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鼇拜的年齡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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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這激憤的群情,王虎未得重真的命令,哪敢真的動手。

    鼇拜見狀心中大定,表情與眼神盡皆更加囂張,還滿臉挑釁地看向重真。

    重真撇撇嘴又道“你們覺得這家夥幾歲了?”

    “幾歲了?當某是三歲小孩兒?”鼇拜眯著的眼睛頓時凸了出來。

    大明的諸位將士則大樂,七嘴八舌道“瞅他這滿臉胡渣,該有五十了吧?”

    “瞎扯!沒個一甲子的涵養,如何能孕育出如此旺盛的毛發來?”

    “胡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毛發的旺盛與否乃是天生,跟歲月有啥關係?”

    “莫不成你生來就滿身的毛?”

    “這……”

    “好了好了,都別說了。我覺得這家夥才剛而立,頂多不惑!”

    鼇拜眨巴著碩大的眼睛一臉茫然,突然惱恨自己沒聽多爾袞的話多讀有關於漢家的典籍,連最基本的一些漢家常識都未曾得知,就連《三國演義》都沒看全。

    諸將士取決部下,隻好看向重真,靜等他的裁決。

    鼇拜忽然覺得麵前這個小子確實挺有人格魅力的,無論友方還是敵對,最終都會將目光定格在他的身上,似乎這小子天生就該如此一般。

    “這家夥看上去與多爾袞貝勒年紀相仿……”不知不覺間,鼇拜便開始在心中與他在後金最為崇拜之人,同時也是借勢之人——多爾袞,比較了起來。

    重真看向鼇拜,就像看著一個久別重逢的老友那樣隨口問道“鼇拜,你也才剛二十出頭吧?”

    鼇拜愣住了,真的愣住了。

    哪怕之前對他年齡的那些讓他很是不忿,然而重真精準的猜測卻讓他心神俱震,驚愣交加,他寧可聽到那些妄斷,也不想聽到這個少年隨意而又精準的判斷。

    旁邊的諸多同齡人,他一個都未放在眼內。可眼前的少年才隻一人,寥寥數語,便讓他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一切尊嚴自傲,盡皆付諸東流。

    與鼇拜的沉默相比,袁七王虎等人則一片嘩然。

    “怎麽可能!”

    “不會吧!這家夥顯然不止這麽點年齡!”

    “他居然和老子差不多大,就長得這般健壯,他是吃什麽長大的?肥料嗎?”

    大明的農耕已普遍有規律地使用肥料,便連化肥都開始化學一道分剝開來,進入了研究應用的階段。

    穀<spa>  說話這人乃是來自農村寒門的火槍兵,從軍之前乃是老父親的農耕好幫手,穿上盔甲端起武器便是士兵,解甲歸田便是農夫,因此才有此言。

    其餘人吃農民伯伯種出來的米糧長大,對於這個詞語絲毫不覺得稀奇。

    唯獨鼇拜仍舊沉浸在震驚當中充耳不聞,哪怕聽見了也必定不會理解。

    “這便是八旗子弟的狹隘吧!孤陋寡聞,眼高手低至斯,怎能不拖累華夏呢?”重真暗暗一歎,便再有沒有了對鼇拜進行心理攻勢的興致。

    一番簡單的試探下來,他已斷定這個曆史上赫赫有名的八旗權臣,此時此刻不過是個心機粗淺的小家夥而已。在二世為人的自己麵前,如同一個三歲小孩。

    “一張塗抹了小半的白紙,倒也可以有另一番作為!”重真略加盤算,心中便已有了定計,就說道,“做個籠子關起來,送往京師讓皇上和百姓們看看吧。”

    重真說出了這話便咧嘴笑了起來,因為他想起了後世動物園裏的那些黑猩猩。雖是動物,但是挺通人性。反觀鼇拜,雖是人,但是挺有獸性。

    這不,那仰天咆哮“啊哦啊哦啊”的架勢,像極了隔壁森林裏的人猿泰山。

    重真還想再聽,卻不想王虎又把那團沾了不少泥土的破布,給塞進了他的嘴裏。鼇拜的咆哮頓時就變成了“嗚嗚嗚嗚嗚”,似乎極為不滿。

    王虎踢了他一腳罵罵咧咧道“都怪你長得這般壯實,毛發又如此旺盛,害得我們還要多費一番功夫!按照軍中慣例,砍下腦袋築成京觀,多省事!”

    鼇拜的悲憤無法出口,就隻好朝自己宣泄“老子特麽還有錯了!”

    鼇拜的被捕對於黃台吉來說無足輕重,隻要他願意,會有更多的女真巴圖魯願意替他這個天聰大汗賣命,年輕的鼇拜在這之中還算不上第一勇士。

    可對於多爾袞來說卻已是極大的失敗,但奇怪的是,黃台吉卻並沒有責怪與他,而是令他繼續在遼西與明國的軍隊針鋒相對,還命令濟爾哈朗鎮守遼東東南。

    回到了大淩河堡的重真收到了這個情報,便斷定黃台吉已打定主意尋找另外的道路以攻略大明,而從地圖上看,他隻有一個地方可以走——繞道,由蒙古入。

    袁崇煥對於凱旋而歸的重真很不滿,嚷嚷道“你怎麽回事兒?幹哈明明打了勝仗,卻不趁機駐守西平堡?反而率兵回歸,徒將偌大一片土地還給建奴!”

    重真道“自從寧錦之戰後,這片土地並從未真正屬於建奴。登遼戰役之後,我關寧軍更是與登萊軍聯手鉗製著這片土地,哪怕是多爾袞也難以寸進!”

    此乃剛剛被證明了的事實,可袁崇煥卻很不喜歡重真那種恬淡的語氣,更不喜歡他動不動就把登萊軍扯進來,就好像友軍在側,會削弱他的兵權一樣。

    “曾幾何時,他對於我這個小兵,是多麽的認同啊!等閑識的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袁帥,袁督師,終究還是變了,變得偏執並且任性。”

    重真看著袁崇煥的表情便知他的心裏在想什麽,出於對這個曆史人物最後的一份尊敬,也出於最後的一份情誼,就當是報答他對自己曾經的信任。

    重真耐心解釋道“就我們目前的兵力而言,確實可以在西平堡站住腳,但是所需要的付出的代價也一定很大。建奴自遼陽西渡遼河,頃刻便可抵達。而我關寧軍卻有著從大淩河堡開始的運輸線,這段路程足夠建奴騎兵劫掠好多次了。”

    “袁帥,您先不要說話,先聽我說完。”重真看到袁崇煥張口就要反駁,直接便加重語氣讓他閉嘴,繼續道,“袁帥很清楚建奴的騎兵最擅長的是什麽,沒錯,就是劫掠,切斷我們的糧道,搶奪糧食以資己用,這種戰術叫做以戰養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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