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又下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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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巨響,吳煩蹬蹬蹬的向後連腿幾步才穩住了身形。
而反觀那周誌偉,身體卻紋絲不動,但旁人不知道的是,周誌偉之前揮出去的右手,很隱蔽的抖了幾抖。
不,也不是無人知道,一直站在兩人附近的主持人,嘴角就不易察覺的勾起了一絲笑容。
吳煩剛剛穩住身形,那邊周誌偉突然又爆喝一聲,揮臂朝吳煩砍來。
這一回,吳煩實戰經驗不足,或者說他拳腳功夫不到家的缺點就顯露了出來。
金剛開碑手被擋住之後,手上來不及變化,隻能如之前一般,兩手曲起護在身前。
周誌偉的左手不斷劈砍,劈砍之間,左手上居然升起一片白芒。
那白芒吳煩很熟悉,砍柴刀法中的奧義,就是生成道這樣的刀氣。
可砍柴刀法雖然用的是砍柴刀,怎麽都是一把刀吧,你拿隻手臂就看出刀氣算怎麽回事?
挨了好幾下,吳煩也調整好了狀態,又是一招金剛開碑手轟出。
金剛開碑手是剛猛型的爆發,一招一式之間,都需要調整肌肉狀態,呼吸和內氣配合等。
鋒利的刀氣迎麵撞上剛猛的金剛開碑手,白芒被瞬間撞碎,化成幾點白芒,灑落在吳煩的胸腹之間。
淡淡的血痕,透過吳煩的衣衫映射了出來,但這點疼痛對早已習慣於金剛身修煉的吳煩來說,太小兒科了。
金剛開碑手一往無前,吳煩兩腿也跟著發力,猛然向前衝去。
這一掌,不僅撞碎了周誌偉發出的刀氣,更是直接拍在了周誌偉來不及收回的左手上。
這一回,周誌偉再也站不住了,人雖然沒有飛出去,可也一如之前的吳煩一般,快步向後退去。
可憐吳煩就會這麽一招金剛開碑手,如今已經力盡,顯然不可能還有餘力繼續發動。
臨時變招的話,金剛推山掌又不會,就算勉強按照招式打出去也需要先把手伸回來,完全跟不上他想搶功的想法。
還是之前周誌偉的刀氣給了吳煩靈感,人家用手能砍出刀氣,他不用追求這個境界,能把手用出刀法來也是可以接受的。
於是,周誌偉被轟的直向後退去,而吳煩則不僅不停腳,反而加速向前衝去。
之前轟出去的金剛開碑手直接一個橫斬,正是砍柴刀法中的橫斷式。
橫斷式的效果是消耗點內力,給武器賦予點鋒利度,吳煩現在沒有武器,但他剛剛調動的內力依舊生效了。
一層淡不可見的透明薄膜包裹著吳煩的手臂,在周誌偉還在倒退,身體未穩的時候,吳煩的橫斷式就斬了過來。
周誌偉想提臂格擋,奈何兩隻胳膊都仿佛被震斷了一般,軟綿不受力,勉強提起也根本擋不住吳煩的蠻力。
噗……
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這一次,周誌偉宛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的飛了出去,口中噴出的鮮血,更是在拳台上灑出了一條直線。
吳煩由於衝的過猛,周誌偉虛不受力,導致他全身的勁道沒處宣泄,又往前衝了幾步才猛然停住了腳步。
胸前的衣物上,已經滿是鮮血,吳煩也分不清哪些是剛才周誌偉噴的,那些是他自己的了。
主持人上前看了周誌偉一眼,隨後起身搖了搖頭,宣布吳煩獲得了勝利。
一撥提著水桶和抹布的馬仔們,動作迅捷的走上拳台,沒一會的功夫,就把拳台打掃的幹幹淨淨,再看不到一絲的血跡。
顯然,這種事他們沒少做,隻不過今天打掃的這兩場,居然全都跟吳煩有關。
吳煩作為勝利者被帶回了盛和賭坊的地盤,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下台的時候,耳邊好像傳來了若有若無的哼聲。
不過,吳煩作為黃字號的拳手,爆冷擊敗了霸刀門的高徒,肯定是讓許多人都賠了錢的,換句話說就是得罪了不少人。
這點自知之明,吳煩還是有的,不過這算不了什麽大事,無非就是贏了拳賽少了點喝彩聲而已,每天輸錢的人那麽多,他們恨的過來嗎。
普通人當然隻會一時怨憤,不過觀眾席中,卻有一部分人是真的恨上了吳煩。
作為上雲縣的霸主門派,霸刀門有自己的賭坊就算了,還摻合進了地下拳賽裏麵,本來就不大符合他們正派的形象。
所以,霸刀門雖然派了弟子出來,但也還算低調,派出的並不是門中那些數一數二,已經在江湖上有一定名氣的弟子。
這樣的弟子,當然也在拳台上輸過,隻是被人打的吐血飛出去,這還是第一次。
別的人再想贏,也得顧及一下霸刀門的麵子,一般也就是點到為止,哪有人會把他們霸刀門的弟子打的倒地不起的。
霸刀門失了麵子,自然就恨上了吳煩,要不是顧及名聲,說不定現在就已經有弟子過來朝吳煩挑戰了。
不過,事後挑戰別人容易被人說閑話,可要是在拳台上隨即對上了,那別人總不好多說什麽了吧?
現任霸刀門門主信韓,單名一個信字,當然和吳煩那個世界的韓信完全沒得比,但在上雲縣這塊地界上,那也是一個響當當的人物。
韓信外號韓三刀,據說是他與人交手,從未有人能讓他使出過第四刀,故而得此外號。
此刻的韓信,就端坐在觀眾席最大的一間包廂內,他冷哼一聲,朝下首一名弟子道
“誌高,你待會去找一下鬼師爺,把明天的玄字號的簽號改一下,我們霸刀門丟掉的麵子,一定要自己找回來。”
那叫做誌高的弟子,當即抱拳領命。
而在霸刀門隔壁的包廂內,卻是坐著吳煩前些天才見過的那一男一女。
此刻那姓齊的女子,正渾身癱軟的依靠在趙心武的身上,一邊慵懶的剝著葡萄,一邊隨口問道
“武小弟,你平日不是最不喜歡參與這類賭賽的麽,今天怎麽有興趣壓那小子一把?”
趙心武無奈的挺著肩膀,牢牢的抵住身旁這一大坨,嘴上道
“從這家夥前一場戰鬥來看,應該是不善武學的,我估計是為了想在武考上獲得一個好成績,這才冒險來參與拳賽。
既然如此,我又怎能不助其一臂之力呢,總不能眼看著他這一輪流局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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