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一騎絕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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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曠的馬場上,名騎著各色馬匹,穿著不同服裝的騎士,在信號騎的揮動下,一股腦的奔湧了出去。

    吳煩緊緊的夾著馬腹,胯下的白雪驟然啟動,差點直接把他給摔了下去。

    不得不說,這匹叫做“白雪”的白馬,真的是特別有靈性。

    吳煩坐在它的身上,沒有發出任何指令,它看到其他騎士奔跑了出去,它自己也立刻跟了上去。

    而且,由於吳煩雙腿夾的過緊,白雪在奔跑的時候,還側過馬頭來看了他一眼。

    吳煩發誓,他絕對在這匹靈性的白馬眼睛裏,看到了那麽一絲的鄙夷,但他又沒有證據,反倒是嚇了個半死。

    這就像司機在高速行駛的時候,突然轉身看了眼身後的乘客,可不得把乘客給嚇個半死嗎。

    好在吳煩讀懂了它的眼神,大腿鬆開了許多,隻是還緊緊的蹬著馬鐙。

    吳煩剛一鬆腿,白雪就嗖的一下飛了出去,一下子越過其他騎士,與第二名都拉開了相當大的差距。

    不足半米高的泥台,一米左右的地溝,嚴重縮水的障礙物,連普通馬匹都不會放在眼裏,更別說能難住白雪了。

    就在吳煩一騎絕塵的時候,場邊的齊姑娘也在和趙心武說著悄悄話。

    “你說,那個叫吳煩的小子,在咱們麵前說這些,是不是有什麽目的啊?”

    趙心武猶豫了一下,思考了一會後道

    “應該不至於吧,那天報名結束之後,我就特意讓人去縣衙把本縣的名冊給提了出來。

    縣籍名冊裏,記載吳煩的確是一個人生活在紀村,無父無母,今年歲,和他之前說的都對的上。

    再說了,他不過一個歲,尚未及冠的少年,會有那麽多的心機嗎?”

    女人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道

    “還說別人小,你自己就很大嗎?

    人家從小就是孤兒長大,就算有那紀老爹照應著,想必也是嚐盡了人情冷暖的,你怎就知道人家沒有這份心機呢。

    更何況,你明明已經知道人家家裏的情況,不還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嗎,合著就拿我一個人當傻子是吧?”

    趙心武瞟了一眼女人的胸前,默默的道

    “就算是他故意在我們麵前耍這份心機,那他這麽做的目的是為了什麽呢?”

    “你傻啊,我們這麽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是個人就能看出我們來曆不簡單好不好,沒見這幾天,多少人想要登門拜訪嗎?”

    趙心武笑笑道“這我當然知道,我的意思是,他就算知道我們來曆不凡,可又為什麽要在我們麵前說這些。

    如果他是無心的,那他就隻是一個普通少年,最多有些心直口快,如此我反而認為他說的應該都是真的。

    但假如他是故意說給我聽的,那他想實現什麽目的呢?

    如果我是壞人,我很可能直接去官府裏告他一狀,拿他做橋。

    而如果我是好人的話,也許就會找關係從上往下的施壓。

    再不濟,通過我的嘴,把上雲縣真實的吏治情況透露出去,說不定就能引來郡裏甚至是朝廷的重視,直接出兵滅了這夥山匪也說不定。

    無論哪種可能,總之,對他個人不僅沒有一絲好處不說,還暗藏著幾分凶險。

    反倒是對上雲縣的百姓來說,多一個人知道縣裏的情況,就多一份希望,對他們總是沒有壞處的。

    所以,我不管這吳煩到底是有心還是無心,我都當他是一顆赤子之心。”

    女人搖了搖頭,一臉別扭的道“所以說,那個地方就是一座超級染缸,多單純的人在裏麵待久了,也變得心機了起來。

    你這次能出來也好,就是不知道你那兄長,能縱容你到幾時。”

    趙心武歎了口氣,道“能幾時就幾時吧,出生不是我能決定的,但我既然有了這個身份,就必須扛起這份責任。

    之前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這事就必須管一管了。”

    女人對政治沒有興趣,聞言隻是搖了搖頭,然後看著遠處不斷奔跑的白雪道

    “我倒挺喜歡這小子的,嘖嘖,爆炸般的肌肉,最能給女人安全感了。

    你看,就連白雪都很喜歡他呢,往常別人騎著它,可從來都是懶洋洋的,今天倒是神勇的很。

    嗯,也是一頭心機馬,肯定是嫌棄我帶它出來的少了。”

    趙心武微微一笑,嘴角上揚,吐出兩個字道“花癡!”

    吳煩騎著白雪一騎絕塵,自然而然的成了所有人的焦點,可吳煩有苦難言。

    眼看第三圈就要結束了,胯下這貨卻根本沒有減速的跡象,似乎根本不打算停下來啊。

    說好的有靈性呢,說好的乖巧可愛呢,你這個樣子,讓我很難辦啊。

    騎術考核再怎麽不嚴格,最基本的東西還是要考校的,一個人不說控馬的本事多高,最起碼的勒停總得會吧,這都不會算什麽騎士?

    一旦第三圈結束,吳煩停不下來的話,那他半點騎術不會的本質不就暴露了嗎,雖說他這幅模樣,在行家眼裏也早就無所遁形了。

    果然,終點線一過,白雪依舊興奮的往前衝去,而且速度儼然又加快了幾分,任吳煩怎麽拉扯韁繩都沒用。

    吳煩又不敢用力,他是知道自己力氣有多恐怖的,萬一用力一扯,把人家的寶馬扯出什麽問題來,他可是掏空全身都賠不起的。

    “哎呀,壞了,小白雪果然被壓抑的狠了,這些天住在城裏都沒辦法帶它出去跑跑,現在都不肯停了。”

    一旁的趙心武也是哭笑不得,他們借馬給吳煩本是好意,可萬一讓吳煩受了驚嚇,那就好意變惡意了。

    姓齊的女人從腰間的香囊裏,摸出一個長管型的哨子,放在嘴裏一吹,旁人也沒聽見任何聲響,正在奔馳的白雪卻立刻減速,停了下來。

    吳煩一臉尷尬的從馬上下來,好在他還沒有腿軟,不然走兩步要是摔倒了,那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牽著馬匹回到終點,台上的考官在議論紛紛,吳煩耳力非凡,卻是能依稀聽到一點。

    大概是主考縣令想給吳煩打一個“甲”,然而縣尉卻直言吳煩騎術不太高明的樣子,明確表達了反對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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