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為國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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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要不要暫避?”
話音未落,開口的將領額頭就多了一道鞭傷,憤怒的西戎王,狠狠的抽了一鞭子,發泄著心中的怒氣。
“王帳勇士們還在戰鬥,他們的王卻先跑了,你是想讓我們王族徹底淪為笑話嘛?”
說是這麽說,其實西戎王內心深處也是有點害怕的,他錦衣玉食的日子可還沒有過夠呢。
隻是他更加知道,他這一動,王帳也必將跟著移動,前方的戰士一看,必然士氣暴跌,那還打個毛啊。
就算他把王旗和王帳留著,他一走,大量的護衛必然也跟著離開,本就薄弱的防禦,更難阻擋那個殺神了。
要是被人砍了王旗,那就不止是他的王帳勇士崩潰了,說不定整個西戎都崩了。
因此,西戎王隻能留在這,好在哪怕不算其餘部落的兵馬,光是王族留在這的勇士就有好幾千人。
除非那殺神真的是惡鬼複生,否則要能殺進來,累也該累死了。
誠如西戎王想的那樣,別看吳煩剛才勢如破竹,三招就洞穿了幾百人的攔截,但他那三招,無一不需要消耗大量體力。
更何況神臂弓威力是恐怖,但每開一次弓,需要的臂力也是異常恐怖的,拉弓三十多次,吳煩的胳膊也早就酸麻了。
要不是吳煩每天都需要大量的鍛煉,忍受疲憊的能力早就超出想象,換成其他人,恐怕早就有心無力了。
但吳煩不是一般人,他默默的從背包裏拿出傷藥,塗抹在剛才被長槍捅到的傷口處。
又內服了一些恢複生命和體力的藥丸,這些東西,無論是宋心舞還是齊穎,都給吳煩準備了很多,效果也都是一等一的好。
畢竟,以她們的家世,這些東西肯定都是挑最好的出來給吳煩。
氣血很快就恢複到了滿值,事實上,他的氣血就之前被捅的那幾槍掉的有點多,內外藥物一服,也就差不多了。
就是這體力,的確不是一時半會能補上來的。
當然,他這些動作,都隱藏在了鎧甲之下,不然要是讓西戎人看到,肯定要說什麽惡鬼怎麽會受傷之類的話了。
吳煩的停頓,不過兩三分鍾的樣子,隨即又一次加足馬力,迎頭朝山坡上的西戎陣地衝去。
這一幕,被遠方的宋心文看到,終於,他拔出了腰間的長劍,大吼一聲道
“羽林軍的勇士們,還有力氣的,跟我衝!”
身為皇帝親軍,羽林軍的騎士們,穿的是最好的裝備,騎的是最強壯的戰馬,享受的是最好的待遇,但無論是進入草原之前,還是進入草原之後,他們都沒能有機會證明過自己。
如今,他們的皇帝親自帶頭衝鋒,哪怕是失去了戰馬的羽林騎,都想辦法跟了上去,更別說其他人了。
在吳煩以前經曆過的劇情當中,也正是宋心文帶頭的一波衝鋒,把西戎的王帳勇士敢出了陣地,讓西戎人的第一次總攻,功虧一簣。
在此之後,西戎人又發起了數次衝鋒,卻連西征軍的陣地都闖不進去,被弩箭就給射跑了。
這樣的反衝鋒,吳煩以前沒遇到過,他就算想參與西戎劇情,趕到的時候,往往也是後半段了。
所以吳煩並不知道會有這麽一出,也從沒想過被西戎人包圍了的西征軍,還有餘力打出來。
宋心文雖然是帶頭衝鋒,但他身邊自然也不缺高手,不論是貼身保護的大內侍衛,還是兩名羽林中郎將,全都牢牢的護在宋心文的身邊。
也正是有這一群大高手的加持,號稱西戎戰力第一的王帳勇士們,才會被打的節節敗退。
“為國羽翼,如林之盛!”
羽林軍越打,士氣越是高昂,一掃連日來被西戎人圍困的陰霾,幹裂著嘴唇,也要嘶吼般的喊出羽林軍的口號。
其他騎兵,在羽林軍口號的鼓舞下,也是使出吃奶的力氣去戰鬥。
有的甚至直接扔掉了手弩和盾牌,雙手舉著鐵槍,嘶吼著把一個個高頭大馬的騎士頂了出去。
西征軍的反撲,西戎王也注意到了,這一次,他是真的坐不住了。
尤其是看到自己引以為豪的王帳勇士都開始敗退,心裏更是不甘。
他幹脆也拔出了腰間的寶刀,翻身騎上了一匹比之黑風也毫不遜色的異種戰馬,大吼道
“西戎男兒,跟我衝!”
王族之所以是王族,是因為他們打敗了西疆草原上的所有部落。
這些年,王庭雖然開始盛行起了奢靡之風,但是骨子裏的悍勇還存在著,被西戎王這麽一調動,也跟著嗷嗚嗚的嘶吼了起來。
吳煩一頭的霧水,他人還沒到,他要殺的人,已經衝殺了出去。
他早就想過了,要想帶走宋心文,不算很難,事實上,他早就有這個機會了。
西戎人看似圍的嚴實,但也不是真的找不到機會闖進去。
更何況,就算他闖不進去,宋心文身邊那麽多高手,護送一個人出來還不容易嘛?
當然,吳煩沒來之前,他們就算闖出來,既找不到路,也甩不脫西戎人,隻會被西戎人追殺至死。
但有了吳煩就不同了,他知道路,黑風的速度又無人能及,就算西戎有馬能追的上,來那麽一兩個他也不在乎,是很有希望逃出來的。
之所以沒有這麽做,是吳煩不忍心這十萬人都死在這。
說他聖母心發作也好,說他腦子有病也罷,這是十萬條生命,十萬條和他同宗同族的生命。
如果的確是事不可違還好說,但現在隻要吳煩能夠殺了或者擒住西戎人的王,那可就未必沒有機會了。
因此,看見西戎王的部隊衝了出去,吳煩一咬牙,調轉馬頭也跟了上去。
西戎人開始發揮起自己騎射的特長了,一邊衝鋒,一邊朝吳煩和羽林軍射箭。
別說,這些人真不愧是西戎王的親衛,一個個準頭都不錯,箭頭也都是精鐵做的,落在吳煩的腦袋上,砸的生疼。
但是作為羽林中郎將的頭盔,尤其是頭盔上插著標誌性的羽毛,堅韌無比,不知道被砸了多少箭,居然硬是沒破。
吳煩也顧不得護著自己的腦袋,金剛棍已經收了起來,現在在用唐刀,格開落在黑風身上的箭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