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主任說，那個犯了錯誤的接屍工，失蹤了，電話關機，他家裏的人說，人也沒有回來。
    “送屍工，怎麽招進來的？”
    “社招的，剛入職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抓緊找人，不行報警，人沒事就行，就不要處理了，處理你，你自己找衣副場長談，新入職的，需要跟著，而且屍體入冷櫃是三個人，兩次核實。”
    “是，場長。”
    衣小蕊回辦公室，北城給泡上茶，拿出小點心。
    “你也吃點。”
    “嗯。”
    九點，煉化結束，骨灰放到塔樓，衣小蕊過來了。
    一屁股坐到沙發上。
    “休息一會兒，吃什麽，師父請客。”
    “真的？”
    “當然，那還休息個屁呀！走。”
    北城捂嘴樂。
    去海鮮樓吃飯，衣小蕊就是埋頭幹飯。
    “場長，今天後兒，是有點嚇人。”
    “這事也不算小事了，如果真的丟屍，找不到了，那才是麻煩，你給中心主任打個電話，問問那個接屍工，找到沒有。”唐曼說。
    北城打電話，說了半天。
    北城掛了電話，中心主任把視頻傳過來了。
    是一個人跳橋被救的視頻。
    “人送到了醫院，中心的主任在往醫院趕。”
    衣小蕊抬頭看了一眼唐曼。
    “我過去看看。”
    “沒必要，讓他自己處理”
    半個小時來電話了，中心主任說，人沒事。
    唐曼喝酒，人沒事就好。
    唐曼是不希望出事情。
    就場子的一些工作崗位，是社招的，學院就是培養妝師，複屍師，其它的崗位社招，是由師父帶徒弟，傳一些職位上的技能，就煉化工也是。
    煉化工是嚴格的，一個好的煉化工，需要至少半年的培養，別來十天半個月的就跑了，受不了。
    其它的崗位，就像開靈車，接屍工之類的，確實是不好招人，基本上幹上一段時間就跑了。
    來這兒，待遇和正式職工是一樣的，要幹上一年以上，確定能幹下去，轉正，幹的那一年也算工齡。
    但是，很少有長期幹的，有的兩年，三年。
    場子開靈車的兩個師父幹的時間是最長的，也是老場的靈車司機。
    兩個人都離婚了，自己過。
    離婚的原因是不言而喻的，身上的那股味，唐曼把那個配方給了所有的人，但是有一些人真的管用，有一些人真的就不管用。
    那股味兒，說實話，真的讓人受不了，說不出來的那股味兒。
    吃過飯，回宅子，喝一會兒茶，就休息了。
    第二天上班，處理文件，十點多，唐曼去了中心。
    “那個接屍工怎麽樣？”
    “嗯，沒事了，談好了，家屬也交待清楚了，辭職了，跳橋的原因，不隻是因為……”
    唐曼聽完問“找衣副場長沒有？”
    “找了，撤我的職了，讓我幹接屍工，我接受。”
    “這個，你覺得是不是有點狠了？”
    “不，如果出事，那不是小事，我認，我工作上的問題。”
    “也別多想，你也是老職工，過一段時間，給你調換其它的崗位。”
    “謝謝場長。”
    唐曼沒有想到，衣小蕊手是這麽的黑，這樣嚴格管理，是沒有問題的。
    唐曼去衣小蕊的辦公室，從衣小蕊上任，唐曼這是第二次到衣小蕊的辦公室。
    進去，屋子裏養著一盆玫瑰，開著紅花，養得十分的精心。
    牆上掛著一幅妝畫兒，那妝畫是衣小蕊自己畫出來的，還真就不錯。
    其它的地方也是弄得挺精致的。
    “這恐怕是我看過最漂亮的辦公室了。”
    “我在場子養紅玫瑰，都害怕你罵我。”
    “為什麽？這是對生活的喜愛，對美的追求。”唐曼說。
    “師父，有事？”
    “你把中心主任給撤了？”
    “沒開除他就不錯了。”
    “嗯，喜歡你做事的風格。”
    “反正壞人你不當，就得我來當。”衣小蕊小聲嘟囔著。
    唐曼瞪了她一眼，出來，回辦公室。
    唐曼處理文件。
    一直到下班，唐曼去了沈媛那兒，她一直就是那個的精致，雅致。
    “恐怕你睡覺的時候都這樣吧？”
    “姐姐說笑了，我這也是工作。”沈媛說。
    沈媛給唐曼倒上紅酒，一萬多一瓶的酒，唐人不知道給拿過來多少。
    “一會兒陪我去西片兒？”
    “我不去，陰氣森森的。”沈媛說。
    “你沈家的地方，你害怕什麽？”
    “我從小就害怕。”
    “看你膽子不小。”
    “從哪兒看出來的？”
    “敢和唐人接觸的人，沒有膽子小的。”
    “也許是。”沈媛笑起來。
    唐曼喝過酒，自己去上西片兒。
    西片兒，開了兩個宅子，那兩個宅子不到，但是精致，應該有的都有，影壁，財缸，花池……
    這是守著祖宗牌位人住的，一天三遍香。
    唐曼出來，往裏走，這路是回字形的，宅子有多少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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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曼在一個宅子門前站住了，那門竟然是半扇門，隻有半扇門，沈家恐怕隻有這麽一個半扇門的宅子。
    唐曼推開門，進去，院子裏沒有雜草，沈家的宅子都有人收拾，即使沒人住，也請人來打掃。
    看來沈媛是很珍惜這老宅。
    宅子正房，側房隻有一側的，側房非常的奇怪，隻有半人高，除了矮之外，其它的都正常。
    唐曼慢慢的走過去，要看看，突然一個聲音，把唐曼嚇得一激靈。
    “不要過去。”
    一個老頭竟然站在她後麵，什麽時候出現的，不知道。
    “你……”
    “唐小姐，不用害怕，大小姐交待過了，你來了，那房子別靠近。”
    “你是什麽人？”
    “我是守著西片兒的人，守了一輩子了，也是沈有的人。”
    “那房子為什麽那麽矮小？”
    “那是靈屋，沈家的人死後，不少不離開的，就在那裏麵住的，所以別靠近，別打擾他們。”老頭說。
    沈媛從來沒有和她說過，這兒還有人守著，三叔沈元也沒有說過。
    唐曼說“我不是好奇，四處轉轉。”
    “這西片兒陰氣重，唐小姐還是回去吧！”
    唐曼轉身出來，離開西片兒，那個老頭沒有一點動靜的出現在身後，確實是把唐曼嚇了一跳。
    唐曼回宅子，衣小蕊和北城在妝室。
    唐曼喝茶，兩個人半個小時出來了。
    “上什麽妝呢？”
    “師父，瞎上。”
    唐曼起身，衣小蕊就緊張了。
    進去，衣小蕊和北城竟然在上沈妝，上了三分之一，唐曼看著，還真有點樣子，有點那種東西出來了。
    “還不錯。”
    “師父，你……”
    “想上什麽妝就上，但是注意禁忌。”
    唐曼說完出來，回房間休息。
    半夜，唐曼起來了，她到院子，一下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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