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級長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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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的周三和周四,學習壓力並沒有迎來好轉,每一天的課程表依然排得滿滿當當的。
    格蘭芬多在周三的課程表是:
    早上一節占卜課和兩節變形課,下午有一節保護神奇動物課,晚上還要大老遠跑到天文塔去上天文課。
    斯萊特林也是差不多的情況,除了謝林之外的小巫師皆是苦不堪言。
    當然,要數過得最慘的,絕對非哈利莫屬——從周二開始,除了日常的上課和家庭作業之外,每一天的下午五點,他都得到烏姆裏奇的辦公室去關禁閉,過程痛苦不說,往往還得把他折騰到半夜才放他離開。
    他的家庭作業現在已經到了不堪收拾的地步,因此他返回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後,盡管累得一點力氣也沒有了,但他並沒有上床睡覺,而是打開書本,開始趕做作業。
    到了周四,整整的一天裏,他是在在昏昏沉沉的疲勞中度過的。他渾渾噩噩地,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麽,上了什麽課,做過什麽事,吃過什麽東西,他都不記得了。
    他唯一記得的,就是那個令他膽寒的關禁閉懲罰——在關禁閉其間,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用那隻被施了魔法的羽毛筆,在羊皮紙上書寫:我不可以說謊這幾個字。
    書寫的墨汁就是他自己的鮮血,每當書寫一次,他右手背上就會出現傷口,不停地愈合然後開裂,流出鮮血來,成為寫字的墨汁,烏姆裏奇在用尖利的黑色羽毛筆折磨他,哈利很清楚這一點。
    他的手背上還在灼燒的劇痛著,上麵的皮膚上幾個深深刻進他皮肉的文字醒目而鮮豔,是血紅色的:我不可以說謊,不斷地提醒著他,這個懲罰有多麽可怕。
    哈利痛恨烏姆裏奇,也痛恨著他身邊的一切——痛恨鄧布利多自學期開始以來對他的冷漠,也痛恨巫師社會對他不公平的抨擊,更痛恨自己弱小無力,麵對種種不公都隻能忍耐。
    如果他有鄧布利多那樣的力量,又何須畏懼烏姆裏奇這樣的卑劣之徒?別說是鄧布利多了,就算是和他同屆的謝林·馬爾福,烏姆裏奇恐怕也不敢輕易招惹。
    憤怒在他心中翻騰,時不時浮現出一些連自己都覺得過於陰狠的想法——如果他有足夠的力量,他一定會讓那些人嚐到苦頭,讓烏姆裏奇、謝林、德拉科……都知道他的憤怒,見識到他的可怕。
    可與此同時,他也在掙紮。他的理智和良知不允許自己濫用暴力,他不想步上湯姆·裏德爾的後塵,因對力量的渴求而墮落成殘忍暴虐的黑魔王。
    與哈利完全相反,謝林在周三和周四這兩日裏,過得是相當輕鬆愜意。
    兩人的課程數量和課業負擔都差不多,但謝林早早就已經把作業完成,甚至還有空出了不少多餘的時間去做自己的事情。
    他首先探索了霍格沃茲圖書館的禁書區。
    在二年級的時候,他曾經通過騙取洛哈特教授的簽名,進入過禁書區,隻不過當時他被身為圖書管理員的平斯女士盯得很緊,隻能夠草草地在裏麵逛過一圈,借閱過梅林的血脈研究筆記而已。
    現在的他,作為一名級長,已經有了自由進出禁書區的權力。而且,從這個學期開始,平斯女士已經從霍格沃茲離職,這讓謝林更是確定,她就是魔龍之影安排在霍格沃茲的暗探,去年赫敏會在圖書館被擄走,大概率就是她下的手。
    新的圖書管理員布裏吉特依然是個脾氣暴躁的中年女人,但麵對謝林的時候,她卻顯得非常好脾氣——謝林身上的各種獎項、身份和光環,以及出身的強大家族背景,都讓這位新的圖書管理員不敢招惹。
    謝林在禁書區裏幹什麽,待多久,她都不敢過問,反正謝林是級長,也不違反校規,她自然是樂得做這個順水人情。
    謝林沒有浪費這個機會,利用那三支神奇的自動羽毛筆,又把霍格沃茲的禁忌書籍給抄錄了一個遍,其中就包括了原著中提過的《咒語之書》、《強力藥劑》、《至毒魔法》等等。
    這麽一來就等於,謝林的私人藏書庫裏,已經集合了歐洲三大魔法學校禁書區裏的所有書籍。
    【“霍格沃茲禁書區藏書”大量抄錄本獲得!】
    他第二個探索的地方,則是級長專用的浴室。浴室的位置是在城堡六樓的位置,位於糊塗的波裏斯雕像左側的第四個門,必須使用口令才能夠進入。
    這個浴室比普通浴室要寬敞許多,中央是一座巨大的白色大理石浴池,大小足以當作一個小型遊泳池。
    四周牆壁上鑲嵌著貝殼裝飾的水龍頭,數量超過一百個,每個龍頭都能噴湧出不同溫度、不同香氣,甚至帶有魔法效果的泡沫浴水。
    浴室的天花板上還施加了魔法,能呈現出璀璨的星空或飄渺的雲霧,讓人在沐浴時仿佛置身夢境。
    房間的牆壁上鑲嵌著大片的珍珠白瓷磚,反射著溫暖柔和的燈光,而最引人注目的則是對麵牆壁上的一幅巨大美人魚畫像。
    這位紅發碧眼的美人魚慵懶地靠在珊瑚礁上,優雅地梳理她的長發,偶爾會睜開眼睛,拋來一個好奇的眼神,甚至吹起一串氣泡,與浴室的蒸汽交融在一起。
    謝林脫下長袍,走到浴池旁,隨意挑選了一個鑲嵌著紫水晶的龍頭,輕輕一擰。一股深紫色的泡泡流入池中,迅速溶解在水裏,浴池立刻泛起一層細膩的泡沫,帶著薰衣草和檀香的味道。
    他緩緩沉入溫暖的水中,閉上眼睛,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隨著魔法浴水慢慢滲透入皮膚,一股舒適感襲遍謝林的全身,疲勞在溫潤的水流中逐漸消散,不僅是身體的放鬆,連精神上的壓力也被一點點融化。
    這時,牆上畫像裏的美人魚輕輕揚起手,悠揚的歌聲在浴室中回蕩。那是古老而神秘的人魚語言,音調婉轉柔和,仿佛海浪拍打著礁石,帶著難以言喻的魅力。
    謝林能感受到歌聲中蘊含的魔力,像是一雙無形的手,輕輕地撫平了內心的浮躁,讓他的思緒隨波流轉,沉浸在這片短暫卻無比奢侈的寧靜之中。
    正當他思索著白天關於赫奇帕奇金杯的種種猜想時,浴室的門被推開了。
    “哦,抱歉,我不知道裏麵有人。”一道清朗的嗓音響起。
    謝林睜開眼,看到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孩正站在門口,赫奇帕奇的徽章在他的袍子上熠熠生輝。
    “沒關係,塞德裏克,你也進來吧。”謝林語氣平和,朝他點了點頭。
    塞德裏克·迪戈裏微微一笑,走進來,把長袍掛在一旁,露出了結實的身材。他走到浴池另一邊,解開水龍頭,金黃色的泡泡流淌而出,帶著檸檬和蜂蜜的香味。
    “你也喜歡用這裏?”謝林隨口問道。
    “當然了,比我們赫奇帕奇的公共浴室好太多了。”塞德裏克笑著靠在池邊,“而且,這裏不會那麽嘈雜。”
    謝林點頭表示認同,兩人相對沉默了一會兒,隻有水波輕輕蕩漾的聲音。
    “你平時都在這裏待多久?”謝林隨口問道。
    “有時候會泡半小時,有時候會泡更久。”塞德裏克笑了笑,“不過,我通常是在魁地奇訓練之後過來,能讓肌肉放鬆不少。”
    謝林目光在他身上掃了一眼:“你們赫奇帕奇的魁地奇訓練很累嗎?”
    塞德裏克聳聳肩:“挺累的,我們今年的球隊狀態還不錯,所以大家訓練得很刻苦。我得帶頭努力,不然隊員們也不會那麽拚命。”
    謝林靠在池邊,饒有興致地問:“如果赫奇帕奇對陣斯萊特林,你覺得你們有勝算嗎?”
    塞德裏克輕笑了一聲:“你是斯萊特林的人,這麽問是不是想探探我們的底?”
    謝林也笑了:“隻是好奇。”
    塞德裏克想了想,說道:“斯萊特林的打法很強硬,你哥哥是個難纏的對手,而且還擁有速度最快的火弩箭。要贏的話,我們的追球手(就是他本人)必須比他們更快一步找到金飛賊。”
    謝林點點頭,隨意地說道:“我倒是覺得,你們赫奇帕奇最有機會贏格蘭芬多。”
    塞德裏克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哦?為什麽?”
    “奧利弗·伍德已經畢業離開,格蘭芬多的巫師裏麵,很難找到如他一般優秀的守門員。”謝林語氣隨意,但眼神中帶著精確分析過的篤定。
    塞德裏克沉思了一下,然後笑道:“你對魁地奇挺有研究的。”
    “還行吧。”謝林淡淡道,“隻是個人看法而已。”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直到浴水漸漸變涼,才相繼起身,各自穿好長袍,離開了浴室。
    成為級長還有一個福利,那就是可以使用級長會議室,同時也是級長專用的休息室。
    由於隻有級長能夠進入,裏麵通常比各大學院的公共休息室安靜得多,許多級長都喜歡在那裏休息或者做作業。
    謝林推開級長專用休息室的大門,立刻被撲麵而來的淡淡草藥香芬所包圍,那香氣清新怡人,仿佛能洗去思緒中的疲憊,讓人瞬間清醒不少。他聞到了熱情花、薰衣草和淡淡的椒薄荷的味道,應該是某種提神醒腦、提升專注力的草藥香芬。
    休息室內光線明亮柔和,天花板上鑲嵌著溫暖的燭台,散發著恰到好處的光輝。
    房間的一側有一排柔軟的單人沙發,每張椅子前都擺放著一個小巧的魔法書架,方便級長們閱讀或處理作業。
    另一側則是一張精致的自助茶點台,銀盤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甜點,每一樣都新鮮誘人,魔法茶壺輕輕地冒著熱氣,自動烹煮著咖啡和花茶,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蜜糖和茶香。
    這些甜點和飲品都是無限量供應的,而且每天都會自動更換不同的菜單,不禁讓謝林聯想到自己前世的時候,住在麻瓜的五星級酒店時享受自助餐的經曆。
    謝林隨意挑了一塊葡萄幹司康,拿起旁邊的奶油刀,悠閑地抹上一層凝脂奶油,又加了一點莓果果醬。他正打算找個沙發坐下,一道熟悉的女性聲音從旁響起——
    “沒想到你會來這裏。”
    謝林抬頭,正好對上一雙深棕色的眼睛。艾露茜·蒙哥馬利,來自格蘭芬多的女學生會主席,正端著一杯伯爵茶站在茶點台旁,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她身姿挺拔,肩上的級長徽章在燈光下閃爍著細微的光澤。
    “怎麽?這地方不是給級長們用的嗎?”謝林微微一笑,語氣帶著幾分調侃。
    艾露茜輕輕哼了一聲,挑了挑眉:“當然是給級長們用的,不過你這位斯萊特林的級長,看起來不像是經常來這裏。”
    “確實,這是我第一次進來。”謝林聳了聳肩,在一張沙發上坐下,順手端起一杯剛泡好的熱咖啡,輕輕抿了一口,微苦的香氣在舌尖化開,帶著淡淡的果香。他抬眼看向艾露茜,笑著說道:“不過這裏的環境倒是不錯,比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安靜許多。”
    艾露茜在他對麵的沙發坐下,優雅地攪拌著自己的伯爵茶,語氣帶著幾分隨意:“那是當然,這裏畢竟不是普通的公共休息室,來的都是級長,多少會安靜點。”
    艾露茜抬眼看向謝林,語氣帶著幾分關切:“你今年是.L.考試年吧?我看韋斯禮、格蘭傑和其他5年級級長都挺忙的,怎麽你看起來這麽悠閑,複習得怎麽樣?”
    謝林聞言,端著咖啡的手微微一頓,然後輕笑了一聲:“還算可以吧,畢竟平時也有在積累。”
    艾露茜挑了挑眉:“聽起來你並不怎麽緊張?”
    “倒不是我自負,”謝林聳了聳肩,語氣輕鬆,“魔藥課考試、黑魔法防禦課考試於我而言,遠不如魔藥錦標賽和三強爭霸賽來得有挑戰性。”
    “那倒是。”艾露茜輕輕抿了一口茶,緩緩說道,“但你可別在魔法史和天文課這兩門上大意了,這兩門考試真不容易。”
    謝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艾露茜畢竟是女學生會主席,她的學業成績在年級裏也是數一數二的,她的話確實有道理。
    “所以你的建議是?”他挑眉看向她,似乎想聽聽她的看法。
    艾露茜放下茶杯,認真地說道:“我這裏有一些過去的卷子和題目,都是曆代級長們靠著記憶在考完試後複刻出來的,等遲一些的時候,我把它們找出來給你。”
    “那就真的太感謝了。”謝林笑著說道。
    同時,他的心中也不由得好奇,原著中,羅恩和赫敏都是級長,而且還是格蘭芬多的,為什麽原著中都沒有提到他們擁有這個福利呢?要不然,羅恩也不至於考成那個樣子。
    恐怕,這不單隻是一個簡單的級長福利,更是隻有特定的級長才有資格獲取的資源。
    兩人繼續閑聊,謝林先是向她請教一些學習和備考上的心得,接著又一起吐槽起烏姆裏奇那糟糕至極的黑魔法防禦課,以及蒙哥馬利畢業後對職業的規劃。
    蒙哥馬利雖然是個格蘭芬多,但她恬靜的性格讓她更偏向於學者類的工作,她打算進入魔法部進行魔法研究類的工作,或者在霍格沃茲教書育人。
    兩人在溫暖的燈光下閑聊著,氣氛難得的輕鬆自在,兩人從級長之間出於禮貌的寒暄,悄然變成了真正的友誼。燈光下,茶香氤氳,他們的關係在不知不覺間拉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