑了笑,這種拍賣會座位也是有一定講究的,一般身份越高,坐得越靠前,也算是排座次,黃濤憑借其父的影響力,帶著林依瑾等人坐在中排位置,已經算很不錯的了,而憑借活動獲得邀請的那些平民,自然隻能坐在最後一排,連拍賣品的細節都看不清。
“嘖,沒想到在這裏還能看到你的同學?林依瑾,前女友?我實在是很好奇,就你這樣的人物,怎麽可能會找女朋友?而且好像還被甩了?當時看到你的資料,我幾乎以為是貼錯照片了。”
黎倩是練武人,這段時間跟在薛遠身邊學習樁法,心靈安定,幾乎要踏入暗勁,十分敏感,被譚娜娜和林依瑾等人注視,自然就有感應,撇了撇嘴對薛遠說道。
當初拿到薛遠的資料,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冷漠如同冰山一般的男人竟然還有一段失敗的感情史,而且竟然是被女方甩了,我的天,這是眼光要差到什麽地步才能甩掉這麽一條終將高飛的潛龍。
薛遠不理會黎倩的八卦,繼續往前走。
“喂,幹嘛不說話了,我說你這麽冷漠,不會是因為感情受挫導致懷疑人生吧?”
黎倩笑嘻嘻的追問,很想看到薛遠吃癟的表情。
“有些東西需要經曆,才能看穿本來麵目,佛也要如紅塵磨礪,才能大徹大悟。”
薛遠如是說道。
“嘿,你還把自己當成佛祖了?就算是玉皇也不敢這麽說,不過還真是有趣,那幾人看你的目光都很詫異呢,估計是把你當成渾水摸魚進來的那一類人了,等一會帶你到座位上去,看看會不會亮瞎他們的眼睛。”
黎倩一臉惡趣味的說道。
“我們的位置在哪?”
薛遠問道。
“喏,第一排,譚姐特意安排的,譚姐還真是看重你,不過你有這個資格,能力戰b級巔峰,有級的希望,那就是大人物。富豪家族一個華夏成千上萬,而級高手呢?十幾億人都不一定能找出一百,他們掌管財富,我們掌管生死,位次自然要在他們之上!”
黎倩看著陸續來到的富豪,或大腹便便,或滿麵紅光,帶著美豔的女伴,風光無限,但她一點都不羨慕,眼中唯有淡淡的不屑。
確實,就算她沒有進入b級,練出暗勁,此時殺死這些人也不過跟捏死一隻雞一樣簡單,更不用說練出暗勁的b級高手,殺人於無形,暗勁一發,能讓人連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醫療設備都檢查不出來。
而到了級,暗勁開始遍布全身,最後通神至化,一羽不能加。這種人物,第六感卓絕,能感知殺意,十幾條槍都殺不死。動如獵豹,殺意一發,撲殺人於十丈之外,輕功提縱,能飛簷走壁,動作快得幾乎能欺騙人的視網膜,若是想殺什麽人,心思一動,不管什麽富貴豪族,隻要沒有同等高手製約,第二天必定橫屍當場,死於暗勁,甚至連死因都查不出來。
更逞論s級,甚至是天宮玉皇那個階級,說是行走在世間的神也不為過,若非天宮組織製約,熱武器日益先進,高手能以一敵十,卻難以敵百,逐漸沒落,豈會落到今日的下場。
黎倩看不起這樣的富貴人物,也是練武之人常有的心態。
薛遠在黎倩的帶領下,走到了第一排,在靠前的位次上坐了下來,他自己沒有覺得什麽,倒是引起了周圍人的小聲議論,不知道薛遠是何身份。
“他他坐到了第一排?”
羅夢欣小嘴張了張,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薛遠不是應該坐在最後一排嗎?怎麽就跑到第一排去了?要知道第一排坐得可都是市的大人物啊,至少都是各個大公司總裁級的人物,他薛遠何德何能,竟然能和這些人平起平坐?
黃濤見狀也愣了愣。
“肯定是坐錯了位置,這個愣頭青,坐到市譚家的位置上去了,一會兒譚家的人來了,看他如何灰頭土臉!”
黃濤冷笑一聲道。
“你那個同學怎麽坐到第一排去了?不會是坐錯位置了吧?這可不得了,那邊是譚家人的座位,在市要是得罪了譚家的人那就完蛋了。”
譚娜娜的母親皺眉看著薛遠坐下的背影道,雖然都姓譚,譚娜娜一家和譚家根本沒有可比性。
“啊?隻是坐錯位置而已,不會那麽嚴重吧?”
譚娜娜聞言一愣,這譚家什麽來頭,坐錯個位置都要完蛋?
“你不懂的,這種公開場合,座次就是臉麵,豈能是兒戲?譚家掌管宏業集團,背後的背景太深厚了,要是不小心招惹了譚家的人,就算譚家人不找他的麻煩,他們手下多少人,自然不缺少諂媚之輩,光是這些人就能讓你不得安生了。前段時間,一個公司老總惹了譚家的人,一個月之內公司破產,本人在路上出了車禍,開的小轎車被大貨車碾過,連屍骨都找不全了,據說背後就是譚家在發力,在市他們是惹不得的。”
譚母搖頭道。
“這麽可怕?要不我去提醒他一下?”
譚娜娜張了張嘴說道,神情有些慌張的看著薛遠說道。
就在這時,大廳之中忽然傳來一陣騷動,隻見一個身穿紫色雕花旗袍,氣質高貴典雅的女人在眾人的簇擁之下走進了大廳,正是譚思雅。
“是譚家的大小姐到了,據說這位大小姐巾幗不讓須眉,可不是易於之輩,坐了她的位置,可不是那麽好糊弄過去的。”
黃濤冷笑,雙手抱在胸前,就等著看薛遠的笑話。
“這”
林依瑾看著如同眾星捧月一般走來的譚思雅,想到這個女人在社會上的權勢和地位,心中不由得也有點火熱,作為一個女人,都具備虛榮心,誰不想像譚思雅一樣走到哪都是眾人注意的焦點呢?
就在眾人注視之下,譚思雅走到了第一排,看到了薛遠,頓時眼神一亮,快步走了上去,對著薛遠伸出了手:“薛先生,又見麵了。”
“譚小姐不用客氣。”
薛遠見譚思雅在這麽多人麵前這麽給麵子,頗有幾分抬舉的味道,自也不會太過沒有表示,伸出了手微微和譚思雅一搭。
“請坐,今晚的拍賣會定然不會讓薛先生失望。”
譚思雅笑容滿麵的說道。
“希望如此。”
薛遠點了點頭,隨著譚思雅一同坐下,就坐在譚思雅的身邊,其他人都還要坐在他的旁邊。
“那位是誰?有資格坐在譚小姐身邊?”
“快!快去打聽一下,能坐在譚小姐身邊的恐怕都不是易於之輩,必須要弄清楚,市什麽時候多了這樣一個人物!”
“”
譚思雅的舉動頓時引起了在場眾人的騷動,河東河西,譚家和韓家,就是市的龐然大物,一舉一動都由不得不牽動各人的神經,生怕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也希望能從中得到訊息,結識了不得的人物,讓自身多一線機會。
“真是繩營狗苟的社會。”
薛遠將這一切看在眼中,無語的搖了搖頭。阿諛奉承,夾縫之中求生,低聲下氣,委曲求全,社會讓人圓滑,但圓滑也代表著失去了鋒芒,而在武者看來,失去了鋒芒的人,就已經是廢物了。
薛遠不在意,然而看了這一幕,黃濤等人卻是有些傻眼了,這什麽情況?怎麽這小子和譚家的大小姐一副很熟的樣子?有沒有搞錯?這樣的上層社會怎麽可能是他這樣一個土鱉能夠接觸到的?
“娜娜啊!你說實話,你那個同學到底什麽來曆?怎麽能和譚家的大小姐談笑風生?不會是一個故意扮窮不走尋常路的大家族子弟吧?”
譚母也有些發呆,搞不清楚這是什麽情況。
“這應該不可能吧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家庭出身我們班的同學都知道的。”
譚娜娜也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要不是薛遠穿得一如既往的隨意,她恐怕還真以為認錯了。
“他什麽時候和市大家族的大小姐拉上關係了?”
林依瑾張了張小嘴,看著薛遠和自己有些羨慕憧憬的女強人談笑風生,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就像一隻泥鰍變成了一條蛟龍?
就在此時,大廳又是一陣騷動,薛遠忽然覺得背部如芒在刺,汗毛倒立,感知到了一股惡意,頓時回頭去看。
原來是韓家的到了,領頭的正是韓義濤,在他身旁,還有一個麵容醜陋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