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普通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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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時間過去了,顧禾還是沒能搞清楚幽靈女有沒有活著。

    但他從伊麗莎白那裏得知一個消息,天稟者被全部“召回”!

    之前天稟者的存在浮出水麵後,銀行就給一眾超速檔潛在繼承人派發天稟者,像是贈送電子寵物般,亦是一種幫手助力,隻有伊麗莎白沒有。

    “我打聽到的消息是,超人協會認為天稟者有著未知錯誤,要再進行研究修複。”

    伊麗莎白告訴顧禾,現在天稟者都已經回到超人研究協會,除了幽靈女。

    顧禾還沒告訴鵝,幽靈女也是一個“分享者”,大家是同門。

    媽耶,他不就是想陰維克-斯特林一手而已嗎?

    包括希德-雷擴,原藤陽介,都沒天稟者了,這對於街頭、對於鵝,都是喜事。

    但對他又有危險了,自己打敗幽靈女,會不會被懷疑就是造成其出錯的原因?

    “師兄你放心,我為你問過照顧我長大的老嬤嬤,她能知道更多。”

    伊麗莎白這回是使出全部能量去打聽的,天稟者項目進行很多年的了,看看幽靈女的年紀就知道,至少有二十年,幽靈女恐怕並不是第一代天稟者。

    關於各個星宿主職、關於反製失敗是否會影響到天稟鎖鏈,超人協會早已做過細致的研究,而且本就知道天稟者不是無敵的,也會有反製失敗的情況。

    玩偶、反製失敗都不影響天稟鎖鏈,所以幽靈女出錯才是一個未知錯誤。

    亦是因此,這次真是一個震動。

    超人協會本以為天稟技術成熟了,才剛剛推出市場,卻就出現了天稟者逃脫。

    顧禾更明白到控製台、爭權程序的厲害,好在是己方這邊的力量。

    “超人協會目前倒關注著另一個可能的原因,幽靈女似乎對我哥哥維克表現出男女之情的興趣,這種基本人性在反製玩偶的天稟者那裏是前所未有的。”

    伊麗莎白又說,“據說她麵對我哥哥時,言行都有異常,麵對其他人又沒事。”

    顧禾這真是沒想到,幽靈女有那個意思嗎,維克-斯特林呢?

    那自己算不算棒打鴛鴦呢?幽靈女,活下去吧,你能找到更好的……

    看來這會兒,維克-斯特林真是一身麻煩了。

    伊麗莎白還告訴了他一個好消息,也許正因為河鄉區的變故、因為維克的失敗。

    她的紅雨團經營資金獲得提升,足足多了一千萬。

    “我需要做到更多,更多,更多!”伊麗莎白雄心壯誌,溫泉都沒有時間去泡,一心一意撲在事務上,紅雨之家,還有紅雨調查團,更多。

    “去吧,師兄支持你。”顧禾巴不得她明天就把流光城變成人人安居樂業的地方。

    鵝啊,這就叫此消彼長,他沒有暴露自己的貢獻,先當無名英雄吧。

    因為爭掉天稟鎖鏈而導致的這些事情,顧禾也去麗彩地下室告訴索菲婭了。

    索菲婭聽得那個高興,身上綁著的天稟鎖鏈都覺得好了很多。

    現在的她已經是不同陣營,她就喜歡看到銀行倒黴,那些食血者統統完蛋了才好。

    隻要想一想那幫超速檔家夥懵然不知,其實是被她搞的事,她就興奮得發顫。

    “爭權者才是氐宿主職。”索菲婭傲然地說。

    她作為一個職業係的開創者,甚至是一個主職的開創者,如果以後能傳出去,那絕對會有一個奇人的稱號。

    這讓她想著,心裏就痛快,自己比起英雄、食血者,都要高出一頭。

    “潘神,我什麽時候能出去走走?讓我出去吧,我能為你爭到更多!”

    “還要再等等……”顧禾回答她,“天稟者這事鬧大了,我跟我老大交待不容易。”

    “那我聽你安排,但我想說,潘神,以你的本事,你才是老大。”索菲婭誘惑說。

    顧禾是真不知道怎麽告訴彩音小姐,這回劍寶都頂不住了,他還沒有一個好說法。

    他能感到索菲婭很興奮,因為牛郎值霍霍地上漲。

    經過這幾天的努力,牛郎值終於滿值了,兌換出了各種的數據。

    但他心心念念的源代碼不是操縱師係的……

    還是隻有行操縱師係的,行演員係和行編造家係。

    “編造家係?”顧禾目瞪口呆地看著新得到的行源代碼,怎麽會是編造家係,誰是編造家係的來著,小甜餅?有一陣子沒看見她的人影了啊。

    魚塘裏還有一個編造家,酒井修吉。

    不會吧,不會吧,見鬼了……

    那晚泡溫泉搓背的時候,是漲了很多牛郎值。

    顧禾一番沉思,實在想不通。

    這天的下午,魚塘較為清靜的時段,酒井花青又正好坐在沙發看電視,顧禾終於找著這個單獨交談的機會問問她,他也坐到沙發去,壓低了聲音

    “酒井小姐,修吉是不是,呃,喜歡男人?或者說也喜歡男人?”

    “啊?”酒井花青愣住了,一臉柔弱無助的神情,“禾桑你怎麽這樣問呢……”

    顧禾當然是想搞清楚牛郎值的增加機製,他一直以為僅限於自己的性取向,女人。

    而且以前也沒哪個男的貢獻過吧,這次有什麽特別?

    “修吉現在整天要我給他搓背,所以我有點怕……”顧禾這說的也是事實。

    “不是啦!”酒井花青鬆出一口氣,“我哥隻喜歡女人,還特別挑剔,才沉迷寫那種甜寵文。他要你搓背是說禾桑你搓得好,不愧是牛郎,跟我讚了好幾次呢。”

    顧禾琢磨著,不愧是牛郎?

    看來他以某種行為讓男人把他定位為牛郎,並產生愉悅感受的時候,就會反饋牛郎值。而那晚的搓背就是一個典型的牛郎行為。

    “你這幾天有看到林賽嗎?”顧禾問道,“我想叫林賽一起去泡溫泉。”

    “啊?”酒井花青又愣了,“真沒看到。禾桑,你想泡溫泉,要不我們再去吧?”

    顧禾能怎麽說,叫林賽去泡溫泉搓背是正經事兒啊。

    “早榮先生那裏難預約,我們去麗彩那邊泡也不錯的。”酒井花青說得躍躍,微微有點羞澀,“還方便呢,剛好下午沒人。”

    但這份清靜沒有保持多久,星童從外麵小巷奔了進來,就往沙發這邊衝。

    “老大,洛娜姐姐在外麵叫你出去!”

    “怎麽了這是?”顧禾疑惑。

    “不知道,洛娜姐姐好帥,開著一輛紅色摩托車。”星童雙手比劃。

    “我先出去看看吧。”顧禾從沙發起身走去,那家夥是不是又要跟誰幹架了?

    “那……”酒井花青欲言又止,最後擠成一個訕訕的笑容。

    顧禾帶上大杯杯,出了魚塘,來到小巷外麵喧囂的主街道,在巷口幾乎與幾個幫派分子撞著,他們正要罵人,但一看到是他,連忙笑笑就走開了。

    隻見在路邊,洛娜靠坐在一輛紅色的暴走摩托車上,一身黑色的皮衣褲。

    “上車。”她說,轉身騎好摩托車,打火開著引擎發出低沉的轟鳴。

    顧禾也就走去坐到車後座上,摟著洛娜的腰,“怎麽了?”

    洛娜開動摩托車駛去,“沒怎麽,去玩玩,明天去爛泥塘。”

    在時不時有行人走過的馬路,摩托車開得不快。

    “計劃是怎麽樣的,潘多拉怎麽說?”顧禾還不是很清楚。

    “潘多拉以前找到的那個人,早把玩意兒沉進爛泥裏去了。有什麽地方比垃圾堆更安全的呢?爛泥塘的垃圾堆再過一百萬年,都沒人會去打理。

    “但是在那裏,每個區域都是有人占著的山頭。爛泥幫的一夥夥人,還有些小幫派、外地佬什麽的,你也看過的了,超級亂七八糟。

    “我們要找的那個垃圾堆,在一個叫‘老爺車’的家夥的地盤裏。

    “老爺車是個老垃圾佬了,手底下好些人跟著混飯吃,愣是整成爛泥幫的大堂口。

    “他們從垃圾堆裏撿拾零件,翻新那些破舊報廢的爛車,也製造一些垃圾戰車,還挺有規模的。

    “我們要找的那份垃圾就沉在那裏,沒辦法偷溜進去拿了就走,必須得跟他們打交道,把正確位置的垃圾堆挖開才可能找到。”

    洛娜一邊開著摩托車穿梭於熙攘街道中,一邊把情況告訴了顧禾。

    “我們能不能找個代理人、中間人之類的幫忙?”顧禾早有這想法,“不由我們自己出麵,麻煩少些。”

    “你不就中間人,我不就傭兵嗎?”洛娜一聲嗤笑,“我可以告訴你,十個傭兵九個都信不過,就隻有一個像我這樣的,絕不偷雇主的東西。”

    路況比較好,她開得快了點,又說著

    “傭兵幹活都為了錢,如果有更多的錢賺為什麽還要老實完成任務?我們是可以讓久美子幫忙找人,可以請長野組派一隊人去。

    “但如果事情搞砸了呢?我不想有那種‘為什麽當初我不自己去’的遺憾,有些事隻有自己才最上心,搞砸也要是我自己搞砸,然後這事兒就這麽拉倒。”

    “好吧……”顧禾知道洛娜什麽性子,“就我們和潘多拉,還是多叫幾個人去?”

    “我們幾個就夠了。”洛娜應道,“我打聽過了,老爺車不是巫毒佬、一般爛泥佬那種作風,他們要做車子買賣,是有幾句談的,不一定會打起來。”

    “呃,要是打起來了呢?”顧禾可不指望會那麽順利。

    “那就打啊。又不是沒打過,我以前都不怕,何況現在,還加上你,過激防暴團都幹了,我們用得著怕一群垃圾佬?”

    洛娜真的不怕,“我是不想揍他們,雖然每年冬天爛泥塘都要凍死不少人。”

    冷空氣正在侵襲著流光城,氣溫下降了很多,顧禾還好穿上了秋褲。

    他忽然又有另一個想法,“他們賣車的,會不會盯上我們越野車寶?”

    “隻要你不嚷嚷,別人又不知道,就以為那是一輛車。”洛娜更不擔心這個。

    暴走摩托車突然一下顛簸,顧禾不由摟緊了洛娜的腰一些,瞧著周圍的街道店鋪,“我們現在是去哪裏玩?”

    “你好多問題啊。”洛娜有點無語了都,不是挺會聊天的嗎,就知道問這問那。

    “媽的,誰知道你這是不是要去賣野狗。”顧禾說道,“壯哥說你給他押過野狗。”

    “還真是,就那麽一次,就在爛泥塘幹了一架。”洛娜被他逗笑,“去哪玩……”

    她想了想,“我們先去逛一家刀具鋪,那裏有很多老刀,說不定你能找到什麽寶物。那附近有烘焙坊,逛完就去吃下午茶,去吃仙貝也行。”

    “仙貝?是那種餅幹嗎?”

    “別問了,好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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