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借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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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城的大道上,吳煩的身後一支馬隊疾馳而過。

    掠過吳煩後,最前一人“咦”了一聲,突然勒馬停了下來。

    這條是通往城外校場的官道,校場離城不遠,就在郊區,不然巡役們每天上下值可得跑上半天了。

    而吳煩也不是碰巧在這的,而是專門等候在此,遠遠的看見這支馬隊,這才裝模作樣的往前走著。

    果然,馬隊裏的人看到吳煩後,勒馬停了下來。

    這隊人不是其他,正是趙心武和他的手下,也隻有他,才能大搖大擺的帶著一幫人闖進校場,也隻有他,才能一言以定幾十年來的武考規章。

    “吳兄今日怎麽步行前往校場?不知今天考校騎術嗎?”

    吳煩之前特意選在那一日去報名,就是為了觸發劇情的,為的就是和趙心武相識。

    隻有大家互相認識,並且有一定的好感基礎的話,人家就會在看到他後,特意停下來等他一段。

    本來,大家結識了以後,吳煩還應該去他府上刷幾個小任務,增加一點好感的。

    但他之後成功觸發了地下拳場的劇情,隻要在地下拳場內表現尚可,也就是有一兩場勝績,那麽這些小任務也就不用做了,好感會自然提升上去。

    吳煩拱了拱手道“這我當然知道,隻是鄉野小民,哪有錢買馬練習騎術呢,今天我就是來陪跑的。”

    “陪跑?

    吳兄誤會了,哪怕沒有自帶馬匹,校場應該也有馬匹提供,隻是恐怕沒有什麽良馬,最起碼不用吳兄你陪著我們跑。”

    實際上,晉朝剛立國那會,武舉還是很嚴格的,所有考生都隻能使用官方指定的馬匹和弓具,以免落下不公平的話柄。

    但隨著晉朝統治的穩固,中原地區的人口直線上升,武力水平卻開始倒退,西邊的養馬場一直有西戎騷擾,馬匹數量極速下滑。

    一正一反之間,再加上吏治逐漸開始崩壞,各郡縣可以使用自帶馬匹和弓弩的潛規則也就悄悄走上了台麵,如今早已是各家都默認的了。

    不過,吳煩說的陪跑,可不是這個意思,他笑著解釋道

    “是趙公子誤會了,我的意思是騎術科隻能選擇放棄,這次去隻是去參與一下而已。”

    趙心武皺了皺眉,還沒來得及發話,另一邊那姓齊的姑娘卻嬌笑道

    “吳公子力考第一,就這麽放棄騎術科未免也太可惜了。

    不就是一匹良馬嗎,反正我不用比賽,到時候把我的白雪借給你好了。”

    吳煩拱了拱手,道“多謝齊姑娘美意,隻是我不僅沒有馬,也從未學習過騎術,所以二位不用為我操心了。”

    齊姑娘笑著搖搖頭道“我既知你沒錢買馬,又怎會不知你不善騎術呢?

    吳公子你盡管放心,我的白雪靈性的很,你到時候隻要穩穩的坐在馬背上,剩下的一切都交給它就行了。”

    齊姑娘依舊是男裝打扮,不過今日的衣衫卻是換了一套。

    因為騎行的關係,她穿的是一身緊身的騎服,胸前的山峰聳立明顯,蠻腰纖細,一雙長筒馬靴更是直接套到了大腿處。

    英姿颯爽的同時,女人的嫵媚身姿也是展現的淋漓盡致。

    然而,馬背上的騎士再怎麽亮眼,卻沒有他們的坐騎來的吸引人。

    趙心武的那匹還好,純棕色的馬匹除了高度以外,顏色並不稀有。

    可齊姑娘胯下的那匹“白雪”,卻是人如其名,渾身雪白,一絲雜色也無。

    別的不說,光是這麽一匹顏色這麽純正的白馬,價格就得是普通馬的十幾倍,如果馬力又好,性格還溫順的話,價值再翻十幾倍都一點問題沒有。

    可吳煩等候在此,不是為了借馬啊,而且以前也沒有過這段劇情,吳煩甚至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麽接話,才能引出他想要說的了。

    見吳煩沉默不語,一旁的趙心武笑道“吳兄不用擔心,白雪真的是一匹好馬,乖的很。

    你坐在馬鞍上,隻管踩住馬鐙,夾緊馬腹,韁繩虛握做做樣子即可。

    武舉上的騎術考核科目不算多難,以白雪的實力,起碼能保吳兄你得個甲。”

    之所以不是甲上,自然是因為趙心武自己胯下的這匹,亦是能日行千裏的良駒,再加上她騎術上的優勢,這局想不拿下都不行。

    吳煩苦笑,他雖然沒騎過白雪,但他知道這白雪的來曆,哪裏會擔心考的不好,相比考試成績,他還不如多擔心一點自己會不會從馬上摔下來。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齊姑娘的盛情了。”

    齊姑娘嘿嘿一笑,也不扭捏,直接翻身下馬道

    “你也甭謝我,你家那妹子喊我一聲齊姐姐,我又怎能讓自家妹夫受委屈呢,是吧。”

    趙心武也跟著下馬,兩人馬兒都不牽,兩匹馬卻一直默默的跟在兩人身後,既不偷吃路邊的野草,也不東張西望的瞎跑,的確靈性的很。

    他們身後,名同樣騎著高頭大馬的騎士卻紋絲不動,落後趙心武他們幾個身位,目光看似朝遠方看去,其實焦點一直落在吳煩的身上。

    四道目光就像狙擊鏡上的準線,吳煩明知道目光沒有任何殺傷力,依舊覺得背後癢癢的,身體不自覺的緊繃著。

    趙心武等人既然說要借馬給吳煩,此刻當然不宜直接騎走,反正校場就在不遠處,幾人無需走幾步就能到。

    “聽吳兄剛才的口氣,吳兄是在鄉野長大?”

    趙心武說的含蓄,吳煩卻沒覺得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在他的時代,早就人人平等了。

    “哈哈,沒錯,我自小就是孤兒,多虧同村的紀老爹照顧,才能健康長大,就是我家妹子的爹爹。

    其實,即使如此,我本也是有機會學習騎術的。

    我那紀老爹待我如親子,一直視如己出,我尚幼的時候,就送我入學了。

    隻可惜,我誌不在文,又天生一副好力氣,所以本來我是會被送去武館學藝的。”

    聽吳煩提到身世,兩人都心生不忍,可吳煩正好在關鍵時刻打住,又讓兩人心生好奇。

    “既然是本來,那後麵必然是出了變故,卻不知是何緣由?”齊姑娘搶著問道。

    吳煩心裏暗笑,能是什麽緣由,他現編的緣由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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