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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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照目瞪口呆的看著吳煩,這家夥的臉皮是不是太厚了一點,合著是跑他這裏來耍流氓來了嘛?
吳煩咧著嘴朝齊穎傻傻的笑著,齊穎翻了個白眼,臉上卻也露出了迷人的笑意。
“行了行了,別在我跟前擠眉弄眼了,吳小子,你跟我說說清楚,我有點聽不懂你說的。”
吳煩一仰頭道“很簡單啊,紀靈我要娶,宋心舞我也要娶,還有蘇沐,還有林曉芸,還有我的齊穎!”
“還有你的”
齊照氣的想當場拿刀把吳煩砍死,他之前隻知道一個紀靈和宋心舞,但這蘇沐和林曉芸,又是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呢?
齊穎縮了縮腦袋,她當時怕齊照太生氣,隻敢講了已經約定終身的紀靈,以及身份特殊的宋心舞,蘇沐她都沒敢說,林曉芸更是最近才知道。
齊照狠狠的瞪了齊穎一眼,看自己女兒的那個表情,顯然也是早就知道了的。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他反而有點佩服吳煩了,最起碼這小子的確有點擔當,不欺騙,不拋棄。
一個男人能在三妻四妾平常事的社會裏,做到這兩點,著實是有點難能可貴的。
可還是那句話,這事要是發生在別人頭上,他肯定給吳煩點個讚,但要是落在了自己頭上,他就隻想把吳煩給弄死。
“齊老哥,您先別生氣,我算是聽明白了。
您是擔心您女兒嫁給吳煩吃虧,也不相信吳煩給您的保證。
這個我也能理解,畢竟牽涉到皇家,皇家又是向來霸道不近人情的。
我給您出一個主意,您看可行嗎?”
齊照點頭道“聶老弟,有什麽主意請直說好了,現在這樣,我也是進退兩難啊。”
聶不凡笑笑道“我看他們兩個小的,也是情投意合,咱們不如幹脆點,直接把婚事給辦了。
成親之後,齊小姐就是吳夫人了,就算日後有什麽公主出現,人家也要講一個先來後到吧。
不能因為她公主身份高貴,就把別人的原配妻子踩在腳下,說破天去也沒這個道理不是。”
齊照摸了摸下巴,似乎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猶豫了下,問道
“我們獵人莊雖然不參與政治,但這些年,也給他宋家提供了很多的支持。
要真的搶先結了親,皇家也不能不講道理的蠻幹。
但要是他們讓這姓吳的小子休妻怎麽辦?到時候就是姓吳的拋棄我閨女,和皇家又沒關係。”
聶不凡苦笑道“要真是這樣,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但吳煩要是真的這麽做了,錯肯定在他,隻看老哥您相不相信吳煩了。”
齊照坐在那,顯得有些猶豫,他自認砍人還是準的,但吳煩嘛,他就真的有點摸不準了。
更何況,就算吳煩現在是個正直的少年,誰知道被權欲和金錢腐蝕以後,還能不能保留本心,畢竟這關係到自己女兒一輩子的幸福啊。
“我信!”
在齊照猶豫不決的時候,齊穎突然挺身而出道。
“爹,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是我相信吳煩,如果一對夫妻連彼此都不能信任,那隻能說明他們結合之初就是錯誤的。
就算事實證明我看走了眼,那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您女兒這麽優秀,難道被人休了就嫁不出去了嗎?”
齊照認認真真的看著自己的女兒,齊穎眼神堅決,沒有半點閃躲。
最終,齊照一拍桌子,道“罷了罷了,不管怎麽說,吳煩都對獵人莊和你有恩。
就算日後我們賭輸了,大不了也就當兩清了。
那麽,吳少俠,你的最終態度是什麽呢?”
“啊?什麽態度?”
吳煩有些神飛天外,剛才幾人議論間,他的心思早不知道飛哪去了。
一會是印象中的那些功夫電影,一會是在山上練棍的日子,一會又是在清河城的家裏,月下舞棍。
舞拳和舞棍的身影不斷的在他腦海內回蕩,甚至站立的姿勢都開始變得搖擺了起來。
一看這模樣,齊照心道,這是酒勁上來了啊,跟一個喝多了的人,實在討論不出什麽名堂,還是等明天再說吧。
“算了,吳煩,我們明日再談吧,今天你先回去休息。”
聶不凡也起身去扶,之前齊照稱呼吳煩為吳少俠,現在換成吳煩,沒了客氣卻反而更說明事情向好的方向展開。
然而,酒勁上頭的吳煩,最討厭的就是磨嘰,他搖擺著身體道
“不用,你們剛說的,我想起來了。
問我的態度是吧,那我就明確一下我的態度,齊穎我要娶,宋心舞我也要娶。
不是說要成親嗎,那就先成親,反正在我家,都是我妻子,沒有誰是妾室,也沒有誰高誰低之分。
回頭如何搞定皇家,那是我的事,總之不會讓穎兒受半點委屈。”
齊穎撇撇嘴,道“說的比唱的好聽,我已經受委屈了,怎麽辦?”
“額……”
吳煩煩躁的撓著後腦勺,好像還真想不出來該怎麽說。
“哈哈,算啦算啦,吳煩,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沒人強迫你,你別酒醒了以後賴賬啊!”
吳煩把胸脯拍得啪啪響,囔道“大丈夫一言,四十匹馬也追不回來,有什麽好賴賬的。”
齊照早已經氣的不想說話了,鬱悶道“行了行了,你們小兩口既然看對了眼,我也就不來當這個惡人了。
你們兩個趕緊滾吧,剩下的事情,我和聶老弟商量。”
齊穎笑嘻嘻的想去攙扶吳煩,今天她還是比較滿意的,雖然不可能獨享吳煩,但最少爭取到了最先和吳煩成親的待遇。
吳煩卻沒想太多,反正都是要娶的,早一點晚一點而已。
況且他已經決定不再招惹其他女人,因此現在成親也無所謂,甚至他還盼著這一天早點來,好讓他可以名正言順的做點夫妻之間應該做的事。
一想到成親以後不用再孤枕入眠,吳煩就越來越興奮,在酒精的加持下,更是幹脆把外衣全脫了。
武器裝備什麽的,他已經來不及去院子裏取了,順手就一掌劈下來一根和手臂差不多粗細的樹枝,當場就舞了起來。
早在書房的時候,吳煩就已經浮想聯翩了,自從習得醉棍以來,他還是第二次醉到這種幾乎連路都走不穩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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