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安局和XX記滿頭大汗，惴惴不安地說道，“我們確實是被表麵現象蒙蔽了，我們有錯，對不起百姓，你們就放手處理這個案子吧，我們等著上級的處理，對不起了！”
    兩個人說完之後，就站在了旁邊，像是做錯了事的學生麵對老師一樣。
    吳凡剛才在整個的過程中，其實都在觀察對方，發現他們可能確實隻是被蒙蔽，以為馬店磚廠是一家真正的慈善企業，這才大力扶持。
    這就能說明，他們隻是能力有問題，工作不細心，而不是真正的罪惡保護傘，於是，吳凡在心裏也就已經不再追究他們的責任了。
    不然的話，馬牛波殺人，虐待工人這些惡行，也是要把他們算成團夥才行的。
    這時，記者的鏡頭對準了馬牛波，非常直接地問道：“馬牛波，現在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對於治安方指認你的派人投毒讓人變傻，然後再聘用他們，以騙取慈善的名聲；在把這些智力障礙的人錄用後，強迫他們高強度長時間的勞動，動不動就毒打他們；在知道有這些人有可能被治好後，你怕東窗事發，所以殺了小珊滅口並直接掩埋。你還要說他們是在造假，在誣陷你嗎？”
    “不，不！”已經癱軟坐在地上的馬牛波像是死狗一樣無力地說道，“不是誣陷，不是造假，而是事實。當初我辦了這個磚廠，根本就很難搞下去，沒有什麽生意，員工的工資都發不下去。”
    “為了降低開支，我有一天在大街上看一個傻瓜後，突然就萌發了讓他來做事的想法，這種傻瓜好多都是家裏不想理的人了，隻要給飯吃就可以了。”
    “何況，我還願意給正常人五分之一的工資給他們，我和那傻瓜的家裏人說了後，人家非常滿意，馬上就同意了。”
    “後來，我還找了幾個傻瓜，他們的家裏人也是非常開心地就同意了。這樣一來，我就能用五分之一的工資請到人做事。”
    “同時，我也知道了不少人假借慈善發財的事情，於是，我也想到了這一點，開始結交一些有宣傳能力的人，把我聘請智力障礙的人的動機描繪成隻是想幫助弱勢群體，讓他們的家裏人可以從照顧他們之中脫手，還能給他們好的生活，給他們發工資。”
    “慢慢的，我的名聲就出去了，官方也開始支持和宣傳我，也有不少的客戶因為我的善心來我磚廠拉磚了，我的經營馬上就好了許多。”
    “但是，真正智力障礙又能像正常人差不多做事的，還是少之又少的，於是我就又萌發了一個念頭，要是有更加多的這種傻瓜就好，既然沒有，我可不可以讓一些正常人變傻呢。”
    “看過一些電影，就是下了藥之後，一個人就變成傻瓜的事情，於是我就開始去研究這樣的藥物，還真得讓我配製成功了，於是就讓小珊以相親交友等名目認識一些年輕人，然後伺機下毒，把他們毒傻。”
    “小珊提供的證據都是真實的，我無從狡辯了，那些人成了傻瓜之後，他們家裏人四處求醫治不好，非常發愁，有的人知道我以慈善出名，主動把傻瓜送上來了，有的則是我親自上門，說願意幫助他們，也就到了我們的磚廠。”
    “事實是，不止一百三十個人被變傻的，總共應該是一百八十個，有四十幾個在磚廠累死了，或者說是被我們的人打死了。我們當時跟家屬協調好了，反正一個傻瓜對他們有家庭來說也是累贅，於是隻賠了一點錢，就私了。”
    “今天上午，我怕桃源醫院試藥有效後，你們相關部門會要求我帶全部的傻瓜去治療，我以慈善出名，有機會讓他們好轉，又怎麽能拒絕呢。”
    “可是，他們治好之後，極有可能想起當初和小珊見麵喝了東西，也就明白自己是被下毒變傻的。下毒都是小珊一個人去辦的，隻要滅了她，就不可能再牽扯到我。”
    “所以，上午開完會後，我就像往常一樣和她親熱，趁她不備，把她給掐死了，然後叫上那兩個人去埋，誰知道有一個人竟然要對屍體不軌，結果卻突然受傷，隻能我自己去埋了。”
    “可是，我怎麽都沒有想到，你們還是快了一步，已經派了偵察人員身穿隱身衣進到磚廠裏麵來的，把我的一切罪行都掌握了。我還是下手太遲了，要是早點下手，你們就不至於拍到我殺小珊，而小珊隻要死了，我就真得完全沒有任何後顧之憂了。”
    “既然，你們救了她，她也真得把我供出來了，也就算了，算我少殺了一人，也算是她命不該絕吧，一切都是報應。“
    “所以，你們提供的視頻也好，錄音也罷 ，都是真實的，我無法抵賴了，我認罪，我是一個畜生，一個毫無人性的畜生！”
    馬牛波說到這裏，艱難地跪了下去，朝現場的人磕了三個響頭，連聲說道：“對不起那些相信我的有愛心的老板了，你們舍近求遠來拉磚，就是想間接獻一點愛心，卻沒想到碰到我這個沒有人性的人。”
    “對不起那些傻瓜的父母，你們還感激我讓你們的傻瓜兒子來這裏做事，卻不知道正是我讓他們變傻的，這對你們無疑是一種諷刺和打擊，對不起，我不是人。”
    “還有對不起XX記和安局等一直支持我們馬店磚廠的人，我欺騙了你們，讓我自己名利雙收，卻讓你們受到愚弄，還把我當選為某協會員，實在是太沒有做人的底線了。”
    “總之， 我有罪，我罪該萬死，我對不起所有的人！”
    要知道，這一次的抓捕行動可是現場直播呀。
    此時此刻，在不少的電視麵前，已經聚集了不少的百姓。
    當有一些人通過電視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兒子是被人下毒變傻的，而且還被虐待，被強迫高強度和長時間勞動時，瘋了一般，馬上就朝馬店磚廠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