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最囂張的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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剿滅“天下醫館”的功勞終於下來了,寶玉燃小石)的揚州知府沒有變,但是官階卻上升為正三品。
要知道揚州知府才“從四品”官,連升兩階。官階正三品,這也算是這小小的“揚州知府”最高配製了。
四仰八叉跟一個田舍漢一樣躺在躺椅上,嘴裏嘮嘮叨叨,手上比比劃劃,有時候還自個兒跟自個兒爭吵了起來,跟得了魔怔似的。
“咬舌”並不能自盡,“天衛營”有的是辦法讓他活下來。
自從“天下醫館”被抄,“柳如是”就從安國神秘消失了。
本來說好的,要跟寶玉燃小石)大打一場“資本大戰”,現在變得虎頭蛇尾了。
齊強把自己咬斷自己舌頭的“天殘”帶走。
神僧枯竹可是得道高僧,曾為“揚州十日”的百萬亡靈組織過七七四十九天的超度法場。
據傳,揚州屈死的冤魂厲鬼們之所以得以超度和投胎轉世,全靠神僧枯竹。
“俺也沒有招他惹他……為什麽要對俺不利呢?奶奶個熊,真的好奇怪!這個時代又沒有一個手機、電話什麽的,聯係起來真不方便……來封信又不說清楚……不管他了,先去揚州上任。”
把手中的銀票都換成了現銀,整整裝了兩百大馬車;後麵緊跟著的還是兩百大馬車,上麵裝的都是名貴的中藥材,還有上品的驢膠……光是護衛就達三千人,擺成一條五裏的巨龍浩浩蕩蕩向揚州奔去。
這可能是有史以來,揚州主官最囂張的一次上任了。
“揚州知府攜萬千金銀珠寶到揚州上任,要整頓天下鹽業。”
這句話迅速傳遍了大江南北,朝野為之一震。寶玉燃小石)需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話是寶玉燃小石)找人放出去的。
同時皇上也來“添亂”。
要整頓天下鹽業,好啊,天下鹽商富得流油,還為富不仁,早該整頓了。立即下旨,特封寶玉燃小石)為“江南巡視鹽政總監督禦史”,從二品。
一時間朝野上下震驚!
鹽課是中國曆代賦稅的重要組成部分,朝廷對於鹽法的管理十分重視,清朝更是如此,沿襲曆代以來實行的官營專賣製。其主要形式有:官督商銷、官運商銷、官督民銷等。
這裏麵最時興的是“官督商銷”,其中有很多貓膩可操作。
鹽商之所以能富甲天下,也全靠這“貓膩”裏麵了。
鹽政不屬於地方官,沒有管轄地方的責任,地方文武官員都不是其屬下官員,而疏銷鹽引又是基層的州縣,巡邏緝查私鹽則倚仗地方武裝力量。
揚州是清朝天下食鹽的中轉站和總調撥中心,揚州知府手中的地方武裝在疏鹽引、緝私以辦鹽課方麵就起了最重要的作用,這也是曆任揚州知府得到鹽商們熱捧的又一主要原因。
曆任揚州知府都是來時“清湯寡水”,走時都是富態得走不動道兒了。
一年揚州知府,百萬雪花銀。
但是現在這任揚州知府賈寶玉卻是拉著能買下半個揚州城的金銀而來……
鹽商們都在犯嘀咕,看來來者不善啊。
一路向南,路邊已是淺綠,馬上就要過春節了。
倘有三十裏到揚州,寶玉燃小石)戴著一枚碩大的綠翠扳指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江南草長,雜花生樹,群鶯亂飛。姑父林如海在江南掌管鹽政多年,以他的為人處事和智慧,江南鹽政不應該如此混亂不堪……除非為了反清,有意不作為,或者有意為之……姑父啊姑父,你又布的是什麽局呢,走的時候也不說一聲……表麵平靜的揚州,可是暗流湧動啊……”
前麵早已是人潮湧動,揚州各級官員攜眾鹽商及老百姓三十裏迎接……迎接規格前所未有的高!
且莫忙!
怎麽最前麵還是一個大太監啊?
看到是皇帝身邊最紅的梁公公,寶玉燃小石)樂了。
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揚州。
南方傳來新消息,“殺書生”掃紅與神僧枯竹在揚州一畫舫上打了一天一夜,最後雙雙墜河,不知所蹤。
但是“殺書生”掃紅應該還活著,因為他傳來一封急信,“神僧傷,你安全了,速至揚州上任。”
真的好奇怪,一切都透著別樣的詭異!
齊強大人走的時候說了一段話“也許你看到的並不是你看到的,你認為正確的並不一定正確,錯誤的並不一定是錯誤。”
這段話更是讓寶玉燃小石)雲山霧罩。
特麽,你說話不要這麽哲學,好不好?
但事實和真像隻有一個,它應該就在揚州。
讓寶玉燃小石)更感到奇怪的是,“天下醫館”被抄沒,這麽大的事情,朝廷上上下下一片沉默,沒有一個大臣提及此事;與此同時各地老百姓也好像“天下醫館”從來沒存在過一樣。
“天下醫館騙走的那麽多大家閨秀美女……全國各地加起來至少也有上千名……她們並沒有在秦淮河煙花之地出現,也沒有在全國各地的大小妓 院出現,他們到底去了哪兒呢?恐怕是俺想多了,用後世的現代思維去考慮天下醫館想控製大清的醫療衛生,從而達到他們的險惡目的……也許還真是俺想得太超前了,他們還沒有達到如此境界……這麽想來,也許牡丹社旗下的天下醫館隻不過是為那些美女……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她們到底去哪兒了呢?掠絕色美女,恐怕這才是天下醫館真正的目的……”
什麽叫安全了啊?
難道神僧枯竹會對俺不利麽?
寶玉燃小石)又在思考了。
“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
“天下醫館”所有的分堂都被朝廷“包了餃子”……這次大行動,看起來齊強大人也就是一“車”,至於寶玉燃小石)頂多也就算一“過河卒”罷了。
當卒子從來就沒有當卒子的自覺。
這個是古希伯來的諺語,被米蘭·昆德拉在一九八五年五月獲耶路撒冷文學獎時在典禮上演講時引用,同時在他的《的藝術》和《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中也出現過。
現在寶玉燃小石)一思考,所有的護衛也都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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